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蒼翠滿山坐立屏風!”
“好大的手筆,這是送誰的?”
筱雨聞言一愣,又聽有人嚷道:“哎喲,朝著藥膳館這邊兒來了,是送到藥膳館來的嗎?”
“是的是的,朝這邊來了……藥膳館女東家,趕緊開門啊!”
筱雨遲疑了片刻,然後果斷地將門拉了開了。
也就是正常走十步路的時間,一列車馬就停在了藥膳館的麵前。打頭騎馬的是個二十來歲的青年男子,上束羽冠,身穿五彩綢衫,瞧著一副風流倜儻的模樣。他搖著一把白玉骨扇從馬上跳了下來,見到筱雨後便微微眯眼一笑,道:“妹子,哥哥來遲了,正好今兒正趕上你店新開業,哥哥來得也是湊巧,恰恰能來給你捧捧場了!”
筱雨愣神這男人,她不認識啊!
她的哥哥也就隻有秦晨風一人,雖然她並沒有見過真人,但原本的記憶裡是有秦晨風的樣子的。這男人壓根就不是秦晨風。
她打哪兒冒出來這麼一個騷包的哥哥啊?
筱雨疑惑,但這時候她又不能直截了當地點明她不認識這人。畢竟這人帶著一列車馬來,瞧著也是非富即貴的,要是平白把人給得罪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許是見筱雨眼裡有著懷疑,青年男子衝她眨了下眼睛,朗聲笑道:“妹妹,你義父義母年事已高,所以不能來賀你洗刷冤屈,路途遙遠,也就隻有讓我這個義兄來瞧瞧你了。妹子你放心,咱們包家可不是那麼容易讓人欺負的主兒,誰敢往咱們家人上潑臟水,也得掂量掂量有沒有那個本事!”
筱雨驀地眯了眯眼,男子已然轉身朝著眾人道:“在下來雨清鎮的路上聽說了義妹所開藥膳館遭受毒害死了人的汙蔑之事,眾位鄉親父老都是明事理之人,此案衙門已然審查清楚,在下義妹的冤屈已經洗刷。那婦人瞧著在下義妹是個女子,殺人嫁禍,其心著實可恨,在下義妹蒙受不白之冤,天降橫禍,心血被糟蹋已然十分可憐,還不知藥膳館新開業之後前途如何。還望諸位鄉鄰莫以此事再對在下義妹加以揣測。在下義妹人品貴重,必定不會做那有損鄉鄰身心之事,還望諸位敬請放心。”
……那李氏在陷害藥膳館之前壓根不知道藥膳館東家是個女的啊。
筱雨心裡暗暗嘀咕了一聲,猛然又發覺,這男子幾乎已經將她今日要說的話,越俎代庖地給囫圇說了一遍。
筱雨咬咬牙,上前一步道:“多謝義兄。”頓了頓,筱雨口齒清晰地道:“不管是來我藥膳館吃過我店中食物的,還是沒有來過我藥膳館的諸位新老朋友,我秦筱雨可以拍著胸脯說,從我風雨無阻地擺攤,到我攢下了錢開了這家店,每一碗端到諸位手中的湯品藥膳,都是沒有任何問題的。我雖然是在做生意,但做的也是良心,泯滅人性的事情我不會做,也絕對不屑做。一家店能夠經營長久,能夠被口口相傳的隻有名聲。名聲都沒了,那我的店也就不用開了。”
眾人紛紛點頭表示讚同。男子看了筱雨一眼,也對她投以一個嘉許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