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毓自然看到了，瞪著唐天昊，“你就不能裝糊塗嗎？”
“不能！”唐天昊冷冷的回了一句，坐在裴毓對麵，笑問道：“誰家想扶持你們？”
“方家！”裴毓說了一句後，歎氣一聲，“方皇後懿旨一事有消息了。”
唐天昊好似猜到一點，反問道：“是王貴妃乾的？”
“師父沒明言，大概也是這個意思。”
“看來是太子的麵子了。”唐天昊冷冷一笑，“那女人死了也被人利用，還真是可憐。”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嚴嵩拿著她的懿旨，讓陛下暗地下旨，對你們百般使喚，這就是她的可惡之處。”
裴毓話落，唐天昊笑了，方皇後根本沒死，死的是王貴妃，這事除了他和嚴家父子知道，無人知曉。而他知道，也是偷聽而來，他不說出來，是因為太子如今得寵，要是嶽父知道了，反而亂了方寸。可適當提醒一句沒什麼不對的。
“當年坤寧宮大火，死了那麼多人，太子能看到自己生母活著，自然是歡喜的，不然思母過度，一命嗚呼，也是常有的事……”
裴毓何等聰明，頓時冷著臉，沒好氣的說道：“天昊，這裡沒有外人，你何必藏著掖著？”
“哎！”唐天昊歎氣一聲，“後宮變化莫測，像方皇後這樣的人物，你覺得她會死嗎？”
裴毓頓時臉色大變，猛地起身，“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字麵意思。”唐天昊咧嘴一笑，“我在嚴家四年，也不是真的裝聾作啞。”
“你的意思嚴家狸貓換太子了？”裴毓幾乎瞪大了眼，“這麼說，如今在宮中代掌鳳印的依舊是她，還多了一個太子？”
“她膝下無子，當初想弄死得寵的端妃，肯定也有王貴妃參與，至於後麵為什麼鬨崩，這點我就不得而知了，可是坤寧宮大火，起的妖孽，偏偏還是她救了陛下，然後一病不起，第三日就死了。前年，陛下還為了方皇後祔禮在太廟之事和徐大人起了分歧，上奏的楊大人如今怎麼樣？這還需要我來說嗎？”
“好歹毒的女人。”裴毓感慨一句，“看來楊大人離死不遠了。”
唐天昊不可置疑，淡淡一笑，“她享受著皇上對她的哀思，如今依舊代掌鳳印，你覺得她會饒了那些知道事情的人。”
“怪不得陛下要嚴嵩殺光這些後人，原來是因為方氏尚且活著。”
“所以我才會拚命去做這事，如今總算弄清楚了，但還是不得不防啊。”
“可現在方氏一族要嫁女，不應該選對她有利的人嗎？為什麼偏偏選擇我這個……”
沒等裴毓說完，唐天昊笑了，“你可是嚴嵩最看中的人，嚴嵩和方氏狼狽為奸，哪裡都需要打點和網羅，你這種人最適合不過了。”
裴毓有點不解了，“師父難道就這麼看著？”
唐天昊反問了一句，“師父是因為什麼得寵的？”
“救駕！”裴毓頓時明白了，“這麼說，就算師父知道方皇後活著，也不會去捅破那張紙？”
“算是吧！”唐天昊點點頭，“所以我才沒有說出這些事，而且方氏偽裝病故，陛下當時也在，能瞞天過海，方皇後定是杏林高手，所以我才不敢抗旨。”
裴毓頓時覺得不對勁，立刻瞪著唐天昊，“你說夜魅知道嗎？”
“不敢保證！”唐天昊笑了笑，“畢竟那家夥也是杏林高手。”
裴毓頓時驚呼，“那可就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