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崢頓時嚎啕大哭,“哇……大哥,你不要走啊。”
隔壁張嬸子的男人張屠夫,實在看不下去,歎氣一聲,“秀才郎,你這是何苦了,要是逼死了雲陽,你可真的是找不到地方要銀子了。”
李秀成完全不聽勸,還惡狠狠的囔囔著,“哼,張屠夫,你少說風涼話,我已經對他們很仁慈了,換了彆人,我可是要二十兩銀子,你彆忘了自己是外鄉人,再廢話,我叫三叔把你攆出我們李家村。”
一聽這話,張屠夫也隻好閉嘴,搖搖頭,轉身回了屋子。
李秀成見沒人理會,更沒有一絲憐憫之心,不但對雲陽拳腳相加,還衝過去拉雲梅,“你們家也就雲梅長得還值兩個錢,你姐姐送給彆人都沒人要,還想嫁給老子,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做白日夢吧。”
看著這場麵,雲嵐嚇得渾身哆嗦,她一無功夫,二無武器,對上這粗暴的人,也隻有害怕的份啊,想求救吧,看看圍觀的人,也隻有看熱鬨偷笑的人,完全沒有人來拉一下。
雲梅哭喊著,不停求饒,“不要,不要,不要賣了我,秀成哥哥,你就行行好吧,我長大了一定還給你銀子,你彆賣了我。”
“你放開我妹妹,我說了,你抓我吧,我去抵罪。”雲陽抱著李秀成的腿,死活不鬆手。
李秀成凶神惡煞的踢著雲陽,怒罵著,“小賤種,你死開,本秀才是個讀書人,不想和你廢話,你要麼給銀子,要麼就把你妹妹賣去窯子裡,怎麼說也能管幾個銀子。”
雲陽本就瘦小,又沒吃飽,李秀成幾下就把他踢暈死過去了。
“大哥,大哥。”雲梅哭看著,可竟然沒有一個人來幫忙。
雲嵐實在氣不過,左右看看,隻有雲梅剛才洗衣服的水,心下一橫,蹲了下去。
“嘩啦!”一聲水響,雲嵐拿出了吃奶的力氣,端著雲梅洗衣服的一盆臟冷水,潑向李秀成,驚得看得熱鬨的人都瞠目結舌。
雲嵐潑完水,渾身都在顫抖,扔掉手裡的木盆,鼓起勇氣,抓起地上唯一的一把鐮刀,對著李秀成,“你也配說自己是讀書人,我雲娘當初真是瞎了眼,才會看上你這狼心狗肺的東西。”
李秀成驚愕不已,低頭看看自己渾身的水,氣得雙目圓睜,猛地抬頭,指著雲嵐,怒罵道:“賤人,你……你竟敢潑我臟水?”
雲嵐克製著心裡的恐慌,咬著唇憤恨的瞪著李秀成,“這是我家,你在這裡撒潑打人,我沒拿刀砍死你,已經算不錯了,我告訴你,李秀成,兔子逼急了也會咬人,你再逼我們,我就算死,也會拉著你墊背。”
“賤人,你竟敢潑老子臟水,老子現在打死你。”李秀成罵了一句,揮著拳頭,就要衝上去。
雲嵐嚇得渾身抖如篩糠,卻咬著牙,揮著鐮刀,“李秀成,你敢過來我就砍死你,你不信試試。”
劉秀成第一次看到膽小如鼠的雲娘這麼凶,頓時有些膽怯了,退後一步,怒罵道:“賤人,你給我等著,我這就去報官,到時候看你怎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