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2 / 2)

“這能睡嗎,枕頭都隻有一個。”要不說四爺這人有時候也是正經的離譜,其他幾個兄弟誰沒在書房裡弄個紅袖添香暖床的人兒,就他這書房除了書還是書,一眼就能瞧到底,連枕頭都沒多準備一個。

“蘇培盛,聽見你福晉說的了,趕緊的準備去。”

瑾玉進來這麼久都沒什麼大動靜,外頭蘇培盛和淺草早就恨不得趴在窗戶外頭聽聽裡邊到底怎麼了。現在四爺一喊,蘇培盛在外頭嗷了一嗓子應下,立馬就拉著丫鬟們去準備,沒多會兒就把該添的都添上,連被子都鋪好香都熏好了,讓瑾玉想走都沒法走。

書房裡的床不大,兩人睡下之後還有點擠,瑾玉換了枕頭怎麼睡怎麼不習慣,四爺乾脆把手伸過去枕在她腦袋下,才讓瑾玉消停下來。隻不過瑾玉沒好意思說,您的手臂比枕頭還不舒服,但這會兒這話說出來可能自己就要被踹下床,想來想去還是把到了嘴邊的話又給咽了回去。

可自己不掃他的興,四爺卻是個沒眼力見的,不知道他怎麼又繞回到剛剛瑾玉說過的話上,“福晉,你是想抬舉李氏?”

“爺,你在我床上呢,這會兒說彆人合適嗎?”李氏的事該怎麼辦瑾玉沒想過要跟四爺多討論,隻能沒好氣的轉頭看著睡在自己身側的人,“您要再說這個,我可就起身回去了啊。”

“得,不問了還不成嘛,怎麼還小氣了呢。睡吧睡吧,這麼晚了你不困爺都累了。”四爺不軟不硬的碰了個釘子也沒生氣,還耍了個小賴把瑾玉說的哭笑不得,他反而真閉上眼不說話了。

隻需要一晚上的功夫,整個貝勒府就沒人不知道昨晚上福晉睡在前院書房裡了。這是什麼?這簡直就是平地一聲雷,簡直就是在四貝勒府的規矩二字的雷區上蹦迪。

但這些閒言碎語對於目前的瑾玉來說一點也不重要,她此時正歪著脖子坐在床沿沒好氣的看著四爺,看得四爺心裡發毛,接過蘇培盛遞到手邊的漱口水的時候手都微微抖了一下。

“你彆這麼看著爺行不行,我也沒想到這還能睡落枕了啊,二格已經去請太醫去,馬上就回來。”

四爺說這話的時候怎麼看怎麼外強中乾底氣不足,眼神都發飄,尤其看著瑾玉聽他說完這話沒回嘴,還是一副挺無奈的樣子看著他,就越發覺得是自己不占理。

可他到底是個爺,拔腿就跑的事做不出來,乾脆心一橫又重新坐回瑾玉身邊取下拇指上的扳指,拿自己的手替了瑾玉的,伸到她脖頸後頭生疏的捏在她頸側。

明明是個那麼怕熱的人,手心卻是涼絲絲的。從沒伺候過人的四爺有點緊張,但好在也許是手下的皮膚太軟,又或者是瑾玉突然變得有點急促的呼吸太明顯,四爺根本不敢使勁,好像手底下是捧了塊嫩豆腐一樣,生怕一用力就碎了。

許是四爺在外頭騎馬的時候多,手指腹上有一層薄薄的繭,蹭得瑾玉有些癢,原本還板著個臉懶得搭理他的瑾玉,也一邊往旁邊躲一邊忍不住的笑。

“彆動,再動弄疼了可不能賴爺。”四爺做什麼都認真,這會兒也一樣,“以前在宮裡學騎射的時候也常扭著手腕腳踝的,你彆動爺慢慢給你揉。”

這一揉就揉到太醫來了才算完,本就隻是落枕也沒什麼好多說的,章太醫留下外用的藥也就走了。倒是四爺還想接過藥酒繼續剛剛未完成的工作,卻被瑾玉以還沒吃早飯弄一身的藥酒味不舒服為由給拒絕了。

“今天要做什麼?”送走太醫之後,一邊吃早飯四爺一邊裝作不經意的問,剛剛就看見淺草那丫頭進來,也不知道跟她小聲嘀咕了些什麼又急匆匆的走了。

以前這些事在四爺看來,都是府裡的事,隻要福晉沒跟自己多說,那就都是她能做決定的小事。但昨晚兩人說了那麼多,四爺也不知道為什麼這會兒看著瑾玉,就很想知道她今天要乾嘛。

“沒乾嘛,不還是平常那點事,能乾嘛啊。”瑾玉也不知道怎麼的,四爺不問還好一問就懶得跟他說,“爺,我先回後邊去了,您忙吧。”

瑾玉起身起得乾脆,隻留下四爺看著門口發呆,好一會兒才扭頭問蘇培盛,“這是怎麼了?”

“主子,奴才哪能知道福晉怎麼了,您跟上去看看唄。”昨晚上瑾玉一個人就安撫好了四爺,在蘇培盛看來福晉就是這世上最有本事的女人,這樣的福晉可不能隻像以前那樣敬著,必要的時候得搭把手,最好能讓福晉記得自己的好。

作者有話要說: 蘇培盛:福晉,您看奴才機靈不機靈?

瑾玉:滾!

四爺:跟上,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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