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定力話落,韓楓大笑,“子建兄是戲本子看多了吧,這幕後主使都抓了,我這隻要抓住死囚就行了,那裡來的什麼引蛇出洞?你不為官,不知道這些不怪你,但以後這種話可不能亂說,不然會給子建兄招來殺身之禍。”
耿定力很是無語,這人有時候聰明的要死,有時候又愚笨不堪,想要提拔他怕是不易啊!
“是是是,左右待在你身邊安全就行了。”
耿定力也不想多說,敷衍了一句,便雙手環抱,幽幽閉目,心下思索,既然幕後的人都抓了,這到底是那個蠢貨還來劫囚車?
外麵打的天昏地暗,墨竹和墨梅墨菊三人完全占不到上風,且很快就被黑衣人壓製了。
就在三人被踢飛的時候,黑衣人直接飛出,踢開囚車,抱起車內黑鬥篷包裹的犯人,幾個起落,就消失了。
“大人,不好了,墨竹捕頭不敵,犯人被劫走了。”
外麵衙役驚慌來報,韓楓頓時怒吼。“混蛋,這麼多人都攔不住一個人嗎?”
“大人,來著武功詭異,且有一把軟劍護著,我們是在進不了身……”
“住口!”韓楓怒吼一聲,這就下車來,“墨竹怎麼樣?”
“大人,對不起,屬下是在不敵。”
墨竹回了一句,單膝跪著,身上還掛了彩,鮮血染紅了他的官服,真是不忍直視。
墨梅和墨菊也好不到去,兩個人連站立都成問題了。
韓楓握緊了拳頭,這莫勝河有這麼大的本事嘛?連三君子齊上都打不過,“可有看到來者?”
“回稟大人,沒看清,不過他使出的武功套路倒像是莫家莊……”
“莫家莊!”
突然,耿定力出現,驚呼一聲,看著韓楓,“你抓的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會惹到莫家莊的人?”
“子建兄,你這表情好似莫家莊很恐怖一樣?”韓楓故意套話,因為從剛才打鬥開始,這人就沒有一絲畏懼,就算久經官場,也不可能鎮定自如的對待刺客吧!
耿定力突然覺得事情大了,這就抱拳一禮,“文斌兄,到了這可,為兄也不好意思再隱瞞下去了,我是新任成都知府,本想好好看看蜀中政績,沒想到與……”
“大……大人?”
韓楓故作驚愕之狀,隨即連忙頷首,“下官不知大人……”
“得了,你這樣搞的我都不自然了。”耿定力頓時無語,連忙抬手扶起韓楓,“這好好地,怎麼就行如此大禮,我這還沒上任了,算不得你上峰,趕緊先帶屬下回城療傷,其他事我路上跟你說。”
韓楓故作聽話,立刻招呼所有人,先回去再說,不過心下卻笑了,想來莫家莊還有不為人知的事吧!
果然不出所料,路上耿定力就說了,莫家莊是東廠的地盤,要是莫家莊出手,讓他立刻放棄這事,還不能追究,就說死囚畏罪自縊了。
韓楓自然不答應,義憤填膺的說閹黨專權,禍亂朝綱就算了,如今都插手地方了,真是可惡。
耿定力自然知道這些,且他也恨之入骨,可如今他沒有話語權,如何麵對閹黨,更何況韓楓一個逐出京城的官?
耿定力除了好言相勸,也說了一下將來的打算,意思就是讓韓楓收集罪狀,他先再成都做出政績了,再上書朝廷,而且也說了,如今張黨執政,東廠還算收斂,讓他千萬不要輕舉妄動,免得累及子女。
韓楓最後深深的歎氣,故作無奈,左右這人是被‘劫走’了,他還是的去趟成都,正好護送耿定力去成都,也算一舉兩得了。
耿定力自然不讓,說自己有人,隻是都在暗處,這事讓他不用管了,他自己看著辦。
韓楓巴之不得,可他必須去一趟成都,不然這事沒法善後,果斷寒暄了很久,執意要送,最後耿定力沒法,也隻能答應,便說有他一人便可,其他人還是留下修養。
第二天,韓楓親自跟著耿定力出發去成都了,臨走的時候囑咐墨竹,讓唐楓自己處理墨蘭就好了,讓他們都不要插手。
唐楓收到消息,立刻回到了縣衙大牢,親自去見了墨蘭。
“還有什麼遺言?”唐楓冷漠問了一句,墨蘭俯首在地,“王爺,屬下沒有了,隻求王爺給屬下一個痛快吧!能死在王爺手裡……”
“廢話真多。”唐楓冷漠的打斷墨蘭的話,問道:“莫勝河的武功怎麼樣?”
墨蘭想著自己都要死了,藏著秘密也沒必要,便如實說道:“莫勝河已經失憶了,他為了自己的妻子已經到了瘋癲的狀態,得了一個少年的鎮魂術,從此變成了正常人,但卻不記得其他事,他所做的事都是聽命與一個少爺,屬下就知道這麼多了。”
“少年?”唐楓很是好奇,“這少年多大年紀?”
墨蘭搖搖頭,“屬下隻見過兩次,第一次是五年前,最後一次是半月前刺殺陸雲嵐的夜裡,兩次看著都像二十歲的少年,隻是五年時間過去了,那少年還是和當初一樣,沒有一點變化!”
什麼?五年沒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