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1】(1 / 2)

時幽盯著薑話胸膛的胸膛, 眉頭皺了一下。

席澤盯著吱吱看著薑話的臉,臉很臭,他竟然為了這個薑話推自己?

他左手腕還吊著, 怎麼不見她關心自己?

吱吱回頭看向時幽:“時總, 麻煩你在客廳等我一下, 可以嗎?”

“好。”時幽點頭。

吱吱又看向席澤, “阿澤,你替我招呼一下時總, 我和薑話有話說。”

席澤不讓:“我也有話和你說。”

吱吱:“我們的事晚上再談,不急著這一會。”

席澤擰眉, 剛要拒絕,吱吱抬起自己的手腕, “你看, 我這裡都被你弄疼了, 你現在情緒很激動, 等你晚上心緒平靜的。”

三人的視線都落在吱吱的手腕上, 纖細瑩白如冷玉, 手掌大的勒痕異常刺眼。

薑話和時幽同時看向席澤,目光都有點冷。

席澤剛剛是怒氣上頭, 並沒覺得自己使了多大的力氣,看到吱吱的手腕紅了,有點懊惱。

就更不想讓吱吱和薑話單獨在一起。

吱吱指尖捏了他一角衣袖輕晃, “阿澤, 你願意幫我嗎?”

聲音軟綿綿的, 像是親昵又信任的樣子。

時幽有些尷尬的看向彆處。

薑話薄薄的眼皮垂下來,目光落在地板上。

席澤有點受用這個,尤其是在這倆人麵前, 一個是叫時總,一個是叫名字,隻有喊他,是親密的名字。

像是毛驢被順了氣,生出了一種,自己在吱吱心裡地位淩駕在這倆人上麵的優越感。

畢竟,外人才需要遷就,家人的事放一邊才正常。

更何況,難不成自己現在和吱吱說完了,讓她深夜見時幽?

他忽然就不那麼急了,臉上如冰河解凍,春風拂麵,“好,你去吧。”

吱吱收了手,朝時幽頷首,轉身,看著薑話,“跟我上書房來。”

薑話轉身跟上。

席澤又恢複了那個優雅矜貴的君子模樣,朝時幽擺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時總,這邊請。”

時幽好風度的和他頷首,“席總客氣了。”

倆人是見過幾次的,隻是不太熟悉。

富豪有兩種,一種是上富豪榜的,一種是低調型的,致力於實業的。

時幽家的衡量集團就是後一種,是央企級彆的實業公司,這個經國家認證的實業公司,全國隻有四家。

所以,彆看像那些IT公司名頭很大,老百姓都知道,但是,真正決定民生的,其實是這種央企級彆的實業公司。

席澤坐到主位沙發,時幽坐在側邊。

席澤開口:“時總,最近衡量好像挺忙的,不是準備擴展服務組合,在收購香合麵粉?好像還接了政府援助□□的糧油出口訂單?”

“怎麼有空和我家吱吱一起吃晚飯?”

“她還小,什麼都不太懂,是有什麼業務上的需要和洛家接觸嗎?或許我可以幫你。”

時幽原本是不關注娛樂圈這些事的,但是吱吱突然的接近,他不可能不查。

“我家吱吱。”

聽著很親密,不是和那個什麼小明星在一起嗎?

溫潤如玉不代表沒城府。

時幽麵上不顯,仍是那副優雅模樣,“抱歉,和洛小姐之間是有一些私事。”

席澤聽時幽用“洛小姐”三個字,很是順耳,陰霾一掃而空。

唇邊的笑意深了一些,“你是這是要和吱吱一起用晚餐嗎?我們一起長大,對她的口味還挺了解的,要不要我告訴你?”

時幽品出席澤的敵意,有點莫名其妙,但他也不是吃素的,四兩撥千斤,“有勞席總了,之前已經問過洛小姐了,她已經告訴我了。”

食指在沙發扶手上輕彈,“不知道席總現在和洛小姐算是什麼關係呢?”

席澤的笑容裂了!

他抵唇咳一聲,“我跟她一起青梅竹馬的長大,一直把她當妹妹疼,她人單純,我怕她被人騙,我總要護著她。”

“哦,”時幽拖長尾音,“原來是妹妹。”

*

吱吱進了書房,薑話跟在後麵進來,帶上門。

吱吱轉過身,背窗而立,圓潤的眼睛灼灼盯著薑話。

薑話頭一次被吱吱這麼銳利的眼神逼視,像是X射線,穿破了他的胸膛,有種無所遁形的感覺。

他不敢看她,臉垂著,心噗通噗通直跳。

吱吱:“薑話,我現在問你話,你要是說一個字的假話,就不必跟在我身邊了。”

薑話:“你問,我不會撒謊。”

吱吱:“怎麼回事?”

薑話猶豫了一下:“過敏。”

吱吱:“什麼東西過敏?”

薑話:“牛奶。”

吱吱:“為什麼不說?”

薑話:“你說過,做的你貼身保鏢隻有一條準則,無條件執行你的命令。”

吱吱:“你應該知道,讓你喝牛奶不是命令,隻關心。”

薑話沒回答,隻是垂著頭,屋子裡陷入沉寂。

吱吱眼皮也垂下來,默了一會,走到窗邊,聲音低沉:

“薑話,彆對我心動。”

“我沒有心的。”

薑話覺得,心臟上細細分布的血管好像爆出了皮肉,心臟上有細細的的裂痕蜿蜒分布,鮮紅的血絲滲出來。

“把費”

“你是不是想差了?”

薑話的聲音蓋過吱吱的聲音。

吱吱回頭,“嗯?”

薑話:“我不太會對人說不。”

“我不會拒絕彆人這條,是不是你們女生都接受不了?”他唇邊漾起一抹尷尬的笑,“我初戀就是因為這個,才把我踹了的。”

“彆人找我幫忙我永遠不會拒絕,說我這種性格很包子,有點窩囊。”

吱吱有點意外,他居然是因為這個被踹了。

這女孩得瞎成什麼樣。

“你彆趕我走,這世上,除了我父母,你對我最好,我不想離開你身邊。”薑話抬起眼睛看向吱吱,瞳孔極黑,裡麵透著純澈的光,像眷戀一個親人,“我想一直做的貼身保鏢。”

人要是真心想演起戲來,都有得奧斯卡的潛質。

薑話的臉本就乖巧,看著極具欺騙性,以至於,吱吱認真探究了一下,也沒看出區彆。

畢竟,她認識他的那天,就應該知道,自己“深愛”席澤。

自己最瘋,最野,最茶的一麵他都見識過了。

胃口得有多重,才能喜歡她這樣的瘋子?

吱吱不再有懷疑。

臉上那份凝重褪去,唇邊漾起輕鬆的笑意,無語的睨他一眼,“如果你願意,我們可以一直這樣。”

薑話笑起來,“好。”

吱吱走幾步來到他麵前,抬手,拉開他領子看,“你這樣不癢嗎?”

薑話:“一點點。”

吱吱:“現在立刻去看醫生去。”

薑話:“好。”

薑話身高有183,吱吱比他矮半個頭,仰起頭看向薑話,“被初戀踹了沒關係,等你以後成功了,找個最漂亮的女孩,讓你的初戀後悔死吧。”

薑話笑:“好。”

吱吱:“下次席澤要是再跟你動手,你隻管使出全力,我給你擔著。”

薑話:“好,那你先去,我等席澤走了再下去。”

吱吱:“好,一會到醫院拿了藥,拍個照片給我。”

薑話:“好。”

吱吱轉過離開,薑話背在後背的手拿到胸前,拇指指甲已經斷了,掌心一片刺目的紅。

吱吱對這一切全然不知。

時幽和席澤倆人一直在尬聊,看到吱吱下來的一刻,倆人都有種解脫的感覺。

“好了嗎?”時幽走過來問。

吱吱點頭,“嗯,我們可以走了。”又看向席澤,“我忙完了給你電話。”

席澤,“好,我等你電話。”

席澤的車子是開進來的,時幽的車子停在門口,吱吱跟著時幽往外麵走。

此時,夕陽向晚,天空被染成橘紅色。

時幽開口:“那個薑話是你的保鏢?”

吱吱:“是啊,有點傻裡傻氣的小朋友。”

時幽誠懇的評價,“你眼光不錯,能看不出來,是個有責任心的。”

吱吱點頭:“是挺不錯的。”

時幽:“介意我問一下你跟席總嗎?”

吱吱:“我對你沒有不能言的,你隻管問。”

時幽:“你和席總之間的關係,好像和我查到的資料不太一樣,很抱歉,我不是針對你,這是我的行事風格。”

吱吱側頭,看向時幽的側頰,眉眼舒朗,是自己熟悉的胸懷坦蕩。

唇彎起來,“我們兩家一直有聯姻的意思,他對我沒有感情,喜歡那個江雪,愛情至上。”

“他父母,我父母都更看重兩家聯姻的利益,我呢,想順利繼承我媽給我留的遺產股份,夾在中間演戲。”

“差不多就是這種狗血橋段了。”

時幽:“聽著還挺複雜。”

吱吱笑:“還好,能應付過來。”

倆人已經走到車邊,時幽的坐駕很低調,一輛黑的輝騰。

彎腰給吱吱開門,到吱吱上了車,繞一圈,走到另一邊上車。

時幽說出自己的思路:“我認識的律師裡麵,倒是有一個擅長處理股份,遺產這一塊的,如果你信得過我,我可以介紹你認識。”

吱吱:“好啊。”

時幽拿出手機翻了一會,找到一個微信,和對方大概說明了一下情況,又把吱吱的微信推給她。

這件事忙完,也就到餐廳了。

這家餐廳臨靠海邊,露台上,各色鮮花纏繞成藤蔓,做成了很好看的造型,又點綴了星燈在中間,江邊晚風徐徐吹過來,涼爽舒適。

剛剛落座,穿著白襯衫,背心的帥氣服務員推著餐車上來,一道蓋著鍋蓋的菜端在吱吱麵前。

“洛小姐,這是時先生為您點的《兩生花》”

話音落下,銀色大鍋蓋掀開,兩顆鮮紅的碩大玫瑰捧在骨瓷盤中央,花瓣上還沾著透亮的水珠,花瓣中央,碩大的鑽石耳環躺在中央,和頭頂落下來的燈光交相輝映,閃著晃人眼的光澤。

火龍果,指橙,櫻桃,芒果雕成好看造型,和留白處一起,構成一幅意境悠遠的山水畫。

同時,有悠揚的音樂響起來。一個西裝革履的卷發男子,拉著悠揚的小提琴緩步而來。

是《水邊的阿迪娜》。

時幽:“……”

吱吱笑著問,“這是誰給你安排的?”

這一看就不是他的風格,認識他兩世,可沒見過他解風情。

“抱歉,我不知道寧野會安排的這麼誇張。”時幽有些意外,“你怎麼知道不是我安排的額。”

吱吱頭微微歪了一下,美目流轉,極黑的眼主裡,有亮亮的光,“我就是知道。”

時幽楞了一下。

吱吱手指放到玫瑰中間,捏起鑽石耳釘,她手極白,指甲上刷了果凍色的甲油,落在玫瑰的一瞬間,和玫瑰融入一色,定在時幽的瞳孔。

透亮的鑽石耳釘捏在她兩指間輕晃,映出她指尖精致流暢的線條,“你給我帶上吧。”

時幽又愣住。

吱吱直接拿起他手,把耳釘放進他掌心,“給我帶上。”

她指尖在他掌心一觸而過,留下兩隻小巧的耳釘躺在掌心,鑽石有一絲絲涼意。

時幽掌心驚的倏然跳了一下。

默了默,“好。”

他們原本是對麵而坐,時幽起身,坐到吱吱一側,吱吱把臉側過來。

她耳邊原本有一副大溪地珍珠耳墜,圓潤通透,閃著粉色星光,隨著耳線在側頰輕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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