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在溫水中,筱雨長長地出了口氣。.com
鳴翠在她身後給她擦背,一邊納悶兒道:“姑娘身上哪有什麼味兒?即便是被海風吹了兩日,也不見姑娘身上有異味啊……”
說著鳴翠倒是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愁眉苦臉地道:“反倒是奴婢,身上味兒可重了。”
筱雨聞得到鳴翠身上的味道。
鳴翠做事比她多,出汗也比她多,自然身上有汗味。再加上海風的鹹腥味,的確不好聞。
但鳴翠聞不到她身上的異味。
她身上的味道,是香的。
她若是身上出了汗,隻有她聞得到自己身上的汗是香味,旁人聞不到味道。
換種說法,她身上的味道隻有她自己能聞到,彆人似乎都被這味道給屏蔽了,連帶著連她身上其他的味道都聞不到了。
筱雨又從來不喜歡擦香抹粉,用鳴翠的話來說那便是,“姑娘整個人都是清清爽爽,看著就舒服的。”
可是為什麼她身上出來汗,不是汗味,反倒是香味呢?
這疑惑已經在她心裡存在很久了。
筱雨泡了澡,穿上了乾爽的衣裳,再小睡了一會兒,時間便到了該用晚膳的時候了。
趁著筱雨睡覺的功夫,鳴翠也去洗浴了一番。
回來的時候正好見到曹鉤子和三彎從不遠處的屋子裡出來。
“曹爺,扈爺。”鳴翠招呼了他們一句,見他們鬢發上還往下滴著水,便知道他們也是剛沐浴過。
曹鉤子問道:“筱雨人呢?”
“姑娘這會兒正睡著,曹爺找姑娘有事兒?”
曹鉤子搖了搖頭,頓了頓卻拉了要回去的鳴翠問道:“你說,按楚將軍不會真的要跟筱雨住一個屋吧?雖說他倆的感情……咱們都知道,但筱雨畢竟是個黃花閨女,這、這可不行的。”
鳴翠笑道:“曹爺放心吧,姑娘可不是那般糊塗的人。楚爺也定然不會讓姑娘承受這樣的風言風語。楚爺和姑娘不過是鬨著玩兒的。”
“整天打情罵俏。”三彎撇嘴損了一句。
鳴翠從鼻孔裡哼出一聲說:“奴婢瞧著扈爺倒像是嫉妒。要奴婢說啊,這大可不必。千鳥島不是有招婚旗嗎?扈爺瞧上了哪家姑娘,就爬上樓去將招婚旗給摘下來,說不準也能成就一段佳話。”
“你!”
鳴翠說完話便端著木盆閃身進屋去了,留下三彎在那兒急得直跺腳。、
曹鉤子看在眼裡,笑道:“你跟個鳴翠丫頭拌什麼嘴?你明知道她隻有在筱雨跟前恭恭敬敬說一不二的,在我們跟前,牙尖嘴利那是常事,你還去招惹她。”
三彎憤憤不平地道:“她一個丫鬟,哪來的底氣那麼囂張?”
“她不也是料定了你隻是嘴上厲害?”曹鉤子無奈笑道:“你自己問問自個兒,敢不敢對她動手?”
“我怎麼不敢?我一巴掌拍……暈她。”三彎一板一眼地說道。
曹鉤子頓時哈哈大笑。
笑過後,曹鉤子伸手拍了拍三彎,意味深長地道:“鳴翠這丫頭瞧著也是不錯的。老三啊,你也不年輕了,也是時候考慮考慮終身大事兒了。”
三彎頓時漲紅了一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