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局進行中的第二天, 日落,克裡斯正陪著伊娃挽救湖邊的花花草草。有些擔憂的問:“裘駱城裡都亂成一鍋粥了。大長老的頭顱都沒人處理, 更彆說屍體了。我們要是賭輸了怎麼辦?”伊娃一點兒都不擔心:“輸就輸了唄。放心,公爵閣下不會為難我們的!”
比起賭局, 克裡斯更加佩服公爵的鎮定:“群龍無首,現在正是打壓裘駱城的好時機。閣下按兵不動,真是沉得住氣!”
伊娃回:“因為我們在打賭。閣下出手乾預, 屬於作弊行為。”克裡斯更加佩服了:“我們的這位公爵閣下,在他眼裡,就沒一個輕重緩急嗎?”伊娃對公爵信任有加:“一切儘在掌握之中。著急就沒意思了!戲耍獵物和捕食,是不一樣的。一個在意過程, 一個在意結果。我們閣下呢,過程和結果都要享受到。”
克裡斯可不這麼認為:“要是換一個人, 出爾反爾、朝令夕改,早不知死多少回了!”伊娃已經羨慕不起來了:“人家有這個資本。承擔全部後果的資本,重頭再來的資本!”克裡斯同意:“灑脫, 並不意味著不在乎,很有可能是知道自己, 並不會失去什麼。”
伊娃這今天, 一直在挖就花花草草,對碎星湖水分外感興趣:“小哥,幫我去打桶水唄。我要碎星湖最深處的湖水。”這種小要求很容易辦到的, 克裡斯爽快同意:“好!”又好奇問道:“你想培養碎星藻?那東西不是號稱, 離開碎星就會死亡嗎?”
伊娃解釋說:“我懷疑, 所謂的碎星藻應該隻是普通的淡水藻類,和碎星胡有些某種奇特的反應,才衍化成了,可以提高潛力的碎星藻。”克裡斯聽明白一些:“你是懷疑,碎星湖和德魯伊有關係。隻有德魯伊的自然氣息,才能突破自然界的桎梏,促進生物進化。”
伊娃搖頭:“和自然氣息的關係不大。碎星湖裡隻有碎星藻一種生物,這是極為不合理的一件事情。我懷疑碎星湖周邊的這片小平原,經曆過地殼變動,改變了這裡原本的生態。”
克裡斯總結重點:“你是懷疑湖水有問題,還是淮西裘駱城崛起的時間有問題,太湊巧了!還是說,碎星湖之下有什麼。”
伊娃腦子裡也很亂:“反正碎星藻的功效,從常理上講,是不太可能存在的。我看了提高潛力的藥劑配方,除了最主要的碎星湖水之外,其餘的都是一些凝固劑之類的東西。配方看起來眼花繚亂,其實就是個障眼法,很多東西完全不比要。”
克裡斯聽藥劑學,就像是聽天書一樣,思緒難免跑偏:“公爵閣下連人家傳承的藥劑配方都掌握了!自由領的情報部門也太恐怖了?既然閣下知道裘駱城有問題,之前為什麼按兵不動?任其發展壯大?”
小哥!你有沒有認真聽我說話!再說了,公爵的精神世界,簡直就是個迷好不好!探討公爵閣下的腦回路,何必為難自己呢?那種想一出是一出的大神,要是換成隔壁家的小屁孩,保準被揍的!
克裡斯征求妹妹意見:“你說,閣下是自己插手進大陸紛爭之中,還是被動卷入的?”伊娃思考一下:“應該是一直身在其中,隻是他自己不覺得!”克裡斯說出另一種想法:“之前閣下對大陸走向不管、不問、不看。是不是因為沒有與之匹敵的對手?”伊娃所站在的高度和她的眼界,想不出公爵閣下的對手是何種摸樣:“也許!”
想不出來,不想了!自從被公爵撿了回來,克裡斯總感覺自己的智商跟不上世事的變化,更跟不上公爵行事變化的速度。腦袋都要炸了!
碎星湖,湖麵寬闊,湖水並不深。湖底有什麼,一目了然。克裡斯浮上潛下多次,為伊娃采集全了不同深度的湖水。到最後,克裡斯竟然直接將湖底的大石頭抱了上來,石頭上濕滑粘膩,也就是小少年常年訓練,水性好。換個一般人類,根本不可能帶著這塊大石頭遊上來。
伊娃焦急的等在湖邊,看見克裡斯冒頭,直接走進湖裡將克裡斯給拉了上來。難掩興奮道:“我們贏了,剛剛紅羅衛抓到了偷屍賊,已經送到公爵閣下那去了!”
打賭贏了,克裡斯並沒有很高興。贏了公爵,是天底下最悲傷的事情!除了賭注泡湯,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說話都要小心些,以免引起公爵閣下的不快。畢竟我們的公爵閣下,不是一位非常寬宏大度的長輩。雖然他已經足夠腳踏實地,用心體會著這個世界。
相較於賭局,克裡斯更關心偷屍賊本身:“真有人敢敢擅闖公爵閣下的地盤?”與公爵相處的越久,克裡斯越不理解那些與閣下為敵的人,是怎樣想的。這位不是應該繞著走的存在嗎?
可能這個世間,一般人眼中的公爵,和真正的公爵不是一位?要怪就怪公爵閣下很少出現在史料之中。太多的書籍,對公爵的記載,都是一筆帶過的。那種能不寫就不寫的感覺特彆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