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竟然不聽話了。”裴毓驅馬追了上去,“是不是膽兒肥了?”
“今天就不讓打。”暖風揚聲說吧,抽著馬,飛馳而去。
在遠處的山峰上,一個白衣女子,望著裴毓遠去的馬,回頭看著坐在地上的黑衣男子,淡淡一笑,“夜魅,他走了,你確定要對裴景下手嗎?”
“魅兒,我們王家和你們曹家都認罪了,陛下也寬恕了我們,為什麼他們不給我們一條活路?既然他們不給我們活路,我為什麼要給他們活路?”
被叫夜魅的黑衣男子,把自己罩的密密實實的,隻露一雙帶著陰鷙的眸子在外。
“你知道嗎?”夜魅望著白衣女子,問了一句後,握著鐵拳,就憤恨的怒吼道:“去,立刻去準備一批草貝,我要他們裴家和方皇後全都不得好死。”
曹魅兒搖搖頭,歎氣一聲,“你不是早就拋棄王家的身份了,而且我看裴毓的身形,不像是那晚行刺你的人,你確定要對付裴家和方家嗎?”
夜魅冷哼一聲,“來過江油縣的錦衣衛,除了他沒有彆人了,不是他是誰?”
曹魅兒歎氣一聲,“彆忘了,他當初離開紅衣營,可是花了十萬給義父,你如何再殺他?”
“義父已經說了,出了紅衣營,他就不是朝廷的人,江湖仇殺他管不著,再說了,我早就尋好了替死鬼,不需要你來擔心什麼。”夜魅說著,猛地回頭,瞪著曹魅兒,“你是不是舍不得他?”
“懶得理你。”曹魅兒冷哼一聲,留下一句,好自為之,便甩手揚長而去。
夜魅望著成都的方向,握緊拳頭,心下暗暗發誓,裴傲天,我不會放過你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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糜穀蕎麥搶墒種,稻田中耕勤除草。
唐順念著時節的四言八句,望著麥田黃橙橙的,再過幾日就是收獲的季節,村裡的人都在準備著,看好天氣收割麥子。
雲嵐自然也不例外,這幾日都在忙著幫整理倉庫,沒事就侍弄她采回來的藥材,這都整整四天了,雲嵐愣是沒和唐天昊說一句。
唐天昊都要瘋了,但因為忙著稻田除草,他也沒時間和雲嵐鬨騰,就算夜裡,他也是真不忍心再惹雲嵐生氣了。
可是唐天昊是真的忍不住了,這不剛進房間,他就拽著雲嵐的衣裙,可憐巴巴的喚著,“娘子,娘子……”
“你夠了。”雲嵐吼了一句,打落他的手,沒好氣說道:“我草藥都準備的差不多了,一會去給何琳用藥,你彆煩我。”
“我哪裡煩你了?”唐天昊索性伸出猿臂,一把抱住雲嵐,求饒著,“彆和我賭氣了,我心裡可難受了。”
“我難受的時候你在哪裡?”雲嵐吼了一句,試圖掙脫懷抱,一不小心,碰到唐天昊的傷口。
“嘶!”唐天昊囈語一聲痛處,連忙鬆開雲嵐。
雲嵐心下一緊,慌了神,著急的拉著他,“哪裡痛?”
唐天昊唇角溢出一絲邪魅,心下暖暖的,抓著雲嵐的小手,按在心口的地方,“這裡疼!”
混蛋,就知道戲弄她。雲嵐心下暗罵一句,可到底拗不過自己的心,歎氣一聲,“算了,這次先饒了你,但是有下次,我一定不會饒了你。”
“娘子!”唐天昊頓時歡喜,柔柔的喚了一句,伸手抱著雲嵐,“我想……”
“彆想。”雲嵐立刻抬手托著他的下顎,嘟著小嘴,“我還有事和你商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