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的收走新繳獲的“汙穢之物”, 安德魯左顧右看:“伊娃呢?好大的脾氣, 這個時候她不是應該在訓練嗎?不怕挨罰了?那丫頭, 骨頭超級軟,嚇一嚇就慫了!”
公爵頭疼:“那死丫頭,鐵了心的頑抗到底, 你去管管她!”安德魯不願意:“我可管不了!我最害怕女人哭了!”
公爵直白的看向安德魯, 揭穿他的真麵目:“我第一天認識你嗎?裝什麼裝!”
掀開平日裡, 溫柔多情,老好人中帶著幾分嬉皮笑臉的麵具。真正的安德魯,是一個為達到目的, 不折手段的人。
安德魯是一個非常矛盾的人。他有自己的理想,有自己的抱負, 有自己崇拜的偶像, 有自己想要追隨的人。同時,他又活得非常的現實。
安德魯和公爵, 是兩種非常極端的人。公爵, 是那種錚錚鐵骨, 絕不向現實、向任何事情屈膝、投降的人。是那種, 一定要堅持自我的人!
安德魯不一樣, 他追求一種極致的自我生活。在同等條件下,他絕對會選擇, 最適合自己、最好的方案。隻要活得舒坦, 其他的完全不在意!麵子是什麼?不存在的!
簡單總結起來。公爵是要麵子, 不要裡子的那種。安德魯是要裡子不要麵子的那種。
安德魯正經說:“其實, 伊娃這孩子,還是挺懂事的!”公爵投訴道:“都是你給慣的!無法無天!”
安德魯冤枉呀!研究一下公爵的臉,玩味的說了一句:“臉上的印子下去了?那一爪子,可不輕呀!”
不給公爵翻臉的機會,繼續說:“這件事!不能全怪伊娃!要我我也翻臉。無差彆攻擊什麼的,都算是客氣的!要換成是我,能將你家房子給拆了!”
公爵提醒說:“你又不是沒拆過!”安德魯不好意思的笑笑:“我那不是年紀小嘛!您怎麼能跟小叫花子計較,掉價!”
這件事情呢!還是很久遠的。甚至可以用遠古來形容。
其實,安德魯的身世,也是很淒慘的。他是個孤兒,不知道父母是誰,也不知道自幾歲開始四處流浪。
被公爵撿回來的時候,全身上下最值錢的家當,就是一個破碗,要飯用的!
公爵嫌棄他一身又臟又臭,將他全身的行頭都給丟了。洗過澡後,小叫花子搖身一變,直接成了粉雕玉琢的奶娃娃。
外形容易變,小叫花子的內在,一時半刻可改不了!在那時的安德魯心中,破碗是他最重要的東西,是他唯一的謀生本事。顛沛流離多年,他根本就沒有安全感這種東西。
做著隨時被趕走的準備。隻有那個破碗,是一直陪著他的!
那個時候的安德魯,像個受傷的小獸一樣,儘管年紀也不算小了,多年的流浪生活,讓他的口才沒有一絲一毫的進步。凡是習慣先動手,後動口。
那個時候,公爵住的房子,是木製的。被亮出爪子的安德魯,一把火給燒了!好在安德魯年紀不大,本事更是沒有多少,火勢不大,很快就被控製住了。
那個時候的公爵,還不是公爵。對安德魯,也是有幾分耐心的!給安德魯補償了一個又大又漂亮的大碗,才讓小可憐安分下來,肯吃飯了!
以至於,後來的一段時間,安德魯都有收集餐具的癖好。是什麼時候,丟掉的這個癖好,安德魯不記得了!他這輩子太長了,不重要的事情,會被自動刪除回憶的。
“伊娃那個寶貝抱枕,我是知道的!她大哥給她的,寶貝的跟個什麼似的!也算是她的一個念想!人不就是這樣嗎,對特定的物品,尤其珍視。滅族之恨,誰能遺忘!誰要是切斷了我對故鄉的念想,我也會發瘋!”
公爵實在是受不了,完全無法溝通的伊娃:“等她醒過來,提醒她注意下儀態!彆跟個潑婦似的!當心秋後算賬!”
安德魯摸摸鼻子:“我知道了!還有其他的事情嗎?我要回去醒醒酒!眼前有重影。”
公爵很嫌棄安德魯的酒臭味,遠離酒鬼說:“將五樓的另一麵撥給伊娃,你帶人布置一下。
還有,城堡外牆和房頂,也順帶的翻新一下,總是在房頂上跳來跳去在,真是不像話!”
伊娃再次醒過來的時候,腦袋又暈又沉,好像脹大了無數倍!公爵閣下的神仙藥劑,效果實在是好呀!不止能讓人陷入昏睡,喝多了還能降低智商,真是好東西!
伊娃覺得,自己連一加一等於幾這個問題,都已經快算不出來了!太難受了,腦漿變奶油了,痛死了!
“伊娃寶貝,你醒啦!”好油膩的聲音,實在是太刻意了!伊娃抱著頭,跪坐在床上,呻\\吟道:“安德魯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