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雨克製住即將崩斷的神經,艱難地道:“我、我又發作了……”
楚在第一時間便將她抱在了懷裡,將她這句話聽得真切。他咬了咬唇,厲聲朝外大喝道:“來人!”
追隨他而來的四名暗衛齊齊湧了進來,鳴翠也跌跌撞撞地奔了進來,見到這副場景,鳴翠頓時驚叫道:“姑娘又發作了?!”
“還愣著做什麼?”楚道:“打涼水來!”
兩名暗衛趕緊照吩咐做事,楚將筱雨攔腰抱起,將她放到了床上。
鳴翠守在床尾,緊張地看著她。
姑娘每一次發作都比上一次更痛,上次若不是楚將軍即使拿布綢堵住了姑娘的嘴,姑娘興許會將自己的嘴唇咬破。
這一次……不知道姑娘會是如何得痛……
筱雨仍舊保持著蜷縮的姿勢,腦門上已經開始冒汗了。
涼水很快被端了進來,四名暗衛退了出去,守在門口。鳴翠幫著楚替筱雨寬衣解帶,露出她整個光滑的後背。
黏膩的汗觸手可及,可的確如筱雨所說,他們聞不到一星半點的汗味。
光潔的後背毫無中毒的征兆,雪白、瘦削,如正常人武邑。但楚知道,筱雨的後背此時定然是痛得鑽心。
他極快地絞了涼帕,敷在筱雨的後背上。
剛貼了上去,便聽到筱雨一聲極輕的喟歎聲。
“舒服點了是麼?”楚低聲問道。
筱雨極輕地應了一聲,手往後背想要去抓撓,被楚給抓住。
“現在不行。”楚沉聲說道:“你這時候控製不住力道,會把背給抓破的。”
筱雨的頭不斷往坐在床沿邊的楚身上頂,許是這樣讓她覺得會輕鬆一些。
楚示意鳴翠:“幫她換換帕子。”
楚將筱雨的上半身給抱了起來,從枕邊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軟木棍塞到了她嘴裡。
還有兩分意識的筱雨將軟木棍給咬住了,貝齒狠狠地用了用力。
“小心些……”楚看得心疼。
筱雨緩緩地睜開汗濕的雙眼,雙眼明亮幽寒,她望著楚道:“我忍得住,我隻是……太疼了……”
楚鼻翼微微翕動,覺得嗓子裡有股酸意。
“撐一會兒就能過去了。”楚輕撫著她的鬢發:“上一次你發作,疼了半晚上。這一次應當疼不過兩個時辰。我陪著你,一直陪著你。”
筱雨點了點頭,乖順地靠在楚的懷中,任由鳴翠不斷地在她背上換著涼帕。
其實涼帕也不過隻起最開始的那麼一點作用,到後麵,涼帕完全沒有任何效果。
可為了讓鳴翠和楚稍微安心一些,筱雨並沒有將這個感受告訴他們。
她在忍受這折磨人的痛苦的時候,鳴翠和楚也一樣忍受著痛苦。或許還遠比她這種單純肉體的痛苦要更加這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