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斧卻是無論如何堅決不收,秦招祿看不下去,道:“爹不要你就收回去,推來推去的做什麼?爹年紀大了,你彆惹他傷心。”頓了頓,秦招祿還是緩和了語氣說道:“你們有這個心,平時多來瞧瞧爹就行了。吃喝方麵我跟你三哥還能虧待了爹不成?”
秦招貴沉默地將荷包收了回來,慢慢地走到王氏身邊,乖乖把荷包遞了過去。
王氏臉上也現了兩分尷尬,哈哈笑了兩聲將荷包揣進了懷裡,說:“娘的喪事,二哥二嫂還有三哥三嫂真是受累了……”
說著,王氏斜眼看了一直沒做聲的秦招福一眼,頓了頓道:“我怎麼覺得,少了人似的?”
王氏眼裡散發著熊熊燃燒的好奇和興奮,筱雨篤定她是聽到了什麼,來這邊兒瞧熱鬨的。
秦招祿不耐煩地擺手道:“少了什麼?”
“大嫂,秦金跟他媳婦兒,還有元寶和銀子啊。”王氏理所當然地道:“大房家怎的就隻有大哥在這兒?”
王氏歪著頭望著秦招福,迫切地等待著他的回答。秦招福隻抬了下眼皮,不回她的話。
沒人搭理王氏這個提問,王氏隻能自己將話題進行下去:“我聽說大嫂帶著元寶跑了,這是咋回事兒?還有銀子,我叔叔說昨兒他去鎮上打短工,瞧見和娃長得很像銀子,跟了上去卻見那娃進了家妓館,尋了門口的****問,才知道那娃在妓館裡做小廝……我覺著應當不是銀子吧?”
秦招祿眉眼一動,立刻看向王氏:“你說的是真的?”
王氏見有人搭話了,特彆興奮,連忙點頭:“當然是真的!我叔叔親眼瞧見的!”
“這怎麼回事!”秦招祿立刻看向秦招福,聲音大得震破天:“你今天把話給我說清楚!”
秦招福慢悠悠地伸手掏了掏耳朵,不疾不徐地道:“他自己跑去找活兒做,說不想待家裡等著被我染上病,我還管他個畜生崽子去哪兒。”
秦招祿額角青筋暴起,忍住火氣道:“他才隻有八歲!你也狠心!”
秦招福嘀咕道:“他都不管我這個爹的死活,我還管他個王八羔子個死活。”
秦招祿長長出了口氣,一邊搖頭,一邊要笑不笑:“難怪啊,難怪……你就且等著,熬一天算一天是吧?落到今兒這個下場,你還真是報應!”
秦招福笑笑:“嗯,大概是的。”
“秦金跟他媳婦兒呢?”秦招祿閉了閉眼,無力地問道:“他們去哪兒了?”
秦招福搖了搖頭:“不知道,大概跟秦金他那個婊|子娘一樣,遠遠兒地跑了。”
眾人沒說話,王氏突然興奮地問道:“大哥,你說大嫂什麼?婊|子?她做了什麼你這樣說她?”
筱雨扶了扶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