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子對虎子爹汙蔑自家的行為十分痛恨,上前來道:“少爺可彆信他說的,也怨我當家的沒跟少爺您說清楚。之前有一家來神女湖遊玩的人家確實是在我們家留的宿,那家老爺付清了住宿的費用之後,帶著家眷就離開了。虎子他爹嘴裡說的三兩銀子,是後來我收拾那家老爺夫人住的屋子發現,落在地上的。我家當家的捧了銀子去尋那家人,親手把銀子還回去了的。也不知道這事兒怎麼就傳到虎子他們家耳裡,後來就老說是我們家訛了人家的錢。我當家的怕這事兒說不清,後來都不曾提起。”
包勻清聳了聳肩,說:“我尋人家住宿,自然要了解清楚這家人的品行,若是不滿意你家,也不會來你家住。”
女主子大喜,忙一個勁兒點頭:“少爺說的是。”
“不過你們家這門親戚,還是趕出門兒去的好。”包勻清伸腿踢了踢他麵前的虎子爹,這動作有些侮辱人的味道。包勻清道:“也不先瞧瞧你們家,單就是你就是一身餿味兒,你們家也應該差不離,讓我妹子住你家去,那可就是金鳳凰落了雞窩了,我可舍不得。你想伺候爺?告訴你,你給爺提鞋都不配。”
筱雨笑了一聲,鳴翠新添的小半碗飯她已沒了吃的興致看熱鬨已經很飽了。
包勻清說完話,伸腿又將虎子爹踢遠了些,說:“如今看來,你跟你那媳婦兒倒也是登對兒。一個對眼兒醜貨,一個邋遢懶貨,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包勻清說完就抬腳往堂廳裡走,在他身後,小虎子卻忽然朝他吐起了唾沫。
包勻清還未察覺,筱雨卻看得真切。
她頓時站了起來,沉聲道:“七哥,那小孩子朝你身後吐唾沫。”
包勻清悚然一驚,立刻回身跳到一邊,恰好小虎子的唾沫就吐在了他之前站的位置。
包勻清平日裡雖說愛逛青樓楚館,但在個人衛生上他是十分注意的。對於他不喜歡的味道,尤其是這種餿中帶有臭的口水味,包勻清可是十分有潔癖的。
饒是他自覺自己是個好說話的人,這會兒他都已經惱了。
要說之前他還是帶著調侃的心在應付虎子一家人,如今的包勻清可就絲毫沒有了開玩笑的心情。
他喚來身邊跟著的小廝,匆匆往臥房屋裡去換衣裳。臨走之前手指著虎子一家人警告道:“今兒不把賬給爺算明白,你們還彆想走了!”
撂下話,包勻清大步走開。
虎子爹這會兒有些怕了,他擔心這瞧著穿著華麗的少爺要他們賠他那件衣裳的錢。這會兒虎子爹也沒了要想撈錢的心思,伸腿勾了勾虎子娘,低聲說:“快走……”
“走?”筱雨從桌邊走開,跨出堂廳,沉聲地道:“你們說來就來便也罷了,現在說走還就想走?沒那麼容易!”
筱雨吩咐家丁道:“把人給我拽進來,關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