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雨狐疑地看向三彎:“三彎叔,你笑什麼?”
三彎邊笑邊擺手:“沒事沒事,就是……那倆女人翻出來的那些陳年舊賬太好笑了!誰多得了兩匹大晉絲綢,誰哪天多啃了一塊肉骨,誰晚上睡覺沒有洗腳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都翻出來,你們沒瞧見那島主臉色都變得難看得很了嗎?”
楚和筱雨頓時朝島主看去,果然,島主臉色已經黑沉得沒邊兒了。Du00.coM
“你們女人都這樣吵架的啊?”三彎笑得直不起腰:“我這還是聽彆人轉述的,要是我能聽得懂海國話,還不定要笑成什麼樣……哎喲我的肚子……”
曹鉤子撇開臉,大概是覺得三彎丟人。
鳴翠哼了一聲:“不過就是兩個女人吵架,也值得扈爺笑成這樣?當心臉抽筋,下巴笑掉了。”
三彎說的話筱雨倒沒覺得有多好笑,反倒是鳴翠這句讓筱雨不由笑出了聲。
三彎隻顧著笑去了,連和鳴翠爭吵都顧不得。
而決鬥場上,島主夫人幾人已經本人強製分開看住了。島主和胡克掌家的決鬥即將要開始了。
“這種比試很殘忍。”筱雨對楚說道:“輸了一場比試,丟的可能就是一條性命……這種風險極大的買賣,誰願意做?胡克掌家的家族誓死捍衛這個決鬥場的神聖,讓人有些恐怖。”
楚道:“胡克掌家的目的許是要將千鳥島島主給拉下台來。”
“快看。”
楚忽然低聲對筱雨說道,筱雨急忙將視線投入到決鬥場中。
胡克掌家已經舉起大刀,朝著島主砍了下來。
島主的武器也是一柄大刀,兩刀交鋒,互不相讓。
刀刃“砰”的一聲,似乎能砸出火花。
筱雨瞪大了眼瞧著。島主身形壯碩,力大無比,而胡克掌家比不得島主的力氣,便同島主比靈敏性和速度。
兩個人打得難解難分,場上的比試平分秋色。
圍觀的島民時不時地發出叫好聲,氣氛十分熱烈。
站在胡克掌家一邊的那些個貴族緊張地盯著胡克掌家的動作,似乎恨不得將自己所有的力量都給胡克掌家,讓他將島主給打趴下。
忽然,胡克掌家一個刀鋒掃過,赤膊的島主前胸頓時被劃出了一條血痕。
血痕應當不深,島主隻是微微皺了皺眉頭。
但劃破了皮層,鮮血還是順著刀痕往外流淌著。
島主夫人的眼神更加陰毒了,對著蓮花娘和蓮花又開始罵罵咧咧。
島主怒聲吼了一句,島主夫人方才忿忿住了嘴。
“看來島主要輸啊……”楚抱著雙臂若有所思:“支持胡克掌家的人很多,而島主如今又受了傷,自己的妻子和****還在一邊爭鬨不休……真可以說是內外交困。這種形勢下,胡克掌家占據了絕對的優勢。島主想同胡克掌家耗時間怕是比不過胡克掌家,他想取勝,隻能一擊即中。”
筱雨點頭:“島主已經開始疲憊了,他會被胡克掌家傷到,就是因為他走神了。”
楚意外地看向筱雨,筱雨側頭仰視他道:“我看得很清楚,胡克掌家朝島主揮刀時,島主閉了眼。”
“……島主麻煩了。”
即使是身上帶傷也無法讓島主保持清醒,再又纏鬥了一炷香的時間後,胡克掌家打落了島主手上的武器,明晃晃的刀架到了島主的脖上。
島主夫人發出一聲尖叫,胡克掌家哈哈大笑,說了一句什麼。
島主跌坐在地上梗著脖子回了一句。
然後下一刻,筱雨猛地被楚遮住了眼抱在懷裡。
雖然沒能看到具體的情況,但從她聽到周圍島民所發出的聲音她還是能猜到一二。
筱雨不由道:“遮著我做什麼?更血腥的場景我也見過。”
麗都地宮中那屍堆成山恐怖景象她也是親曆見證的人。
楚微微一愣,然後方才哂笑道:“抱歉,第一反應。”
筱雨要掙脫了去,楚還是將她按在懷裡,道:“好了,既然起初沒看,這會兒也彆看了……的確挺血腥的。”
楚一手將筱雨的頭按在自己胸前,一手摟住了筱雨的肩,道:“熱鬨也看完了,咱們差不多也該走了。”
楚半強迫地將筱雨帶離了決鬥場,直到看不見那邊兒的場景了,他方才將筱雨放開。
鳴翠雙目無神地上前攙住了筱雨,微微發抖。
筱雨凝神道:“胡克掌家在之前應當是問島主願不願做奴隸,然後島主拒絕了……接下來就該是殺島主了。他怎麼殺島主的?一刀刺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