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誌遠去了大堂,說了這事,兩個知府立刻命令屬下,去牢房查看,然後繼續耗著。
等兩個人的屬下回來後,說唐天昊確實在牢房裡,而且還把四品錦衣衛的腰牌掛在牢房門上,誰敢開門,他就殺誰,完全一個活閻王。
孫誌遠忍著笑意,這可是陸炳調教出來的人,而且表麵上還是嚴嵩的義子,他這下完全不怕了。
“犯事的人了?”劉知府問了重點。
孫誌遠連忙上去,如實回稟,“上將因為大舅子被逼死,便用嚴大人義子的身份威脅下官,要是敢在朝廷來人之前審案,他就越獄,殺光下官全家。而且那唐夫人被莫大人嚴刑逼供,弄得口不能言,昏迷不醒,下官隻好先讓藥婆看守著,等她醒來。”
“什麼?”李知府驚呼一聲,“這還沒落實罪,就因為家裡有三十斤的鹽,就打死一個,打傷幾個,傳出去本官顏麵何存?”
劉知府頓時心下暗罵莫知州,這個混蛋,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是啊,唐夫人還有一個多月的身孕,下官也是無奈,隻好將其養在後院,免得傳出去,說我們這些當官的草菅人命啊。”
“你做得好!”李知府向著孫誌遠,這就看著劉知府,“不知道劉大人想要怎麼審問?”
劉知府氣的不行了,冷哼一聲,“現在是本官的下屬被殺,李大人覺得本官該如何審啊?”
“這事總是需要尋根問底不是。”李知府一臉淡漠,“如果是莫大人草菅人命,無事生非,本官覺得那錦衣衛無罪。”
“無罪?”劉知府這就跳了起來,指著李知府和孫誌遠,“你們是不是串通一氣,想要本官咽下這口氣?”
“劉大人,你這話從何說起啊?”李知府聳聳肩,“本官說了,這事需要尋根問底,如果劉大人能找到證據,本官自然無話可說,但是要想屈打成招,本官就絕不會袖手旁觀。”
劉知府心中已經有了打算,這就笑道:“好,今兒我們就此作罷,牢房的人本官也會讓人看著,至於證據,還請李大人在江油等上幾日,本官一定叫你心服口服。”
“好啊!”李知府一臉輕鬆,緩緩起身,“那本官就恭候著。”說完,看著孫誌遠,“老小子,去給本官安排,本官就在江油小住幾日,看看這江油到底是誰說了算。”
孫誌遠連連應著,這就吩咐下去。
驛館隻有那麼大的地方,劉大人隸屬成都,自然比李大人官要大點,住在驛館。
李知府脾氣犟,劉知府住了驛館,他死活不住,在悅來客棧獨占一個院子。
這二人都把自己的人安排出去,去尋找有利和不利的證據。
季星辰聽說了之後,悄然潛入驛館,見到了劉知府,說了所有的事。
劉知府頓時怒吼道:“沒用的東西,連這點事都辦不好,現在已經很明顯了,這龍安知府就是想獨吞這次的功勞。”
“那大人,接下來該怎麼做?”
“立刻帶人再去一趟唐家,本官要親自檢查這私鹽被藏到哪裡去了。”
“是,屬下這就去……”
“等等!”隨行的同判打斷二人的談話,上前對劉知府抱拳一禮,“大人,唐門貌似就是這裡的人,如果大人犯到他們了,這仇恨怕是連朝廷都擔待不起吧。”
劉知府頓時眉頭緊蹙,側頭看著季星辰,“你是同村之人,可有看出他們是唐門之人?”
季星辰一臉篤定,“大人,這絕對不可能,因為唐家七房連我們季家五房都害怕,哪裡有唐門的霸道。”
“那就沒什麼好怕的,立刻安排下去,務必在三日內,找出餘下的鹽,到時候,就算朝天來人,本官也不會畏懼。”
劉知府下了命令,這一次他一定要把這些鹽送到都司哪裡,邀功再升一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