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敢當著國家電視台鏡頭,對著屏幕外的她比口型的?
就那麼開心她會看比賽嗎?
池音音表示不太理解。
畢竟他們同是綜藝的嘉賓,彼此間又有約定在先,看朋友比賽不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嗎?
反而是祈想在鏡頭喊話的行為,成功攪亂了池音音的心,讓她對他產生懷疑。
——懷疑這位路人甲是不是也有NP傾向。
她用餘光打量祈想。
對方突然往前跑動。
他的舉動太突如其來,等池音音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跑到一個小雪坡,對著她招手:“音音快過來,我發現了一個好玩的東西!”
池音音連忙過去。
走近了才發現這是一個小瀑布潔冰體,長年累月被凍成一個類似滑滑梯的大緩坡斜麵,上麵覆蓋厚實且鬆軟的雪,像是雪地的天然滑梯,難怪吸引了祈想的注意。
祈想拉著池音音,興致勃勃地說:“我們滑下去。”
“…”
剛剛她說什麼來著?
祈想可能會有NP傾向??怎麼可能!
哪個NP文男主會拉著女主滑滑梯,又不是幼兒園啟蒙教育片。
池音音為自己的猜測感到無語,心裡想法亂七八糟,身體卻聽話地跟著祈想坐在緩坡上,“我們要怎麼下去,一起下去嗎?”
“對,你抓緊我。”
因為有人陪著一起玩鬨,祈想綻放出更大的笑容。
他讓池音音抓著他的羽絨服一角。
之後又覺得,隻讓池音音抓著衣服一角好像也不太安全,乾脆反手抓住她的手腕。
祈想不喜歡戴手套,手掌是直接包裹在池音音手腕上的。
大約是年輕男孩總是血氣方剛,他也不例外,就算不戴手套手掌溫度也比池音音體溫高,溫熱包裹在纖細、隻有血液慢速流動的手腕時,會有一種在雪天被灼傷的感覺。
強烈的體溫差,讓池音音渾身打了一個哆嗦。
她不禁用餘光探向祈想,想從他麵上發現一點異樣。
可是沒有。
祈想眼裡好像隻剩下滑梯了。
哪怕手裡牽著身嬌體軟的NP文女主,他依舊目光灼灼地望著前方,下半身用力一推,他拉著池音音慢慢滑下去。
剛開始的時候還有積雪緩衝,所以速度不快。
到了斜坡中端的時候,隻剩下光滑帶水漬的冰體,下落速度毅然增快。
嚇得池音音抓緊祈想的衣服,對方的手也從手腕下落到手掌處,緊緊包裹在她的手背上,就像兩人正在曖昧牽手那樣。
池音音無暇把手抽出來了。
因為她的衣服摩擦力不夠祈想的衣服好。
換句話說,她的加速度比祈想還要快,向下的過程中池音音幾乎要貼到祈想背後去了,如果不是他一直抓著她,恐怕要跑到男生前麵去。
真是丟臉死了。
池音音想,直播間肯定有彈幕在嘲她體重了。
就在這時,祈想忽然調整身形,來到池音音的前麵,一副要護著她為她擋風遮雨的樣子。
平日總是笑笑鬨鬨的小男孩,突然跑到她前麵的時候,才知道他後背的寬厚,還有手臂隱約卻不難看的肌肉。
他護著池音音一路下落。
好幾次池音音的鞋子都踩到祈想的後背,雖然鞋底不臟,卻在白色的羽絨服上留下水漬。
搞得她心裡罪惡感更重了。
好在緩坡不長,很快就結束了。
緩坡最末端是一個斷層,如果直接下落可能會跌進雪裡,吃一口冰渣子。
祈想率先注意到這一點,沒有多少猶豫,他選擇直接放開池音音,調整姿勢先行落下。運動員不愧是運動員,拖著人的時候可以調整姿勢慢慢滑,需要快速落下的時候他稍微變化一下姿勢,下落的速度瞬間加快。
比池音音還要多滑50米,提前到地。
他在最末端站定後,轉身,對即將下落的池音音張開雙手。
“往我懷裡跳。”他對坡上大喊。
原本池音音在看到冰麵有斷層的時候,心裡還有點害怕,但看到站在緩坡末端的祈想,還有他那副比賽專供的認真眉眼的時候,又突然放下心來了。
迸發認真嚴肅的祈想,帶給她的印象很深。
他用這種表情贏得了金牌,應該也能接住她吧?
幾次深呼吸後,池音音下定決心,沒有再用手撐住緩坡,而是放心朝祈想懷裡衝過去。
祈想伸手。
沒有意外地穩穩接住了她。
…呃,也不算特彆穩吧。
即使池音音成功落在祈想懷裡,被他緊緊揉進胸膛裡,但因為她的下落速度實在太快了,兩人都被掀倒在地上。
一人在上,一人在下,倒在柔軟的雪沙裡。
池音音太害怕了。
剛接觸到祈想的身體,她就立刻調整姿勢,雙手無師自通地緊緊摟在他脖子上。
也因為這突然改變的姿勢,跌落時兩人都反應不及。
倒下去的那一刹那,池音音的臉擦過祈想的臉,重重親在他的耳垂上。
完了後還在祈想的耳廓旁,發出“嗯——”的一聲嬌滴滴悶哼。
池音音整個人都被摔糊塗了。
雖然沒有直接栽倒進雪地裡,人卻一直趴在祈想身上,遲遲沒站起來。
倒是皮糙肉厚的祈想最先反應過來。
他先是在迷迷糊糊中,感受到有一張柔軟的唇觸碰自己的耳垂。
緊接著是溫熱的鼻息噴灑在他的脖頸處,濕潤的癢意立刻就把一個大小夥給弄精神了。
本來他的耳朵就很敏感,不管是池音音微微張嘴親在他耳垂上,還是脖頸處的呼吸。
都讓祈想覺得半邊身體都僵硬了。
動彈不得。
特彆是女孩在他耳邊發出嚶嚀聲,祈想感覺自己的腦海好像在放煙花,五顏六色地炸開,紅的綠的粉的更多是黃的。
真的要人命啊。
祈想根本不敢多想,立刻拉著池音音從地上站起來,本來想找個機會轉移視線和話題,在看到女孩頭發沾著雪漬的嬌容後,立刻就變成真的緊張了。
“你沒事吧?”
祈想立刻就把責任攬到自己身上:“對不起啊我剛剛沒站穩。”
他抓著池音音轉來轉去觀察,看看臉看看脖子看看手,麵上緊張不似作假。
差點又把池音音轉暈了。
好不容易“檢查”結束了,她才終於逮住機會,輕輕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我剛剛好像壓到你了,你沒事吧?”
“我沒事。”
其實有事。
祈想下意識摸向自己的耳垂。
濕潤的觸感還掛在上麵,熱度瞬間飆升,不用照鏡子也知道那處皮膚有多紅了。
好在從兩人跌倒、再到他們站起來的時間不長,再加上親耳垂的時候,鏡頭被頭發擋住,當事人還迷迷糊糊的,所以沒被直播間觀眾發現。
彈幕隻是在奇怪:【祈想是受傷了嗎,耳朵好紅啊。】
【可能是跌到雪地裡,被凍到了】
【還是小心點,不要再玩了。】
【玩個滑梯也能摔倒在一起,好像青春初戀漫畫的情節啊!!!】
…
“你怎麼脖子那麼紅?”
等池音音的視野重新恢複清晰,就看到祈想脖頸處出奇的紅,嚇了她一跳。
她走到對方麵前,摘掉手套,光手探向他發紅的脖頸。
祈想沒有躲。
他故意站定,放任池音音用手背靠在他脖頸處試溫度,隻在她無意間觸碰到耳垂的時候,才微微抖了一下。
池音音察覺到祈想在發抖。
大驚失色。
“你不會撞傷了吧?”
這麼紅,該不會是皮下軟組織挫傷,或者是冷熱溫差過大,造成毛細血管過分擴張吧?
就算她再嬌小,也是接近100斤的成年女性了,從高處撞進懷裡也是會受傷的。
考慮到祈想還是一個運動員,池音音緊張得幾乎要給全國民跪下了,“疼嗎?”
一雙小手細膩地遊走在肩頸處。
她一邊柔弱無骨地點按,一邊問:“這裡疼嗎,這裡呢?”
不疼,但是直接把祈想按麻了。
潮紅立刻從脖頸延伸到臉頰,燒得他呼吸都粗重了不少。祈想很努力才能勉強平靜下來,將她的手從身上扯下來,說:“沒事,不痛。”
“我就是有點冷。”
他將羽絨服拉到最高,戴上帽子,連同紅到發紫的耳朵一起擋住。
祈想拉著池音音準備繼續往集合地走去,往前走了兩步後,他忽然若有所思朝身下望去,隨後慢騰騰地席地坐在地上。
池音音奇怪:“怎麼了?”
“等一下好了,我們等一下再走。”
漲得有點邁不開腿了。
好在長至小腿的羽絨服足夠厚實,才沒在外表表露出異樣。
不明所以的池音音也跟著坐下來,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
她在跟祈想聊天。
祈想的視線卻一直看著她的嘴唇。
他感覺自己有點奇怪。
作者有話要說:想子,我恨你像一根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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