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等唐佳她們來到壁爐房,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個畫麵一飯桌四個男人,三人戴眼鏡。
彆的不說,三個眼鏡男同時扭頭看過來的畫麵…還挺驚悚的。
唐佳選擇坐在最正常的祈想旁邊,問“他們怎麼都戴眼鏡了?”
“覺得帥。”
祈想的語氣居然還有一點遺憾,可惜自己沒有近視。
唐佳還是一臉懵圈“誰覺得帥?”
“音音。”
知道是池音音一己之力改變所有男嘉賓的形象後,其他兩位女嘉賓都露出沉思的表情。
何姣月和田潔不由得對看一眼,明明沒有說話,但是女孩子眼神已經說明很多東西了。
沒有酒的助興,這餐飯吃得非常平淡。
飯後,男嘉賓去撿柴維持壁爐熱度,女嘉賓則站在一起洗碗。
何姣月壓抑不住自己的八卦之心,蹦達到池音音身邊,一邊洗完一邊狀似無意地套話“音音,你和裴熠、易星池他們是怎麼熟悉起來的?”
“熟悉起來?”
池音音沒有懷疑,坦率分享道“我小時候家裡破產,房子都被銀行沒收了,是易星池家收留我們家給我爸媽工作。但是我和易星池的熟悉,好像是他教我騎單車那一次吧。”
這是五六歲時侯的事情的,池音音到現在還記得很清楚。
“我小時候寄人籬下,再害怕也不敢說,夫人給我買的腳踏車不敢玩還要硬著頭皮玩,還是易星池第一個發現我不會騎車,抓著腳踏車後擺花了一個下午時間教會我。”
那輛腳踏車還在易家呢,後擺全是手抓著的磨損痕跡。
每次池音音看到,都會眸光一暖,現在也不例外。
何姣月知道池音音是女傭,卻是第一次聽說她家裡破產寄人籬下的悲慘身世。
她眼睛都瞪圓了。
主要是池音音在描述過去的時候,語氣歡快自然,和悲慘內容形成鮮明對比,更讓從小嬌生慣養毫無壓力長大的何姣月心裡難受。
她張了張嘴,不知道要怎麼安慰對方,又緩緩地閉上了。
田潔倒是感受還好,追問池音音“那裴熠呢?”
“裴熠…”回憶高中的事情比回憶四五歲的要簡單“我借了他的競賽書,以為自己弄壞後給缺頁做了修複,兩人就認識了。”
話音落下,兩位女嘉賓陷入沉思。
等池音音洗乾淨最後一個碗的時候,她們已經跟著各自的同居嘉賓回去了。
一路上,何姣月都在想池音音的事情。
她在想池音音好可憐啊,那麼可愛的女孩子居然那麼可憐…
何姣月跟著易星池一起走回去,因為她的同居對象裴熠被田潔喊出去了,剛好怨種房就在溫泉小屋隔壁,便搭了個伴。
走著走著,她餘光瞄見地上放著白天舉辦滑雪比賽的道具,便問易星池“你是不是考過滑雪教練證?”
“是啊,乾嘛?”
易星池看都不看何姣月一眼,正小心翼翼把眼鏡收進口袋裡。
不出意外的話,這副眼鏡將會成為他每日的日常look。
而且平心而論,易星池戴眼鏡的確好看。
如果說裴熠是清冷掛,秦禎是禁欲係,那易星池戴眼鏡則顯得更時尚一點,就像走秀的混血模特那樣。
何姣月一貫顏狗。
看到這副模樣的易星池,忍不住就想試試看池音音的辦法,問“那你教我滑雪吧?”
“…”
易星池那雙漂亮的眼眸皺成一個鄙夷的弧度,說“我不要。”
“我考資格證是想教池音音的。”
原以為這樣乾脆的拒絕會惹怒到何姣月,連她自己也這麼覺得,但是令人詫異的是——何姣月居然一點生氣的感覺都沒有!
還有一種磕到了!磕到了的快感。
她忍住心裡的興奮,強裝淡定“你這人是有什麼教授癖嗎?小時候教池音音踩單車,長大後教滑雪…”
“你懂什麼。”
易星池露出屑表情,隱藏在他高傲語氣下卻是一顆真摯無比的心“我從五六歲就發誓,我要承包池音音的每一個第一次。”
“第一次騎單車,第一次吃辣的食物,第一次外地旅遊第一次出國旅遊…”
說到最後,他忽然意識到自己不能和其他女生說那麼多話,於是很乾脆地結束了話題“總之,這是我和音音的約定,你彆管。”
青梅竹馬之間的好感度差距儘顯。
池音音隻記得易星池教她騎單車。
但易星池明顯記得更多細節,他甚至記得她們的約定,並且嚴格遵守了二十年。
恐怕池音音都不記得,易星池考滑雪教練資格證,隻是因為池音音看到課本一張雪景圖,說了一句“好想去。”吧?
發現這一點後,何姣月興奮地臉都紅了。
她拍拍自己的臉頰,可惡啊,她過來是找對象的,怎麼就磕起c來了。
但是好好磕噢…嗚嗚嗚。
另一邊。
田潔和裴熠在路上走著,隻有沙沙的踩雪聲響起。
沉默在蔓延。
她用餘光打量旁邊心儀的男生,好不容易才鼓足勇氣,把口袋裡屬於裴熠的東西交給他“裴哥,我剛剛撿到你的手帕,指甲不小心把上麵的圖案弄破了,可是我…”
其實圖案沒有破,她隻是想效仿池音音的方法。
可還沒等田潔說她已經把圖案粘好,裴熠就刷得一下把手帕搶回來,仔細檢查上麵圖案。
他悶著嗓子,似乎不太開心地說“以後撿到直接給我就好。”
意思是…在責怪她不小心弄壞手帕?
田潔被裴熠的冷淡嚇了一跳。
她的手還停留在半空,維持著掏手帕的動作,有種堂皇不知所措的感覺。
為什麼池音音可以,她卻不行?
田潔鬱悶了。
裴熠在前麵悶頭快步走,就連田潔早已停在原地,沒有緊跟在他旁邊都沒有發現,這讓她不禁有些好奇如果是池音音走在他旁邊,他還會自顧自走那麼快嗎?
答案是不會的。
他不可能拋下池音音。
田潔有些泄氣。
她慢慢走在回去的路上,快到地下室的時候,正好碰見何姣月和易星池在掰扯教人滑雪的事情,而且也被拒絕了。
好一對難姐難妹
田潔走到何姣月身邊,長歎一口氣,抱怨“太難了。”
“我倆就跟戀綜對照組一樣。”
說著說著,田潔的語氣帶上一絲埋怨“池音音身邊也發生太多偶然了吧,好羨慕她,什麼都不做也能得到喜愛。”
何姣月正磕c上頭呢。
但是她和田潔已經組成明麵上的塑料姐妹了,得隨便應和她一下。還沒來得及開口呢,她就看到池音音就從不遠處走過來了。
“潔潔、姣月姐姐!”
兩人立刻閉嘴,轉過身,表情自然得不像說過池音音的壞話“音音,你怎麼過來了?”
池音音應該是跑過來的,一張小臉泛起小片粉紅。
臉頰的粉色配上她見人就笑的甜膩表情,可愛得連同性都忍不住想要rua她。
她笑眼彎彎地說“壁爐熱起來了,我過來拿你們明天要穿的衣服,放在壁爐旁邊烤,明天穿起來就很暖了。”
說完又明媚地笑了一下。
“…”
救命啊!
何姣月捂緊自己的胸口,她都要為池音音心動了,怎麼可以那麼可愛。
就連田潔也表情柔和不少“你也不用專門跑過來,我們等會拿過去吧。”
“反正我都過來了,那我先去拿唐佳姐的,等會再來找你們。”
丟下這句話,池音音就朝冰屋的方向跑過去了。
她連背影都是蹦蹦噠噠的,就像小兔子,連一跳一跳的丸子頭都很可愛。
何姣月好不容易才強忍住對漂亮食物的感歎,收回目光。
她想起田潔剛剛的話,不太好意思地弱弱反駁道“欸,其實池音音也不是什麼都沒做,畢竟我住在壁爐房的時候,就從來沒想過給大家暖衣服…”
田潔聞言,投來一絲幽怨的眼神。
好像在無言的譴責“姐妹,你可真夠塑料的,居然一照麵就倒戈了。”
何姣月不好意思地挪開目光,對自己的顏狗屬性沒轍了。
另一邊。
池音音拿著大家的衣服回來,站在能被火光照耀的地方,儘責儘職地將大家的衣服攤開。
秦禎就在後麵看著。
手背還是紅的。
剛剛他想幫忙,結果差點把衣服灼壞了,慘遭池音音的一擊痛擊,到現在都沒緩過來。
他倚到沙發上,故意拖長聲音好像很不開心地說“到點睡覺了,池——音——音。”
懶倦卻有磁性的男聲,故意拖長後有一種親密的粘膩感,“池音音”三個字被喊出了一種“老婆”的感覺。
池音音感覺耳朵癢癢的,“等下啦,我還有事情要忙,要不然你先去睡覺。”
“不行。”
聲音是從身後傳來的。
距離很近。
還沒等池音音反應過來,她就被攔腰扛起來了——沒錯!!是扛不是抱!
她就像一隻從菜市場買來的小豬那樣,搭在秦禎的肩膀上,雙腿還被死死箍住。
如果來綜藝之前堅持練劉畊宏,她的核心一定很穩,然後憑腰起來暴打這位秦屠夫。
可是她沒有。
所以隻能乖乖被秦禎扛起來,丟到大床上。
她倒在床上後還因為彈簧床的柔軟原地蹦了兩下,砸蒙了。
好不容易才將身體轉過來。
還沒等她怒罵秦屠夫不尊重豬權,秦禎突然欺身上來。
他的兩隻手撐在池音音身體的兩邊,就像順著池音音的身體爬到床上一樣。爬到…床上?爬到她的床上???
池音音感覺自己的眼睛瞪得快掉下來了,說不出話。
她下意識就想離秦禎的臉遠一點,結果就是無比順從地躺在床上。柔軟的黑發呈放射狀鋪在純白色的床單上,還有幾縷俏皮的發絲跑進秦禎撐在床單上的手心裡。
“…”
什麼情況?
池音音感覺自己被鬼壓床了,動也動不了。
下一秒,秦禎越過她,拽起疊在床頭的被子。
嘩啦一下,厚實的被子從她的頭開始,嚴嚴實實蓋到她的腳上。
視野瞬間黝黑一片。
池音音懵圈地眨眨眼,卷翹的睫毛掃過被子,證實著這麼無語的事情是真實存在的。
“晚安。”
被子外的男聲笑意滿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