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應洲也覺得好笑,勾起嘴角道:“一樣。”
他彎了彎眼睛,“不過想著是給俞沅慶祝生日,就覺得一起都是值得的。”
難以掩藏的笑意爬上了俞沅的嘴角,“俞沅已經被你的誇誇弄得不好意思了。”
柏應洲挑了挑眉,輕輕點了點自己的嘴角,“你把嘴邊的笑容收一收可能更有說服力。”
隨後捏了捏俞沅道:“看看,嘴角都翹到天上了,哪有不好意思的樣子。”
嘻,被發現了。
俞沅偷笑了一下。
他才不會因為這點誇誇就不好意思呢,摩多摩多好吧。
柏應洲躺在沙發上,自然地把俞沅摟在懷裡。要是平時俞沅就掙紮了,但是秋天的晚上很涼。
有一個暖爐抱著他他也就沒掙紮。
看了會電影,柏應洲便覺得有些無趣,隨手拿起了桌子上的一本雜誌。
那是管家留在這裡的。
謝伯年紀上來了,平時就愛看一些情感類的雜誌。
不是兩性,是家庭情感這種的。
這種雜誌也有針對中老年人設置版麵,可以說是把謝伯的心拿捏的死死的。
柏應洲好笑地歎了口氣。
他把雜誌拿起來,隨意地翻了幾頁。
——不孝兒子不贍養老人。
——無良痞子賴上自己女兒。
都是這種話題。
還有一句似是而非的情感話句。
“與世界產生關聯的方式是愛。”
他忘了曾經在哪裡看到過一個與這句話相反的理論。
——與世界產生關聯的方式之一是痛苦。
因為每一道疼痛都是能讓人覺得自己是真真實實的活著。
這話一度讓他的話記憶很深。
但是現在在這本三流小雜質的背麵看到了,與世界產生關聯的另一種方式,是愛。
也不無道理。
要是過往的某一天,他估計隨意看一眼就丟在桌上了吧,但是現在不一樣。
因為他也體會到了。
柏應洲看向俞沅,彎了彎嘴角。
“老板,給我剝個橘子。”俞沅雖然嘴上叫著他老板,但是語言行為上沒有任何把他當老板的意思。
還向果盤的位置努了努嘴。
柏應洲一挑眉,認命地給他剝橘子,“你才是我的小老板。”
俞沅點點頭,還真像個小祖宗一樣,“看電影了總想吃點啥,口淡。”
柏應洲剝了以後,俞沅為了不洗手甚至不想接過來完整剝好的一個,“你留一半皮給我,我墊著吃。”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那他還是要洗手,讓老板剝皮就失去了意義。
柏應洲斜了他一眼,有點好笑,“乾脆我喂到你嘴邊。”
俞沅這種時候還是得假裝拉扯一波的,“算了吧,也太麻煩你了。”
“張嘴。”
俞沅顯而易見地隻是說說,聽到這指令後乖乖張開了嘴,“啊。”
他甚至不看,眼睛直直地盯著屏幕,隻有嘴張開了。
柏應洲惡意地捏捏他的鼻子,“喂到鼻子你都不知道。”
俞沅知道自己理虧,“哼。”
一點都沒有不好意思,甚至還咬了一下柏應洲的手指,出出氣。
他這動作換來柏應洲狠狠地捏臉。
俞沅還想他們靜靜地看電影,但是老板的魔爪總是在他這邊環繞。
“彆弄。”
平時還好,但是看電影的時候是真的不想被煩。
上一部看完了,這一部中後期正精彩呢!
嘖。
俞沅轉過頭,看向柏應洲,在他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親了親他的嘴角。
“小費。”
意思就是為了讓他彆亂弄支付的。
柏應洲翹了翹嘴角,指了指脖子。
俞沅瞪大了眼睛,他明晃晃地在老板眼裡看到了嘲弄。
不可能忘的,不可能忘掉上一次失敗的“種草莓”經曆,他上次還被狠狠地嘲笑了!
俞沅眯起眼睛,“什麼意思?”
柏應洲用眼神問他:你說呢。
俞沅一頓猛撲,直接把柏應洲按倒了,在他脖子上蓋了個章。
雖然也是一個幼稚的蓋章,沒帶有成人色彩,但是俞沅也已經非常滿意了。
他甚至滿意地拍了拍手,柏應洲被他的動作可愛笑了,忍不住捏捏他的臉。
兩人還在纏鬨,聽到鐘聲敲響。
這就意味著——
“十二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