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1 / 2)

徐秘書滿腔的疑問,陷入了一個自我懷疑的怪圈。

難道他一直以來都是個小聾瞎?

看到有問那位“磚老師”是不是他的消息,徐秘書嚴謹地回複到:

Alex-徐:不是我。

——“徐秘書出來透露透露,放點大瓜唄?柏總和貓貓到底是不是我們想的那樣啊?”

——“對啊對啊,行的話我就磕了,到時候搞點同人給姐妹們過年嘻嘻嘻嘻~”

——“真的是世風日下,搞這種東西節操在哪裡?道德在哪裡?臉麵在哪裡?鏈接又在哪裡……嘿嘿~嘿嘿~出來了請務必讓我看看!!”

——“樓上的,圖窮匕見了。”

秉持著不說瞎話的原則,徐秘書嚴謹地打下:

Alex-徐:我覺得麵對這種事情還是要保持甄彆能力,目前從兩人的接觸來看沒看出什麼特殊的地方。

徐秘書這話一出,群裡就多了潑冷水的聲音。

——“搞南桐搞瘋魔了吧,柏總也是我們能議論的。”

——“早就想說了,你們都魔怔了啊,這也能磕,我真的笑死。”

——“徐秘書都這麼說,那沒事了。他天天呆在柏總身邊知道的內幕這麼多都說不可能,這八成也是編的了。”

——“這個‘工地的磚好燙手’是誰啊,還挺會編的,下一季故事會沒有你我不看。”

——“散了吧散了吧,都乾完活了嗎還在這刷手機呢,小心被抓到。”

徐秘書收起手機,半信半疑地拿起文件送到柏總的辦公室。

應該不是吧。

他是最接近柏總的人了,這對他看得最多,不是敵視就是在吵架的路上。

俞沅從來沒有給柏總好臉色過,柏總也是次次都用強硬的手段把人綁來的,說一句“虐戀情深”都是誇的,要是像磚老師說的那樣,那就是他以前都看走眼了……但可能性比較小。

他覺得俞沅眼底的漠視和輕蔑是真的。

……

總裁辦公室裡麵有一個小隔間,裡麵支了張小床,柏應洲基本不會在上麵休息,算是便宜了俞沅。

俞沅一看到床,就走不動道了,轉頭用亮晶晶的眼鏡看向柏應洲。

“老板,我能去躺著嗎?”

“從家裡過來就是換了張床給你躺是吧?”

俞沅有些懊惱,“是啊,我還有些認床。”

“不是我的韭菜嗎,去打工。”

“你不愛我了,我不是你的小寶貝了嗎,你怎麼能在30°c的天說出這麼寒冷的話,我的心都要被凍傷了。”

“我會用精神給你加油的。”

柏應洲搖頭笑了,“去把。”

老板在乾活,你好意思在旁邊睡覺玩手機嗎?

答案是——當然好意思!

笑死,誰沒事想工作啊。

俞沅絲毫沒有心理負擔,開始快樂地玩起了手機。

然而樂極生悲,俞沅刷到小視頻樂了,伸手撓癢癢時不小心把藍牙拍了下去。

藍牙耳機就這樣滾下了床,從床邊彈了彈,一口氣滾進了床底,再也不見蹤影。

俞沅心裡狠狠地抽了一口涼氣,蹲下去望。

目之所及之處全是黑暗,根本看不到他的藍牙耳機。

他伸手摸了摸,什麼都沒有,應該是掉到了深處,光憑表麵上撈是找不到的。

俞沅自己試了幾次都找不到,就隻能搬救兵了。

“老板,我的藍牙掉到床底下了。”

偏偏那個床底還很低,裡麵黑漆漆的一片,不趴在地上根本什麼也看不見。

柏應洲正好靠在辦公椅上假寐,聞言撩起眼皮看他。

大概是輪廓幽深的緣故,他不說話的時候顯得很嚴肅。

俞沅向他招了招手,像是一隻被遺棄的小狗一樣坐在地上,看起來可憐兮兮的,“老板來給我搭把手,我想去撈一撈。”

柏應洲揉揉眉心,勾著嘴角,“你是老板還是我是老板?”

當了社畜這麼久,俞沅吹彩虹屁的水平是一流的,“老板體察民心,微服私訪,關注員工的身心健康,不可能連這點小忙都不幫幫他可憐的小韭菜的。”

柏應洲挑挑眉,“怎麼做?”

俞沅第一個想法是,他一手拉著柏應洲穩住,然後爬進去用另一隻手找耳機。

柏應洲的手有些涼,上麵布滿薄繭,但是很有力量。

俞沅試著爬進去,但是不管怎麼撈也沒找著藍牙,於是往裡麵喊:

“爸爸愛你,快出來吧我寶。”

柏應洲:“……”

俞沅摸了一會以後灰頭土臉地探出頭來,“完了,我沒找到。”

俞沅顫抖著手摘下另一隻耳機,把他捧在手裡,悲愴道:“兒啊,是爸爸對不起你,你和兄弟友愛相處一起長大,現在卻要天人永隔了嗎?”

俞沅又轉頭望向床底,幾欲潸然淚下,“你忍心看著爸爸白發人送黑發人嗎,快點出來吧?”

這不比晚間八點檔精彩。

柏應洲是看不下去這小戲精表演了,蹲下道:“我來看看。”

俞沅攔住他,“怎麼能麻煩老板,老板千金之軀,一雙手隻簽千萬流水的單子,怎麼能屈尊降貴幫我撿耳機?”

柏應洲覺得好笑,“小戲精。”

俞沅語氣乾脆,“你把著我我再去看看,找不到就換副新的,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柏應洲眼尾泛著笑意,“你剛剛不還表演地深入人心?”

俞沅歎了口氣,語氣感歎,“不孝子,趁早丟了,下一個更乖。”

柏應洲被他生動的表情逗笑了。

每一次當他以為能猜到俞沅的下一步,他總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俞沅趴在地上,指揮柏應洲穩住他,他好爬進去好好找。

柏應洲伸手握著他的腰,都能隔著衣服摸到裡麵軟軟的肉。

腰肢居然能這麼軟。

柏應洲撚了撚手指,隨即又釋懷了。

也是,天天在床上躺著,多少軟肉都養出來了。

俞沅回頭瞥了他一眼,“老板,手往上一點,癢。”

柏應洲嘴上應了,手卻更往下探,想看看貓貓更多羞怒的表情。

摸到軟軟的肉,他的心情也奇異地變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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