這分明是燒的更厲害了。
還是在魚龍混雜Alpha眾多的星盜團裡。
宴寒心裡一緊,攥緊拳頭還是沒能忍住心中的慌亂狂躁,刷的起身直奔操控台。
護衛隊隊長正在認真駕駛戰艦,冷不丁從背後衝出一人還被嚇得反射性掏槍,但是對方動作更快二話不說直接奪走戰艦操控權。
戰艦突然掉頭脫隊,其他戰士一臉懵逼紛紛進入頻道問怎麼回事?
護衛隊隊長也不知道啊,還得強自鎮定,通知戰士們按計劃行事,這才關掉耳機保持著閃躲的姿勢小心翼翼看了眼陛下。
臉龐冷硬,唇線繃緊,彎腰操控戰艦時,整個人仿佛一柄被壓彎的利刃,下一秒就會觸底反彈掠起刀光。
這是怎麼了???
因為智腦的自主保護模式,護衛隊隊長並沒有看到懸浮屏上,某位Omega已經燒得麵若桃花,正直勾勾盯著充滿侵略性的宴寒。
他覺得對方這樣不對勁,但是又想不起哪裡不對勁,看久了甚至跑偏注意力覺得對方好好看啊。
在Omega的注視下,宴寒蠢蠢欲動的信息素逐漸歸於平穩,他意識到自己不能失控,忍著急躁又將駕駛權還給護衛隊隊長:“去找他!”
沒有說誰,但是誰能將宴寒影響到這種地步護衛隊隊長門清,連連點頭。
他重新打開耳機繼續駕駛,宴寒則回到剛剛的位置,深吸口氣,再次攥緊拳頭。
他不能失控。
不能慌。
他努力鎮定,放慢語速方便對麵Omega理解:“把門窗鎖上,現在!立刻!什麼時候結束發情期什麼時候開門,這期間不要理會任何人!”
顧深覺得這道聲音好遙遠,聽著又有些耳熟,仔細分辨半天突然驚醒:“我發情了???”
大概是超強的自我求救意識讓他撿回片刻理智,刷的起身,左右掃視一圈很快找到遙控器,鎖定門窗屏蔽信息素,將整個屋嚴嚴實實封閉起來後,又將遙控器藏進沙發縫裡,確定彆人進不來自己也出不去這才鬆了口氣,啪嗒一聲倒回沙發。
理智斷片,反噬來勢洶洶,燒得他眼底迅速沁出水色。
而且可能是發情期間更加敏感,他突然覺得這個房間好難聞,四處都充斥著一種奇奇怪怪的味道,他不喜歡,很排斥,排斥到渾身針紮似的難受甚至想離開。
好在他早有預謀將遙控器藏了,理智全無的情況下是找不到的,隻能四處轉悠,直到脫力找了塊乾淨的地麵盤腿坐好。
宴寒一邊注意著他的情況,一邊分屏聯係研究院院長,問道:“什麼情況下Omega打完抑製劑會直接發情?”
研究院院長秒回:“在確定藥物沒有問題的情況下,‘不耐受’和‘與上次標記的Alpha契合度很高’兩種情況,都會引發腺體自我保護的反彈式發情。”
宴寒:“抑製劑是你家的。”
研究院院長瞬間明白是陛下的Omega,肯定道:“是最後一種情況!”
宴寒皺眉:“直說怎麼解決。”
研究院院長:“最佳方案當然是咬一口,如果Alpha不在身邊請及時就醫,醫生更專業。”
宴寒:“自救呢?”
研究院院長仔細問完病人及周遭目前情況,沉默片刻,回複道:“物理降溫,一些隨緣。”
宴寒:“……”
研究院院長也很無奈:“要求一個沒有常識與豐富醫學知識、甚至正在發燒的Omega進行自救是不可能的,操作性為零。”
“還是推薦咬一口。”
“……”
宴寒關閉分屏看向Omega。大約是為了分散注意力,他正甩著匕首削樹枝,手指發軟力氣也不大,宴寒擰眉看了半天,好歹是準頭不錯沒有砍到自己手指。
Omega削掉樹皮,將樹枝噠噠噠砍成三十根整整齊齊的小木棍,又開始精心修正打磨。
整個過程刀光翻飛行雲流水,帶著說不出的美感。
宴寒第一次見手工,盯得時間久了,等對方將第一根木棍削的扁平放好拿起第二根時,才猛地想起來一個問題。
——哪來的樹枝?房間不是封閉了嗎?
上麵還帶著綠葉,應當時間不長,難道是Omega今天在外麵撿的?
因為星盜自帶的隱藏隱蔽意識,使得他們從來不會主動清理周遭的樹木荒草,將之當成天然屏障,其植被覆蓋率甚至比帝國首都還要高——很現實的問題,人越多需要的地方也就越多。
所以在灰色地帶撿到樹枝是很常見的事情,說不定是Omega看見這截樹枝很好看就順手拖回來了。
自己之前沒看到是因為智腦視頻範圍有限,Omega剛挪了位置,出現也正常。
宴寒找了很多理由,有理有據有邏輯,但是……
直覺告訴Alpha,不是這樣的。
“陛下,到了。”護衛隊隊長突然回頭:“再往裡走戰艦太招風,咱們得換機甲。”
宴寒斂神,直接起身:“走。”
副隊長等候已久,見到他們開綠燈一路護送:“我接到通知就將那片區域鎖了沒有人靠近過。而且顧先生反應很及時,房間封閉沒有泄露信息素……”
護衛隊隊長聽得暗暗心驚,他就說陛下為什麼突然發瘋,原來是因為Omega臨時標記失效進入發情期。
這可是排行第二的星盜團老巢,雖說有他們的人,但整體成員的質量參差不齊,萬一被人發現有Omega發情後果簡直不堪想象。
等等,好像有哪裡不對。
護衛隊隊長算算時間,皺眉道:“怎麼這麼快?”
Omega發情期是有規律可以追溯的,按照上次時間算明明還有幾天……
宴寒勉強從懸浮屏上分出一點注意力,簡言意駭:“我讓他打了抑製劑。”
護衛隊隊長震驚:“打完抑製劑還發情了?”
頓了片刻,突然更加震驚:“抑製劑誘發發情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