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為池音音這一出神來操作,秦禎再看向池音音的時候,半睜不閉的眼瞳裡都是委屈,就好像池音音欠債不給錢,於是拉自家清清白白的男朋友出來陪客一樣。
“彆這樣看我…”池音音毫無良心地安撫道:“我馬上就回來了,你就乖乖呆在這裡。”
她撐開雨傘往外走了兩步。
偶然不經意間回頭看向星巴克,就看到秦禎兩隻手貼在店內玻璃上,可憐兮兮地看著她。
見她回頭,他還在玻璃上哈了一口氣,用手指寫:“快點回來。”
如果不是場合不太對,池音音差點就笑出聲了——怎麼就跟留守老人一樣。
好在秦禎停的車不算遠,就在距離星巴克一百多米的地方,而且黑光熠熠的萊斯萊斯,根本不需要核對車牌和樣式,輕輕鬆鬆就找到了。
它停在中產車聚集的辦公區裡,因為有傘而特彆。
池音音打開車門,熟練地將價值十萬的雨傘抽出來,馬不停蹄地跑回咖啡館裡。
在她取傘的時候,降雨二度變大了。
呼嘯的狂風夾雜著細密的雨水,吹到池音音身上,把她身上的衣裙都打濕了。
從車子到咖啡館的距離,池音音隻有雨傘護住的頭是乾淨的,腹部以下的衣服幾乎濕透。
她衝回咖啡館裡,糟糕的形象把秦禎嚇了一跳。
“外麵怎麼那麼大雨。”他掏出手帕給池音音擦手,“早知道我去拿傘,換你當留守兒童。”
“嗯…”池音音回想剛剛回到咖啡館的時候,秦禎拘謹坐在門口和服務員尬笑的樣子,笑著說了一句:“那還是淋雨比較好。”
池音音偶像包袱重,丟不起這個人。
秦禎就不一樣了,他臉皮厚經得住燥。
兩人撐著同一把傘走進雨幕中。
雖然秦禎看起來很不著調,但他隻是占占口頭便宜,在相處中從不會讓池音音吃虧。
譬如在大雨□□撐一把傘。
永遠都是秦禎負責拿傘、另一隻手環住池音音,更多的傘麵傾斜多照顧女生一些。
剛剛才獨自撐傘走過一段路的池音音,能明顯感覺到落在自己身上的雨水變小了。她被男友強壯的臂彎和表示偏愛的傘麵護住,即使外麵瓢潑大雨也能安然無恙。
可是她安全了,秦禎就慘了。
等兩人上車的時候,秦禎半邊身體幾乎都濕透了,今天穿的還是白襯衣,全黏在皮膚上。
池音音雖然比秦禎情況好一點,但是她一共走了兩趟雨路,衣服頭發多多少少也遭殃了。
被車上空調一吹還感覺有點冷,乾脆將套在吊帶裙外的針織薄外套脫下來,用來擦頭發。
一抬頭,池音音就在後視鏡裡,看到秦禎凝視她的眸子。
…?
乾嘛這副眼神看著她。
池音音不知道,現在的她究竟有多好看——大雨吹濕她的吊帶長裙,緊緊黏在身體上,勾勒出每一處部位的弧線,深淺和溝壑。
濕漉漉的頭發隨意撥到後麵,露出像被水洗後的乾淨容顏。
針織薄外套脫下來後,露出兩條沾滿水珠的白皙胳膊。
漂亮得就像剛從水裡打撈出來的花朵,鮮嫩、嬌媚、透露出一股想讓人親近的新鮮。
秦禎一直用後視鏡瞄池音音,被發現後乾脆側過頭,滿臉自豪欣賞自家女友的漂亮長相,還破天荒勤奮、主動起來,說要幫她擦頭發。
“你怎麼忽然怪怪的?”
有人幫忙當然是最好的,池音音將衣服遞給秦禎。
誰想到秦禎說要給她擦頭發,擦著擦著就擦到臉和脖子上去了,再到後來更是故意鬆開手裡攥成一坨的布料,改用他的手掌和指尖撫摸。
男性手掌撫摸過的皮膚,開始逐漸發燙。
再加上他就像按摩一樣,連摸帶按,在她長期工作的脖頸打轉,讓池音音覺得很舒服,不由得閉上眼睛享受男友的服務。
可是摸著摸著,位置就不對了。
池音音感覺到怪異,睜開眼低頭一看,秦禎居然單手就把她的小衣服解開了,正在裡麵努力“按摩”著呢。
沒有小衣服的身體隻剩下單薄的吊帶裙遮擋,再加上衣服布料被雨水沾濕後異常粘膩,緊緊貼在她身上勾勒出輪廓。
池音音甚至可以隔著布料,看到秦禎手掌的動作。
她有些無語:“現在在外麵欸!”
“有什麼關係?”秦禎直接調整坐姿,換成兩隻手在工作了,“勞斯萊斯有防偷窺膜,而且現在雨那麼大,沒有人能看到。”
“可是…”
池音音還想說些什麼。
秦禎可能是覺得衣服濕漉漉的不舒服,把他身上的襯衣扣子解開了。
他忽然莫名其妙地說了一句:“其實我仔細想了想,冰美式的苦味也不是很難接受吧。說不定隻要多試試看,就能習慣、並且愛上這股味道了。”
池音音被摸得暈乎乎的,沒反應過來:“什麼冰美式?”
代替秦禎回答的,是雨天車內狂熱的吻——他將女孩抱起來放在腿上,然後上下其手,池音音努力回應,但還是架不住對方的熱情,成為親吻中毫不費力的情緒接收者。
兩人在動作,衣服上的水滴甩到車後座上。
池音音眼看著豪車坐墊上的銀灰色變成深灰色,心裡有些不太舒服。
她趁兩人換氣、休息的空擋,抱怨說:“坐墊都濕了。”
“有什麼關係?”秦禎將放平的座椅拉起來,笑著了一句:“你在我車上留的水還少嗎?”
他一下子就提到好幾年前的事情,池音音瞬間臉紅,輕拍他一下:“不要亂說話!”
就是因為秦禎嘴賤,曖昧氛圍頓消,親吻結束後他還想再親一次,反遭池音音嚴厲拒絕。
池音音提出一個絕對不能反駁的原因,那就是雨快停了。
在他們接吻的時候,車外大雨居然從瓢潑轉為淅淅瀝瀝,也有拿著傘的路人開始走動了。
勞斯萊斯在這片區域不太常見,凡是路人經過,都會下意識朝車內望一眼。雖然池音音知道車子內部不太容易被窺視,但繼續在這裡呆下去,終究還是有點奇怪的。
秦禎無法,隻能默默開車回家了。
池音音上班的律所距離她家不遠,開車隻要十分鐘的路程,走路大概要二十分鐘左右,是非常物美價廉而且地段好的大平層。
他們輕車熟路將車停在地下車庫,然後直接搭乘電梯上頂樓。
雖然今天是一周年紀念,但說實話,池音音對今天並沒有太多期待——因為秦禎工作忙,他並不能一直呆在內地,而且他的性格懶散自由,並不是一個會搞浪漫的人。
所以池音音猜想——
今天他們會在家裡點個外賣,喝一杯紅酒,然後開始每天必需的床上運動。
毫無驚喜。
然而電梯門打開,映入眼簾的華貴場景卻讓她感到吃驚——漂浮半空和天花板的氣球,鮮花綢緞和彩帶都是基操,飯廳桌麵上已經備上壽司盛宴和北極酒。
最令人驚歎的是,靠牆放置的禮物盒。
足足365個。
秦禎看著這些禮物,說:“這些是我和你交往的時候,每天進出兩地的時候買的東西,沒有在當時送給你,是因為不想讓海關以為我偷渡。”
好家夥。
這人怎麼能在搞感動的時候,還能一本正經地搞笑。
弄得池音音一邊感動得淚眼汪汪,一邊忍不住笑出聲來。
就跟精神分裂一樣。
“快去換衣服吧!”秦禎朝女孩輕輕推了一把,“屬於我們的節日才剛開始呢。”
“嗯。”
池音音笑著應了一聲。
#The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