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心逸腿上的傷養了兩天, 有所好轉,她一大早收拾好自己的行李,拖著行李箱從屋裡出來了。
阿香正在打掃衛生, 聽見聲音便回過頭看了一眼。大家都已經聽說白心逸要離開的事, 所以這會兒看見她拖著箱子,阿香也不是特彆意外:“白小姐, 你今天就要走了?”
“是呀。”白心逸朝她笑了笑,溫溫柔柔地道,“我的傷已經好多了, 總不能一直賴在這兒吧。”
“你彆這麼說, 我們大家都挺喜歡你的。”阿香看了看她的行李,跟她道,“我幫你提個箱子吧。”
“不用,我的東西不多,我能拖得動。”白心逸婉拒了她, 自己拖著箱子進了電梯。走到客廳的時候遇到了管家,管家見她拖著箱子,也走上前詢問:“白小姐,你準備今天離開?”
“是的。”白心逸笑著朝他點點頭,“這段時間多謝汪叔的照顧了。”
“哪裡, 你也幫了我們很多。”管家見她腿上還有傷,又拖著兩個箱子,便貼心地道, “白小姐, 我幫你安排車吧, 你這樣走不方便。”
這次白心逸沒有再拒絕:“好的,那麻煩汪叔了。”
管家點了點頭:“你在這裡稍等一會兒。”
白心逸叫住他, 跟他詢問:“汪叔,可以讓司機先送我去太太那裡嗎?我想跟潤熹告個彆。”
“這……”管家有些為難地看著她,權衡了一下跟她道,“這個事我也沒辦法做主,需要先問過先生跟太太才行。”
白心逸有顧音的聯係方式,她想了想,跟管家說:“那我打個電話問太太,可以嗎?”
“當然。”管家道,“我先去幫你安排車。”
“好的,謝謝汪叔。”白心逸又跟管家道了次謝,拿出自己的手機翻到了顧音的電話號碼。
顧音今天約了陸寧寧來家裡打麻將。她在這裡關了幾天,也不能出去,乾脆就把陸寧寧喊到彆墅來玩了。
為了湊夠四個人,她把柏屹跟嶽奕涵也叫上了。
她絕對不是為了吃三角戀的這個瓜。
玻璃花房內,傳來“嘩啦啦”洗麻將的聲音。這個麻將桌本來是放在地下室的,但顧音看今天天氣好,就讓人把麻將桌搬到了玻璃花房裡來。這樣既可以曬太陽賞花,又可以搓麻將,簡直是人間樂事。
顧音對麵的柏屹打了個哈欠,把麵前的麻將碼好。
他昨晚在爵夜參加午夜場,後半夜才睡下的。誰知道沒睡幾個小時,就被嫂子叫過來打麻將。
大清早地就打麻將,看來嫂子是真的憋壞了。
雖然他很想在家睡覺,但嫂子喊打麻將,他必須得來,否則沈三又該修理他了。
嶽奕涵則是板著一張臉,扮起了冷酷。之前陸寧寧忽然來問他,是不是睡粉了,嶽奕涵覺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
他追著陸寧寧問這些謠言是哪裡來的,他要告那個造謠的人,告到他破產!
然後陸寧寧告訴他,是柏屹跟她說的。
嶽奕涵萬萬沒想到,造謠重傷自己的,竟然是自己最好的兄弟!他忽然想明白了,柏屹肯定也是喜歡陸寧寧,所以才在陸寧寧麵前這樣汙蔑他!簡直是太不要臉了,他要跟這種人渣絕交!
他當場就把柏屹拉黑了,還指天立誓自己從來沒有睡過粉,柏屹這樣造謠一個處.男,他的良心不會痛嗎!
陸寧寧當時隻留下了一個“哦”字,嶽奕涵至今沒想明白這個“哦”字是什麼意思。
陸寧寧倒是興致頗高地陪顧音打麻將。既然證實了嶽奕涵睡粉的事是子虛烏有,那就說明那天柏屹跟她說的話都是假的!他肯定是個高手,看這個套路就知道了!
她之後又約了柏屹幾次,但柏屹都沒有出來,還是顧音有辦法,直接把人約出來打麻將了!顧音真不愧是她的好姐妹!
四個人之中,隻有顧音是在認真地打麻將。
她的手指從牌上方挨著劃過去,然後把一個三萬拿了起來。
【音音不要打三萬,柏屹就在等三萬!】
“……”顧音把三萬放了回去,選了另一張牌打出去,“一萬。”
“五萬。”
“九條。”
“六筒。”
“自.摸清一色。”顧音和牌了。
柏屹扯了下嘴角,看著她剛剛收回去的三萬:“你又和了?你是不是作弊啊?”
顧音道:“我這種單純的人,哪能懂這些啊。”
柏屹:“……”
“好耶,媽媽又贏啦!”顧潤熹搬了個小板凳,坐在顧音的旁邊,看他們打麻將。雖然他連牌都認不全,但每次顧音和牌,他都要給他媽媽鼓掌,然後督促其他人把輸了的金平糖放到顧音的糖盒裡。
幾人嘩啦啦地又開始搓牌,陸寧寧瞄了眼小不點顧潤熹,跟顧音道:“雖然但是,潤潤這麼小你就教他賭.博,這樣好嗎?”
顧音很難讚同她說的話:“什麼賭.博?賭什麼博?打麻將是益智遊戲,可以幫助大腦開發的,而且我們賭錢了嗎?”
明明大家麵前的籌碼盒裡,裝的都是五顏六色的金平糖。
陸寧寧朝她比了個大拇指,口服心服。麻將堆碼好,顧音放在一旁的手機響了起來。她低頭看了一眼,竟然是白心逸。顧音輕輕挑了下眉梢,還是把電話接了起來:“白小姐,有什麼事嗎?”
白心逸在電話那頭跟她道:“沈太太你好,我今天就準備離開了。”
“哦……這樣啊。你跟魏家聯係好了嗎?”沈念臨給白心逸新找的那家人姓魏,兩夫妻剛好需要一個阿姨,沈念臨就把白心逸介紹過去了。
白心逸握著手機笑了笑,跟她道:“已經聯係好了,我想在離開之前,當麵跟潤熹告個彆,您看可以嗎?”
顧音還在考慮,旁邊的顧潤熹仰著腦袋看她:“媽媽媽媽,是白阿姨嗎?”
白心逸在電話那頭聽見顧潤熹的聲音,笑著說了一句:“潤熹好呀。”
顧音想了想,白心逸之前帶了潤潤那麼久,潤潤對她也是有感情的,現在人都要走了,還不讓他們告彆,好像有點太不近人情了。
“行吧,你讓司機送你過來,到了之後聯係我。”
“好的,謝謝太太。”白心逸拿著電話,笑著跟顧音道了聲謝。
她掛斷電話,司機正好也把車開了過來。白心逸把車放進後備箱,打開車門坐了進去。司機戴著口罩,一邊發動車子,一邊低咳了兩聲:“不好意思白小姐,我有些感冒。”
他的聲音嘶啞,聽上去確實感冒了:“沒事,那你開慢點。”
“好的。”
車子不疾不徐地往半山彆墅開去,沈念臨安排的保鏢還沒有撤,車子開上來之後,他們確認了車牌和車上的人,才把車子放了進去。
進入彆墅的範圍以後,白心逸按下車窗,看著外麵的景色。
這棟彆墅比之前那棟市區的彆墅還要大,光是這個花園就有原來的兩倍有餘。花園裡有花匠在修剪花花草草,這些花草都長得生機勃勃,充滿了生命力。
司機把車停在了彆墅正門口,白心逸從車上下來,給顧音打了個電話:“太太,我到門外了。”
“行,我讓人來接你。”
顧音讓方穗出去接白心逸,自己跟顧潤熹說:“潤潤,白阿姨來了,她今天就要走了,我們去跟她告個彆吧。”
“好的媽媽。”顧潤熹點點頭,牽著顧音的手從凳子上下來了。顧音跟陸寧寧他們說了一聲,讓他們先休息休息,等她回來之後,再跟他們繼續。
白心逸被方穗領到了會客廳,方穗給她泡了壺茶,然後讓她稍等片刻。
白心逸倒了杯茶在自己麵前的杯子裡,又等了一會兒,顧音就牽著顧潤熹來了。
“白阿姨。”顧潤熹看見她,糯糯地喊了她一聲。白心逸看著他露出一個微笑,柔聲跟他說:“潤熹,好久不見呀。”
“嗯。”顧潤熹點了點頭,“白阿姨要去哪裡呀?”
白心逸笑著道:“白阿姨有彆的事要做,潤熹以後要乖乖聽媽媽的話哦,當個好寶寶。”
“嗯,潤潤會聽媽媽的話的!”顧潤熹點點頭保證。
“潤熹真乖。”
兩人簡單地告完彆,白心逸跟顧音道:“沈太太,我能和您聊兩句嗎?”
“嗯。”顧音應承下來,讓方穗先把顧潤熹帶了出去。她拿起茶壺倒了杯茶,問對麵的白心逸:“白小姐有什麼話想對我說。”
白心逸喝了口茶,笑了笑,跟她道:“沈太太應該跟沈先生了解過我的家庭背景吧?我爸沒什麼文化,他跟我媽兩人在老家做了點小買賣,賺不了什麼大錢,但也餓不死。但其實生意基本上是我媽在打理,我爸每天在家睡到中午才起床,我媽回家還得給他做飯。我哥跟我爸一樣,是個廢物,讀書讀書不行,賺錢賺錢也不行,還跟我爸一樣,隻會使喚我媽跟我。從小到大,像他們這樣的廢物男人我見了太多太多了。我一想到他們的樣子,都覺得惡心想吐。”
【?什麼情況】
【通常這種開場白,都是要乾大事了[捂臉]】
【艸代入感太強,我也見過太多這種廢物男人!拳頭硬了】
【這種男人就是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