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剛才路場長沒進來時說什麼老張頭什麼小燒啊是怎麼回事?”
劉默不卑不亢的應了一句後,馬上轉移話題,一來他是真關心這事,二來也是不想給路宏亮繼續探問的機會。
“啊,這個啊,彆看我才剛來,但這個事我還真清楚,老張頭就住在村西頭,離你這不遠,燒了一輩子的酒了,他燒的酒彆說在咱們鎮了,就算是在市裡也是出了名的,絕對百分之百的純糧食酒,這些年我就一直在喝他燒的酒,可惜每年燒的都不多,現在還不燒了,以後再想喝可就難了……”
“這……既然酒好受歡迎,怎麼就不燒了呢?”
“這燒純糧酒啊成本太高了,基本上就沒什麼賺頭,要不是他的酒出名,市裡都有人願意花高價來買的話說不得都得賠錢,原來他都是帶著養豬一起的,剩下的酒糟喂豬,這樣才能維持,可現在歲數大了,有些乾不動了,所以就不燒了。”
“哦,原本是這樣啊,那還真是可惜了……”
對於這個事,經曆過後世的劉默倒還真知道,林區本來就不產糧,除了玉米大豆外所有的糧食都得買,但糧價卻一年比一年的高,而純糧食酒雖然都知道好,但價格卻也賣不了太高,一則價格太高了普通人買不起,二則必竟隻是小作坊燒製,除了純糧這一個賣點外,在口感色澤等等其它方麵就要差強人意了,自然也高價不起來。
所以通常這種小作坊都是養著豬的,而且還是以養豬為主,燒酒隻是附帶而已,用酒糟來喂豬,然後靠豬贏利。
後世由於生活節奏變快,人心也都浮燥了,市麵上全是勾兌酒,再想找到這種純糧酒可真是難得很了。
“那他這手藝和那些燒酒的設備就這麼扔下了可真是可惜了……”劉默貌似隨意的說著。
“額,怎麼你對這些感興趣嗎?你要是有意思的話,咱們可以去和他談談,他沒兒沒女的,這些總不能帶到棺材裡,況且現在不燒酒了,以後的生活也是個問題,想來他也會作一些打算的。”路宏亮聽音知意,很是上道的主動提道。
劉默心裡正有這個想法,他到並沒想弄酒掙什麼錢,隻是覺得老爸好這一口,要是自己弄個小燒坊自已燒,喝著也放心啊,而且自己又有空間,隨隨便便一儲存那可就是上年份的老酒了,那口感自然沒得說,至於成本以他現在的掙錢能力根本可以忽略不計。
“嗯,也說不上什麼想法,隻是覺得可惜了,而且這麼大歲數了就一個人也怪難的,要是能幫上一把就幫一把吧,有時間我會去看看的。”
“現在不就有時間嗎,咱們現在就過去看看吧,正好我也想再買點酒呢,也不知道他那還有多少存貨了,去晚了怕是以後再也買不到了。”
劉默是真沒想到路宏亮會熱情到這個份上,或許他真的是打算再買點酒的,但買酒什麼時候不能買啊,偏要挑這個時候,這借口明顯很牽強啊……
不過順勢而為的事情一向是劉默最喜歡的了,如果路宏亮所說的都是事實的話,那他就即是老張頭的老主顧又是父母官了,有他陪著想來事情會更順利一些的,對於這種送上門的好事,劉默當然要照單全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