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嵐這才止住了笑聲,無視眾人,衝著郭知府福了福身子,頷首問道:“郭大人,可否讓民婦上堂一問?”
“你是何人?與堂上案子可有關聯?為何要上堂?”
郭知府走的是程序,雲嵐理解,頷首回話,“民婦唐陸氏,與堂上裴世歡有婚約的家人,也算是未來婆母,了解其中緣由,想上堂為未來媳婦爭辯一二。”
裴世軒咬緊了牙,子辰哥哥的母親有本事,這點她早就知道,隻是都這般詆毀妹妹了,為何這個未來婆母還要幫著妹妹?她就不怕被世人恥笑嗎?
“既然如此,唐陸氏你且上前來。”
郭知府就是不爽裴世軒,自然允許有人打壓。
雲嵐看了一眼裴毓,“三哥,對不起了。”
手心手背都是肉,這點裴毓也是一樣,不然他也不會一言不發,但雲嵐說了這話,他也隻能硬撐著,點點頭,“無妨,你去吧。”
雲嵐這就邁步走了進去,看了一眼裴世軒,再看著郭知府,“大人,可否容民婦問世軒侄女和郭世侄幾個問題?”
“可以!”
郭知府話落,雲嵐就看著郭翔,“世侄,嬸子問你,這些年為何世軒侄女不曾有孕?”
“嬸子,她不配為我們郭家傳宗接代。”郭翔笑了,“從新婚開始,我就不曾與她同房,要不是她用手段,我也不會跟她有夫妻之實,就算有了夫妻之實,每每同房後,世侄都給她喝了避子湯。”
裴世軒好似看到了不好的未來一樣,咬牙瞪著雲嵐,“嬸子,這是我們夫妻的事,與今日的案子沒有一點關係,你這事窺視他人的閨閣,難道就不怕閒言碎語嗎?”
“笑話,本夫人行的端,坐得正,為何要怕閒言碎語?”雲嵐鄙夷一笑,“你剛才口口聲聲說,你不曾告訴世歡,你是被郭翔打掉了孩子,而是自己掉了孩子,試問侄女,這避子湯之下,你還能懷上郭世侄的孩子,莫不是有神助?”
裴世軒這輩子最厲害的就是這張嘴,她自然不會坐以待斃,笑問道:“嬸子,你是杏林之人,應該知道就算喝了避子湯,也不可能完全杜絕我懷孕的可能。”
雲嵐也不是善茬,點頭應著,笑了笑,反唇相譏,“你說的在理,但這孩子絕對活不了,而且不會超過兩個月,就會自然小產,這點你們裴家如此大的杏林家族,不會不知道,且我聽說你壓根沒懷孕,為何要謊稱有孕拉?”
裴世軒咬了咬牙,冷笑道:“就算我故意說了懷孕之事,那也是我心有怨氣,與我妹妹何乾?她自己想破壞我的幸福,難不成我還要……”
“打住!”雲嵐低笑打斷裴世軒的話,笑了笑,“你既然很幸福,何來的怨氣?你這重頭到尾,就沒有一句真話,混淆視聽,還倒打一耙,你妹妹到現在都不曾反駁一句……”
“那是她自知理虧,所以才不說話。”
裴世軒搶了話,雲嵐冷哼一聲,不客氣怒罵一句,“放屁!”
“伯母,彆說了!”一直沉默的裴世歡再也忍不住了,拉著雲嵐,淚如雨下,“算了,就當所有的錯都是我的,出了這個公堂,我這輩子都不在與她有任何關係,求伯母彆說了。”
“你……”雲嵐隻覺得心血沸騰,恨不得甩手給這死丫頭一巴掌,打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