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家了。”閆心悅說完,毫不猶豫地掛了電話。
公司大樓邊上就有地鐵入口,蛋黃酥被店員包嚴實了不怕淋雨,她騰出打傘的手,就匆匆忙忙出來了。
但是到家後,出站有很長一段路要走,地鐵外雨勢驚人,進來的乘客縱然撐傘了,也一個比一個狼狽。
她靠在牆邊把東西放下,脫了外套蓋在蛋黃酥上,路長了難保水不滲進去,心裡抱怨著,她昨晚哪根筋不對,要答應那個人的請求。
穿著單薄的襯衫,拎著十來斤重的二十盒蛋黃酥,在電梯進入露天後,就撐開了傘。
雖然沒刮大風,可她的傘是平時放在包裡遮陽用的,傘麵很小,顧得了自己就顧不了手裡的東西,下意識地就把傘傾向了另一邊。
肩膀很快被打濕,踩著高跟鞋路還走得慢,身上越來越冷,心裡的火氣越來越大,她要是再答應陳碩什麼事,她就改姓陳。
此時,一輛車開到前方靠路邊停了,陳碩下車冒雨衝過來,不由分說拿走了閆心悅手裡的東西,然而她低頭撐傘看路,哪裡意識到是誰,還以為自己被半路打劫了。
“哎喲我天,叫你買點東西可真費勁。”陳碩嚷嚷著,“趕緊走,上車。”
他說完,拎著一大袋東西就跑回車邊,被閆心悅一路小心保護的蛋黃酥,就那麼被粗暴地扔進後備箱了。
陳碩打開後座車門:“快上車。”
閆心悅剛剛還發誓,再也不答應陳碩什麼了,所以上車這種事,她也不想乾。
“彆忘了把錢還給我。”閆心悅說完,撐著傘對一人一車視若無睹地從邊上走過去。
陳碩一愣,追過來想要拽她的胳膊,但伸手的一瞬打住了,他不能這樣子,有話好好說。
“我沒彆的意思,你也不是沒坐過我的車,我是好人。”陳碩站在雨裡,他個子高,跟打傘的人說話,還要把人家的傘掀起來一些。
眼看著這個男人快淋透了,閆心悅高高舉起了傘,遮住了他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