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荷渠一句“不給男主子暖床”,秦招祿在整個用午飯的過程中都十分尷尬。
勉強吃過了午飯,秦招祿起身道:“筱雨,爹有點事跟你說。”
筱雨隻以為她爹要說荷渠的事,笑道:“爹,她年紀還小,初來乍到也不知道我們家的情況,慢慢教就好了。”
秦招祿皺了皺眉,看了眼坐在角落默默咀嚼的荷渠,手握成拳擱在嘴邊咳了咳,道:“沒說她。”
“那爹是說……”
“我是說,秦金秦銀的事。”
秦招祿歎了聲,道:“你去找到銀子了吧?他是不是不打算回去了?”
筱雨默默點了點頭,宋氏皺眉道:“筱雨,銀子待的那種地方,你一個姑娘家……”
“娘放心,沒人瞧見。再說,我不去難道讓爹去?”
筱雨瞥了眼秦招祿,秦招祿又是低咳兩聲,對宋氏道:“我可從來沒去過那種地方……”
宋氏不好意思地低了頭,對筱雨道:“行了,你去也去過了,再說其他也沒用。”遲疑了下,宋氏問道:“銀子真就那麼狠心撇他爹一個人在家?”
筱雨點頭,說:“我跟他說了他家裡的人都跑光了,隻剩他爹。但也沒見他露出什麼彆的表情。”
宋氏歎了口氣,看向秦招祿,道:“要不,你去勸勸?”
秦招祿沉了臉搖頭:“我去勸他就能回心轉意?恐怕到時候我也是白跑一趟,白費唇舌。”
秦招祿心中想著,他那大哥到底是養了兩隻白眼狼,落到如今淒涼地步,也怪他們夫妻未曾好好教導兩個兒子,又能怪的了誰?
反觀他,雖然長子不知所蹤,次子內向太過也撐不起這個家,幼子還年小,也指望不上,卻好在有個頂得住事的長女……
秦招祿看向筱雨,一時之間心中感慨萬千。
筱雨莫名地將視線從秦招祿臉上轉移到了自己身上,上下打量了自己一遍,問道:“爹,可是我身上有什麼不妥當?”
秦招祿笑了笑,伸手按了按眼角笑道:“沒什麼。對了,你見到銀子,有問他金子的下落嗎?”
筱雨點頭回答道:“問了,可是他說他不知道。仔細一想這也說得通,他跟他爹來鎮上瞧病便沒再回去,他爹也是回去之後才知道家裡人都跑了個乾淨。他不知道也不足為奇。”
“難不成秦金娘和金子是一起走的?”宋氏在旁猜測道。
筱雨搖頭道:“應該不是。秦金離開是跟熊春芬一起的,他娘跟熊春芬一向不對付,不像能走到一路。”
“說的也是。”宋氏點頭,歎道:“那如今,該去哪兒找金子?他爹每日去你三叔家賴著,總這樣也不是個事。再有他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