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沒進宮時去過幾次,記得這樣的麵具似乎在那時候才有賣。”
“你倒是聰明。”鬱寧笑著誇了他一句,倒也沒否認。
小林子是他的心腹,鬱寧也沒瞞著。
不過現在不是閒扯的時候,鬱寧猶豫半晌,沉吟道:“我昨晚出去時見了一樁事,心裡有些不明白,想著回來問問你。你鬼主意最多了。”
“殿下您儘管問吧,奴才知無不言。”
“假如一個男子心悅另一個男……南邊來的女子,該怎麼試探他的心意呢?”
鬱寧差點沒說漏嘴,好在及時圓回來了。
“南邊來的?”小林子卻誤會他的意思,沉思道:“那一定性情溫婉,宜室宜家,若那男子對人家有意,直接上門提親不就得了?”
鬱寧不禁抖了抖。
他怎麼也沒想到“性情溫婉,宜室宜家”這幾個字會有跟秦睢聯係在一起的那天。
這幾個字,秦睢充其量隻能做到前兩個。
不僅是“性情”,簡直是肆意妄為。
鬱寧忍不住抿唇笑了一下。
“殿下?殿下?”小林子滿臉狐疑地看著出神的鬱寧,他怎麼覺得殿下這麼不對勁呢?
鬱寧這才回過神,又道:“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就是,怎麼說呢。”鬱寧費力組織著語言:“兩個人現在天天在一處,所有人都默認他們是一對,但男子並不確定對方的心意……”
“哦~”小林子明白了:
“那就是單相思唄。”
鬱寧:“……倒也不是吧。”
“既然這樣,那就努力對對方好,讓他感受到你的心意,明白你的心意……”
小林子話還沒說完,鬱寧就急了:“怎麼就是我的心意?那個人不是我!”
“不是,殿下,奴才隻是順口說的啊。”小林子撓撓頭,沒明白鬱寧為什麼這麼激動。
“……算了。”鬱寧煩躁地揮了揮手:“你又沒喜歡過人,問你你也不清楚。”
“殿下,話怎麼能這麼說呢?”小林子不樂意了:“沒進宮前,奴才還喜歡過隔壁的二丫,後來她搬走,還叫奴才傷心了好久……”
“對了,奴才還有件事忘了稟報殿下。”小林子回憶了一陣,這才想起自己還有要事沒說,忙道:“杜家有人來遞牌子,想求見殿下。”
鬱寧一愣:“哪個杜家?”
“就是先帝的妹妹平寧郡主嫁的那個杜家,他們家一向與太後的母家宣家親近,不知怎麼會求見到殿下這。”
也不怪小林子知道的清楚,實在這是宮裡人儘皆知的事,也隻有這兩年才來京城又深居簡出的鬱寧不怎麼知道了。
“人現在還在宮裡嗎?”鬱寧好奇道。
小林子搖頭,“坐了一上午,說是明天再來。”
“知道了。”鬱寧點點頭:“明天來就讓人過來吧。”
鬱寧不知道對方有什麼目的,總歸這是在宮裡,他也不怕他們耍什麼陰謀。
更何況他背後還有秦睢撐腰。
“對了,你快去看看小廚房的晚膳做好了沒?”鬱寧這才想起來,又道:“順便找個人去勤政殿問陛下要不要來這裡用膳。”
他難得主動派人請秦睢,小林子聞言一喜,應了一聲後飛快跑出去了。
晚膳秦睢自然是過來吃的。
準確來說,隻要勤政殿事情不太多,秦睢一般都會來甘泉宮。
“陛下,臣妾有一事要向您稟明。”
晚膳之後,鬱寧才將杜家求見的事告訴秦睢。
“見就見吧。”秦睢看起來似乎並不驚訝,還特意囑咐鬱寧:“若他們給你銀票,隻管收下。”
“這不是……收受賄.賂嗎?”鬱寧遲疑了。
他怎麼覺得自己是奉旨收賄呢?
“怕什麼?拿著便是了。”
“
那杜家最小的兒子任職工部,年前被朕派到仙台郡去賑災。”
秦睢冷笑道:“現下仙台郡出了這麼大的亂子,朕要追責,當著朝野上下的麵一層層查下去,他們可不得找個人出來頂包?”
鬱寧:“所以那杜家的小兒子就成了替罪羊?”
“算是吧。”秦睢道:“不過也是他們活該,當初撈賑災銀的時候杜家也沒少往裡拿。”
秦睢心裡有一筆賬,這些人自是一個個被登記在冊,誰也少不了。
秦睢哼笑一聲,轉頭看了鬱寧一眼:“不過,朕也沒想到他們居然求到你這。”
“怎麼,覺得朕會因為你的求情心軟嗎?”
鬱寧心裡突然不合時宜地冒出一個想法。
他咬了咬唇,問:“那若臣妾真的求情,陛下會心軟嗎?”
默了一瞬,秦睢目光饒有深意地望著他:“那就要看你怎麼求情了。”
鬱寧試探:“那要是色.誘呢?”
秦睢:“……”
“那朕當然——”
鬱寧眸光一亮。
“不接受。”
作者有話要說:狗子,不愧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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