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似乎辦得十分順利。
包勻清春風滿麵地悠閒踱步進了筱雨歇息的屋裡,大爺似的給自己斟上了一杯茶,悠閒地品茗起來。
筱雨手拿了一卷書看著,沒搭理他。
包勻清自己耐不住,湊上前來道:“縣太爺誇我來著。”
筱雨淡淡嗯了一聲。
“他們都被投到大獄了,縣太爺說今年他就靠著這個功績,求上級提升官職了。”
筱雨還是淡淡地點了個頭。
包勻清再往前湊了湊:“縣太爺說多虧了我,他才能攬這麼大一個功績,還說要給我贈銀。我又不缺錢,我哪兒能要啊,當時就給推了。”
原本雲淡風輕的筱雨一聽這話,拿著書的手垂了下來,瞪大眼睛瞧著包勻清:“推了?”
“對啊。”包勻清莫名其妙地點點頭。
筱雨頓時將手中的書砸向包勻清:“敗家子!白得的銀子居然往回推!再說了,那銀子該我得的,你憑什麼推掉!”
包勻清傻兮兮地望著筱雨,半晌才結巴道:“我、我沒想那麼多……”
“我看你是被歡喜衝昏頭了,得個縣令的兩三句誇獎你就那般得意?”
筱雨胸悶地盯了包勻清一眼,到底是長吐了口氣:“罷了罷了,你沒告訴那縣令你是平州包家的人吧?”
“沒……”包勻清訕訕地道:“你之前叮囑過的,我沒忘。”
“那就好。”
筱雨心裡對曹鉤子說,他們今後還有見麵機會這事有些耿耿於懷,她當然是不想再與此人有糾葛,即便他們後來出獄,那也與她無關。
包勻清在筱雨這裡吃了憋屈,也失了在這小鎮上逗留的興趣,第二日就帶著一行人離開了。
此後半個月,路上風平浪靜,再沒遇到過如這次一般凶險之事。包勻清帶著筱雨平安地踏上了平州的土地。
平州是個繁華的州城,聽包勻清說,平州的商鋪是整個大晉最出名的,做生意的人都希望往平州來。在平州,即便是小店子裡的跑堂夥計,也能與人吹噓兩句經商的諺語。人人都說平州人會做生意。
包家在平州算是數一數二的商家。甚至在全大晉,那也是數得上號的。京城中許多商戶都有賴包家提供貨源,包家的生意可謂是遍布天下。
聽包勻清這般說的時候,筱雨便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