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校氣氛瞬間兩極化。曾經信誓旦旦宣稱顧助教沒有Alpha並實施追求行為的學員們,此刻恨不得抽死自己;另一邊沒有參與的學員們則興致勃勃,每天假裝路過都想親眼看看陛下的Omega。
甚至還有一部分不和諧的聲音。
有人覺得,特招或許有水分,說不定就是為了讓Omega住的舒心走後門。甚至有人懷疑之前論壇誇讚的帖子都是托。
先不說其他人黑人問號,顧深直接打聽到對方哪位,扛著打狗棒找上門,讓他重新認識一下自己。
軍校嘛,不戰鬥都對不起他強者為尊的氛圍。打架什麼的,不僅沒有人阻攔,還喜歡圍觀起哄甚至加入戰鬥。
就是這麼野。
顧深很快肅清不和諧的聲音,剩下比較難辦的反而是熟悉的人。
祝溫&祝冷:“你不是說你家Alpha是位‘普普通通’的老板嗎!!!”
四個字特意咬重音強調,以彰顯他們被欺騙的憤怒。
顧深:“說起來你可能不信,我最初跟他認識的時候,他的確是個普通老板。”
祝冷不信:“那你當初為什麼打聽第一軍團?”
顧深:“他當時漏了些馬腳,我以為他是第一軍團的人才打聽。”
祝溫聽懵了:“什麼第一軍團?你們在說什麼?”
顧深輕歎一聲:“說來話長。我當初和陛下在一起並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分開時他走的突然,我還以為自己被甩了,來首都也是得知他可能和第一軍團有關係前來查看什麼情況的。”
這個祝冷倒是可能作證:“的確,你那時候還想著有能力就報仇,沒能力就離開。”
“畢竟被甩了。”顧深再次歎息:“當時咽不下那口氣。”
“也幸好咽不下跟了過來,不然錯過多可惜。”
“是啊,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祝家兄弟很快接受說辭並給予安慰。至於周圍假裝路過實則偷聽的人信不信就不知道了,反正顧深說的是實話。
以他為視角的實話。
忙活一天,顧深回到彆墅區,還沒解鎖開門就聽身後吱的一聲,空降一輛懸浮車。
大概是刹車太猛,尾巴甩出一個匆忙的弧度。
解繁揉著腦袋下車,身後還跟著兩名戰士,“顧先生,您跟我們走一趟吧。”
顧深:“……”
有那麼一瞬間,他以為自己是什麼逃跑罪犯。
就這麼被‘請’到宮室。等待良久的某人正坐在高位看文件,神色認真,仿佛在看他的罪犯檔案,琢磨應該怎麼處理他。
其他人默默離開。
大廳一片寂靜。
秉承著既來之則安之的心態,顧深站在原地沒有動也沒有開口。
文件翻到第三頁時,宴寒終於按捺不住起身走到顧深麵前。
“不知道不清楚不認識。”他語調微涼,抬手摩挲著青年的脖頸,危險眯起眼睛:“再說一遍?”
顧深:“……”
就說為什麼突然抽風了。
介於這人正處於易感初期不能受刺激,顧深解釋道:“隻是逗他們開心,他們也沒有相信——”
脖頸突然受力,顧深控製不住前傾,很快被奪取呼吸。
霸道,強勢。
近乎凶狠的一個吻。
等結束時,顧深已經聞到空氣中淡淡的甜味。
兩人信息素一個淡一個烈,偏偏混雜在一起卻泛著清甜。
顧深略微分神,不過半秒就被男人抓住,懲罰似的再次吻住。
眼看快要刹不住車了,顧深抬手橫檔在男人咽喉前,強行將人逼退,抿了抿刺痛的唇角,皺眉道:“你今晚打算住在這裡?”
“不喜歡?”男人一手圈緊他的腰,一手始終落在脖頸處輕輕摩挲,仿佛隻要懷裡人敢拒絕就敲暈扛走。
“也沒說不喜歡。”顧深扯到嘴角,忍不住嘶了聲:“你今晚怎麼這麼凶?”
宴寒默然的看著他。
顧深坦然的看回去。
片刻後,宴寒率先垂眸:“抱歉。”
彆彆扭扭。
是易感期的他沒錯了。
顧深應對熟練,摸摸他的狗頭:“我不是在怪你,我是在擔心你,發生什麼事了嗎?”
“沒有。”
“那就是單純在意我沒有直接承認關係?”
宴寒抿唇,算是默認。
顧深平靜道:“但是我也沒有否認。”
宴寒再次重複:“不知道不清楚不認識。”說完大概是怒火又上來了,突然扛起青年往後走。
所謂大廳不過是帝王居住地的會客廳,穿過後麵庭院便是主臥,顧深調整姿勢時還看到了一顆眼熟的參天大樹。
就是那種普普通通,邊境隨處可見的樹。
他收回視線,被放到床上時,加重力氣勾住男人脖頸:“這句回答的前提是學員想要一句準話,並不是問我們的關係,所以不算否認。”
“你……”宴寒手肘撐在枕邊,剛想說什麼又突然頓住。
他明白了。
Omega是看穿了他的心思故意不配合。
他不算直接暴露兩人關係,Omega也沒有直接否認,隻是看外人怎麼理解而已。
“原來如此。”宴寒笑了,下一秒直接將青年按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