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喂馬的草料一定要上等的草料。”
“這沒問題。”
“第三,之前套在雪驪身上的那一套坐具,轡頭、鞍韉一類的,經過這一年多時間已經很破舊了,你得給雪驪換一套全新的,質量上佳的。”
楚好笑道:“這明明是為了你方便吧?”
“哪有?”筱雨立刻反駁:“我是怕雪驪被套上了質量差的鞍具會不舒服。”
楚搖著頭笑著妥協:“行吧行吧,這也算一條。還有沒有了?”
筱雨手指點著下巴說道:“暫時就沒有了。再有,等我想好了再口頭通知你。”
楚無奈,上前攬過她道:“雪驪可真是你心頭寶啊。”
筱雨抿抿唇道:“它陪了我一年多,我已經離不開它了。”
楚理解地點頭。
“雪狼在我身邊也好些年了。”他悵然地歎氣,伸手去摸著跟了他過來的雪狼的馬鬃:“領軍打仗的時候,它就是我的戰馬。它也好幾次救我於危難之間……”
筱雨友好地伸了手去摸雪狼,雪狼還記著她把雪驪招去的事情,不怎麼給麵子,馬頭揚揚避開了。
楚低聲嗬斥了一句,它方才把馬頭轉了回來,但馬鼻裡卻不斷噴氣。
筱雨好笑道:“也不知道血龍馬有靈性是好事還是壞事。”
楚拍拍雪狼,對筱雨道:“馬棚裡味道不怎麼好,你彆多待。我們差不多就出去了吧。”
筱雨點點頭,牽住楚的手,兩人從馬棚離開。
剛出去便碰到了曹鉤子。
曹鉤子笑問道:“在船上沒事兒,來陪那兩匹馬說話?”
“曹叔忙什麼呢?”筱雨望向曹鉤子提著的木桶:“咦,曹叔又撈了魚上來?”
曹鉤子點點頭,卻是歎道:“海魚味道不行,但在這海上除了乾糧又沒彆的吃的,真是無奈。我就盼著能趕緊上岸。這樣好吃的好喝的都有了。”
楚道:“快了,也就還有半個月的光景。曹爺多忍耐忍耐。”
曹鉤子眯眼頷首。
筱雨突然想起一事,對楚道:“你先過去吧,我同曹叔說說話。”
楚抬抬眉,道:“行,你們挪到通風的地方,彆待在這門口。”
筱雨笑道:“知道了。”
楚離開,曹鉤子問筱雨:“你要同我說什麼?”
筱雨抿抿唇道:“我想問問曹叔,我們這回去……曹叔怎麼個打算?”
曹鉤子皺了皺眉:“什麼打算?”
“三彎叔那邊我勸過了,他聰明有主意,若能得朝廷重用,定能一展宏圖。那曹叔你呢?”筱雨認真地問道:“曹叔同我一起回宋府,那之後……”
“筱雨丫頭,你說錯了。”曹鉤子道:“你回的應該是楚國公府吧?”
筱雨笑著搖搖頭:“我當然是先回宋府。至於楚國公府,等我回了宋府再說。”
筱雨道:“現在說的是曹叔你的問題,不是我的。”
曹鉤子歎笑一聲:“你瞧你啊,操心了鳴翠又操心老三,這會兒還操心到我身上來了。什麼時候你能消停消停?”
筱雨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
曹鉤子道:“要說打算,倒也沒什麼大的打算。老二的事情還沒查個水落石出,既然出來了這一趟,總不能讓我無功而返。所以我若是要回幫裡,也至少要等到老二的事情真相大白了之後,才會走。”
曹鉤子沉吟片刻道:“三彎來找我聊過,問我若是他真的出仕,我怎麼看。”
筱雨張了張嘴,問道:“那曹叔怎麼回三彎叔的?”
曹鉤子道:“我當然是沒意見,老三的人生,他自己能做主,就沒必要問彆人要答案。”
筱雨抿抿唇道:“曹叔是個很好的領導啊……”
“談不上。”曹鉤子擺擺手:“老三也同我說了,除了想要一展抱負之外,他還有個私心。”
“為了鳴翠?”
筱雨猜測了一句,“這應當是原因之一,但應該還有其他的……”
想了想,她忽然靈光一閃:“對了,為了二當家!”
曹鉤子點點頭。
“老二死得蹊蹺,連句遺言都沒有。老三和老二感情最好,好兄弟身死,仇人卻還活著,老三容不下這樣不公的事。我們明知京城中某家侯府中有老二的嫡母,那便是害死老二的人,卻沒辦法查到底是誰。老三想著,若是他能出仕,多多少少也會有些人脈,打聽一些京城那些大家侯府裡的私密事應當不難。到底是個路徑。”
筱雨點點頭。
“那三彎叔是已經定下主意了?”筱雨問道。
曹鉤子道:“應該是吧。”
筱雨笑了笑道:“查二當家身死的事,我和楚也會儘一份力的。”
曹鉤子拱手道:“那我先多謝你們。”
“曹叔不用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