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俞沅伸出手擋在兩人中間,“a、Abo是一種虛構的設定,你懂吧?”
人怎麼可能真的有信息素呢?那是不可能的,更不可能能標記之類的。
柏應洲好笑,挑了挑眉毛,“難道不是磚老師帶頭開始磕的嗎?”
俞沅:“……”
他心虛地說:“當然不是。”
俞沅有些心虛地半閉著眼,眼睫毛一顫一顫的,臉色紅潤漂亮。
男人的喉結上下翻滾,他忍不住鬆了鬆領口,但是眸色是無法掩藏的暗沉。
如果真的能標記就好了。
更恐怖的是,真的有點像是鯊人魔。
他花了很長時間來區分開這兩個人,但是老板刻意模仿之後,他就有點區分不開了。
俞沅想到那些黃裡黃氣的描寫,頓時笑不出來了。他磕柏貓的時候沒感覺有什麼的,因為那都是貓貓的視角,而他不覺得自己和貓貓有什麼關係。但是現在柏應洲就像是直接把他這層遮羞布扯了下來。
而且,兩個角色多少和他們有一些重合,雖然不完全是他們兩個,還有西瓜太太自己私人的情緒,但是增強代入感是足夠了。
俞沅忍不住閉上眼睛,他感覺自己的臉開始紅了。
彆誤會,跟現在的狀況無關,純粹是因為想起來那些黃蚊情節。
什麼車車普雷啊、綁手普雷啊……總之西瓜太太的想法千奇百怪的,讓他們大呼過癮。
柏應洲眼睜睜地看著俞沅的臉變得通紅,起初還是淡淡的粉色,像是剛煮出來的雞蛋,透著瑩光,但是後來就慢慢變成了番茄的紅色。
他不由得眯起眼睛,捏了捏俞沅的耳朵,“你現在在想什麼?”
俞沅瞪大眼睛,就像是某種不可言說的心情被戳穿了放大大庭廣眾之下批判一樣,“……我什麼都沒想啊。”
“你不會在想小黃蚊吧?”柏應洲垂著眼瞼,看不清他眼眸裡的情緒。
“……!”
俞沅眨著眼睛試圖證明自己的清白,但是他的臉色已經把他出賣了。
柏應洲嘴角的笑容淡了一些,“你不會是在想那個柏也澤吧。”
俞沅:其實還在想貓貓。
柏應洲的臉色微變,慢騰騰地斂眉,“你看著我卻在想那個角色?”
俞沅撓撓腦袋,那還不是因為同人文文寫得太出色了嗎。
說著,他就像是想到了什麼。
柏應洲的動作一頓,窗台的月光照入進來映在他的眸子,顯得格外透亮。但是又不可置信,因此沒有將疑惑說出去。
這兩個角色,怎麼看都太奇怪了。
且不說柏也澤名字首字母和他相同,而且性格和他們各自也有所重合。
甚至還是俞沅帶頭磕起來的邪門cp。
“俞沅。”
柏應洲叫了他一聲,但是跟以往的呼喚都不一樣,像是狂風驟雨之前的某種詭異平靜。
俞沅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他,“怎麼呢。”
柏應洲的眼底劃過一絲怪異,“這一對不會是……”
俞沅本來還是破罐破摔的,聽到他未完的話語後沉默了:“……”
儘管他並沒有說完,俞沅卻感覺自己理解了他的意思,而且是迅速地就心領神會了。
完了。
就連是同人文都被察覺到了。
老板知道了,這不僅是小黃蚊,還是同人小黃蚊。
俞沅此刻是真的想像鴕鳥一樣把頭埋進沙堆裡。
二創是要創新,而不是把他創死。
各位太太……我完惹。
他也真的這麼做了,悄咪咪地把腦袋埋進了被子裡。
他覺得他的社死經曆是可以出書的程度。
看到他的表情,柏應洲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他嘴角噙著一抹笑意,把俞沅從被子裡揪出來。
“原來是真的。”男人感歎一聲。
這聲音就像是暗含某種意味,鑽入了俞沅的耳朵,聽來癢癢的,也像是處刑的最後一聲。
俞沅這麼社交恐怖的厚臉皮分子,此時也放棄了表情管理。
他放棄了抵抗,選擇自己把鍋給全背了,“就是我帶頭的,沒錯!”
各位太太,組織有我扛著!
這一刻,俞沅感覺自己就像是為了鬥爭而犧牲的先驅。
俞沅挺起胸,鮮豔的紅領巾在他麵前閃耀著,“這一切都是我的計劃,所有的太太都是無辜的,他們什麼都不知道,我是一切的策劃者,要找就找我吧!”
柏應洲的眼睛裡盛滿了笑意,“那請問為什麼會有這個計劃?”
這一問就像是用鋒利的針把氣球戳破了,俞沅膨脹的氣球開始消氣慢慢癟了下去,“因、因為……”
事到臨頭,他連營銷號語錄都發射不出去了。
柏應洲繼續追問,大有不問出答案就不罷休的氣勢,“寫的還是你和我的。”
“那你報警吧。”俞沅心如死灰地閉上眼睛,“你想打就打吧,我不會說出去的。”
柏應洲笑了起來,“我為什麼要打你?”
俞沅睜開眼睛,漂亮的眼睛裡寫著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