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自出城不是在吵架就是在養胎,正兒八經的事一次都沒做過,大部分時間睡在書房的四爺前幾天睡著睡著做了好大一場春夢。
早上起來居然還弄臟了被褥,被蘇培盛發現之後四爺又羞又氣連踹了他好幾腳才出門,一旁伺候的幾個丫鬟為了憋笑差點都憋岔氣兒。
現在好不容易瑾玉主動,雖說要顧忌她肚子裡的孩子,但水磨工夫也有水磨工夫的好處,反正胤禛磨得還挺上癮。
隻是他一克製前奏就比正戲長,反而是瑾玉嫌他磨磨唧唧老頂不到實處忒磨人。直到後半晌兩人還都意猶未儘誰也不怎先睡,胤禛才豁出去乾脆架著瑾玉坐到自己身上,她愛怎麼折騰怎麼折騰。
皇子阿哥從小到大規矩多,哪怕在床幃裡也一樣,這次胤禛為了交足公糧這麼賣力氣瑾玉自然不能拖後腿,鉚足勁又要了兩輪。這次癮頭足是足了,第二天出去打獵的時候兩人看著都有些萎靡。
四爺上馬的時候差點連馬鐙都沒踩穩,要不是蘇培盛不動聲色在後頭托了一把,這位爺說不定就要當眾摔個四腳朝天。
瑾玉比他好點兒不多,一早上下床腿愣是軟得跟踩在棉花上差不多,平時最不喜歡丫鬟們跟前跟後的人,今天老老實實讓淺草她們扶著上的馬車,那慫樣兒愛新覺羅氏和同馬車的他塔喇氏隻用一眼就知道是怎麼回事。
“按理說這事我該多嘴,都是嫁了人的姑奶奶說多了四貝勒不高興。你昨兒個自己說得那麼好,什麼都想明白了,這會兒怎麼又抓住人不放了啊。”
原本愛新覺羅氏還想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裝作沒看見,但架不住上了馬車之後瑾玉就一個勁的打瞌睡,瞧這樣子怕是一晚上根本沒睡多久。
在愛新覺羅氏的認知裡,既然都懷上了就不能再辦那檔子事,男人要人伺候府裡認真挑一個老實的,隻要彆在生孩子這期間鬨出什麼岔子來就行。
“額娘,誰抓著人不放了,就不興是人抓著你閨女不放啊。”也許是太困了又或者是懷了孕真就跟肚子裡多了尚方寶劍一樣,瑾玉一張嘴這話差點沒把正喝茶的他塔喇氏嗆死。
“你瞧,你瞧瞧這人,真是什麼話都敢往外抖摟,這也就是玉芬是個老實人由得你胡沁,換個人早不搭理你了。”
以前原主就跟他塔喇氏關係最好,連帶著烏拉那拉家幾個爺們跟他塔喇家也往來得多,現在換了瑾玉也是一樣,這兩年不管瑾玉怎麼在外頭長袖善舞廣結人緣,但真要論關係好還是他塔喇氏和納喇氏,這裡邊硬要分出個高低,那還得是他塔喇氏。
“老福晉您彆著急,我嫂子能說這話那就說明這是真話。咱們這些小輩兒在您跟前沒什麼好打腫臉充胖子的,外邊看我們風風光光,隻有您知道關上門來咱們有多少苦汁子。”
瑾玉被額娘說了不知道怎麼接話,倒是他塔喇氏哄人有一套,幾句話就把愛新覺羅氏給勸住了,“我嫂子如今能這樣那是天大的好事,府裡彆的人哪有正經夫妻過日子舒心。”
“這話說得在理,可……”原本還想再說點什麼的愛新覺羅氏,突然不小心瞧見自家閨女脖頸側邊四爺昨晚上種下的一串櫻桃,“行吧,你們都大了,誰離不了誰的我真不管了。”
“乾嘛啊,我還沒顯懷你就開始獻殷勤了?”
狩獵場就在園子後邊的半山腰上,當初建園子的時候上山的路專門修過,沒多會兒也就到了。同一輛馬車他塔喇氏和愛新覺羅氏先下去,輪到瑾玉的時候,原本應該在馬車旁伺候的淺草和槐花,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換成胤禛了。
“爺沒獻殷勤,爺隻是無意間聽見好像有人說是爺抓著人家閨女不放,沒聽錯吧。”
入了床幃四爺不是個講規矩的主兒,昨晚上兩人的持久戰不光瑾玉解了心底那份燥勁兒,他自己也過癮。剛剛騎在馬上他就忍不住往後落了幾步,數著耳朵聽馬車裡瑾玉半點不害臊說的那些,就忍不住想來逗逗她。
“沒錯啊,我說的話我認,爺您今兒努努力,爭取弄點鹿血鹿茸什麼的回來,到時候我保證調轉頭來抓著爺不放,好不好~”
四爺親自半扶半抱人下馬車,不管是兄弟妯娌還是丫鬟婆子,都很懂事的往前走把兩人落在後頭。
瑾玉被四爺調侃不但不生氣,反而順著他的話又調侃回去,說這話的時候還不忘垂下手拉住他,在他手心輕撓了兩下。偏她做這些的時候表情還是一副一本正經的樣子,好像剛剛偷耍流氓的根本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