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崢和雲梅頓時哭了,阿福和陌靜到沒哭喊,可也是滿眼憤恨。
雲嵐氣的渾身發抖,欲要衝過去,卻被季星辰拉著,“放肆的犯婦,還不跪下。”
季星辰抬腳將雲嵐踢得跪在地上,雲嵐忍著痛,瞪著莫知州,怒罵道:“狗官,你無憑無據,憑什麼打人?”
“打!”
“啊……”
莫知州一聲命令,七八個衙役立刻上前,揮動手臂粗的木板子,落在雲崢和雲梅他們的身上。
霎時,大堂上響起了木板子打在血肉之軀上的悶響聲,夾雜著兩個孩子慘絕人寰的求饒聲,孫誌遠幽幽閉上雙眼,心下惋惜。
“放開我,放開我。彆打了,彆打了。”
雲嵐被按在地上,心痛如刀割,雙目充血,哭喊著,求饒著,最後實在受不了了,癱在地上,妥協了哭喊著,“求你們了,彆打了,彆打了,我說,我說。”
孫誌遠頓時驚愕,這要是交代了,他就算想救都來不及了啊。
“停下!”莫知州和季星辰頓時笑了,看著雲嵐,“說,鹽在哪裡買的?”
“鹽是蓬溪縣運回的鹽鹵水,我自己製得,才製好……”
“咚!咚!咚!”
突然,外麵響起鳴冤鼓,打斷了雲嵐的話。
“何人擊鼓?”
孫誌遠問了一句,衙役進來回稟,“大人,是惠生堂的二公子。”
一聽是二公子,季星辰頓時一愣,這家夥來鬨什麼?
莫知州一聽是裴家,瞬間變臉,笑嗬嗬說道:“快請。”
孫誌遠也是一愣,這家夥來乾嘛?他不是和三公子過不去,連帶著恨上嵐丫頭他們了嗎?這時候他怎麼來了?
不過,孫誌遠也笑了,這下他就可以拖延一下了,隻希望唐天昊能快點感到,不然莫知州這蠢貨把事情鬨大了,他都脫不了乾係了。
衙役很快去請了裴耀進來,裴耀是秀才,有功名在身,不用行跪禮,對莫知州和孫誌遠抱拳一禮,“學生裴耀見過兩位大人。”
“好說,好說。”莫知州臉都笑爛了,對裴耀很是客氣,“不知二公子擊鼓鳴冤是為誰?”
“自然是為了學生自己。”裴耀故作一臉哀傷,“學生去年買了個很好的小婢子,伺候的很是順心,走哪裡都帶著,可這次來江油,小婢子說回家看看自己的姐姐和哥哥,卻不想被抓了,學生很不是不解,這我的人怎麼會被抓了?”
莫知州一聽,頓時瞪著孫誌遠,“混賬東西,你抓了二公子的人?”
“回稟大人,下官沒有。”孫誌遠笑了,拱袖一禮,“這事下官一無所知,而且自打大人來了,下官這衙門都沒管事,連門都不曾出過,上哪裡去抓二公子的人啊。”
莫知州一臉茫然,又看著裴耀,“二公子,是不是你的小婢子去了彆的地方,孫大人目前還真是沒抓什麼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