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正廷說:“所以爸爸不願你受傷害,雖然你還小,根本還不懂什麼是愛情,像扮家家酒一樣和賀天澤在一起。爸爸媽媽沒有阻攔你,因為你是個聰明冷靜的女孩子,並不代表你做的就完全正確。簡糯姐姐給小高哥哥剝柚子,他們都獨自生活,在一起是愛情也是互相取暖,至少,賀天澤不缺給他剝柚子的人對不對?媽媽說你可以讓賀天澤開心,是精神層麵上的,不是讓你去照顧他吃喝拉撒,總之,這是爸爸的態度,將來你給自己的丈夫剝柚子也好,喂他吃也好,爸爸不會管的,但你才十五歲,爸爸不想看到你為了彆的男孩子做這麼無聊的事。”
看著爸爸明明滿身醋意,卻正義凜然的樣子,悠悠忽然笑了出來,被彭正廷拍了下頭,罵道:“還好意思笑,你也就欺負欺負爸爸,你敢跟媽媽翻臉走人嗎?”
“爸爸我愛你。”悠悠抱著爸爸,甜甜地說,“爸爸不要生我的氣,我不給賀天澤剝柚子了……”
彭正廷卻又心軟地說:“想剝就剝吧,他快要走了,你們再見麵也不容易。”
悠悠眼睛一紅,窩在爸爸懷裡不動了。
彭正廷說:“悠悠,人生很長很長,你才十五歲,不要那麼早給自己的人生下定義,爸爸希望你是個在愛情裡瀟灑自由的女孩子,愛彆人之前,一定要先愛自己。”
書房門外,林煙把這些話一字不漏地聽完了,眼角帶著幾分淚光。
她不後悔鬨著要離婚的那段日子,但真離了婚,她或許還是會後悔的,彭正廷縱然有千般不是,也好過這世上大部分的男人,最重要的是,他愛她。
她離開書房,給簡糯打了電話,而簡糯也擔心著這件事,聽說父女和好,頓時鬆了口氣,笑道:“悠悠是很善解人意的孩子,好好跟她講,就沒事了。”
林煙問道:“糯糯,我方便知道一下,你和悠悠說了什麼嗎?”
簡糯說:“借用了高深的話,讓悠悠相信爸爸媽媽,你們是這個世界上最愛她的人,有什麼事好好和爸爸溝通,我並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不好做判斷,如果她覺得爸爸是錯的,那就去告訴他,不要自己一個人悶在心裡。如果因為喜歡一個人,非要傷害最愛自己的人,那一定有什麼地方出錯了,大家都要反省一下自己。”
林煙欣慰地說:“糯糯,要是某位在公司裡欺負你,你隨時告訴我,我幫你對付他。”
簡糯一下子手握兩張王牌,頓時覺得自己可以在彭正廷麵前橫行霸道、拍桌子翻臉了,笑著說:“林煙姐姐,我會好好工作,不惹彭總生氣,不讓你煩心。”
林煙笑道:“最近有很多時尚品牌的發布會,包括我們公司的,你有興趣的話,我發帖子給你,歡迎你和小高來玩。”
簡糯很期待:“我們安排時間,有空一定來玩。”
掛了電話,順便看一眼手機上的日曆,時間真快,九月上旬就要過去了,那也意味著距離爸媽回上海還有一個多月,雖說他們未必履行諾言,但自己不能不準備。
她和高深還沒到了要互相拜訪父母的時候,偏偏兩家就隔了一道牆,刻意地回避隻怕比相見更讓人尷尬和緊張,爸媽回來後,肯定要安排吃一頓飯。
現在能冷靜地處理悠悠和彭總的矛盾,不見得能好好應付自己和爸爸的麻煩,但願天下太平,但願爸爸不要對高深吹毛求疵,她這不知不覺的,已經有了護短的心。
想著想著,就給高深發了微信,讓他早些休息,彆太辛苦了。
正在努力搬磚的人看到這樣的問候,頓時打滿雞血,能光明正大地享受糯糯的溫柔,真是太幸福了。
彼此道了晚安,簡糯把手機充上電,去洗手間刷牙,回來拔電源時,看到了碩哥的消息,他竟然這麼快就把房租打來了,還附帶了截圖,是閆心悅先轉給他,他才轉過來的。
簡糯蹲在床邊打字問:“碩哥,為什麼要經你一道手,浪費手續費,我不介意和她聯絡的,我房子都租了”
陳碩很快就回複:“兩碼事,交給哥,你早點睡吧。”
簡糯就是覺得怪怪的,她現在搞不懂,陳碩到底是在保護她和高深呢,還是在保護閆心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