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寧帝看火候差不多了,開口道:“南平侯,朕看令公子委實難受,還是給他一點福壽膏,讓他平靜下來吧。”
南平侯爺拱手道:“臣領旨。”
鹹寧帝便讓人去端了旱煙杆和福壽膏來,一見福壽膏,湯家兒子就跟見到親娘似的,愣是要撲過去。
沒得皇帝示下,金刀侍衛不敢放人。所有大臣就眼睜睜看著湯家兒子像一條哈巴狗一樣,嘴張著,眼睛瞪著,不斷地往前夠著托盤上的福壽膏。一時之間各位大臣麵上五顏六色如調色盤。
雖然每人的表情多少都有些不同,但鹹寧帝還是確定,他們的眼神中,“震驚”最多。
能震得住人,他們便不可能不信。
“放手吧。”
鹹寧帝抬手一揮,金刀侍衛立刻鬆手。
湯家兒子朝著端著托盤的太監撲了過去,一把將旱煙杆和福壽膏搶了去,雙手雖然仍舊是哆哆嗦嗦的,但卻極其熟練地擱煙、點火,然後開始吞雲吐霧起來,好看的:。
隨著他抽第一口福壽膏,他臉上的猙獰表情便再也沒有了。
隻見他閉著眼睛,一副心曠神怡的表情,看上去似乎極為愉悅和享受。
南平侯爺稟道:“皇上,此物即便是自己不抽用,但在一邊聞著,對人許也會有些影響。臣擔心會危害龍體,懇請皇上將他逐出大殿。”
“準。”
鹹寧帝一揮手,金刀侍衛便將湯家兒子帶出大殿。
湯家兒子出去,並不是主動跟著金刀侍衛出去的。他被兩名金刀侍衛一人架了一邊胳膊,卻是被二人拖出去的。
他雙腳腳尖放軟,整個人身上恐怕隻有端著旱煙杆的手是用了些力氣的。
南平侯爺道:“犬子每每抽用福壽膏便是這般模樣。抽用過後他精神的確要好一些,但發作時卻是越來越糟糕。臣惶恐。”
鹹寧帝心道這南平侯爺平日裡雖不顯山不露水,關鍵時候卻是助了他一臂之力,是以對南平侯爺語氣溫和:“南平侯大義滅親,將令公子帶上殿來以警醒滿朝文武,用心不可謂不良苦。湯家公子遭此厄運,朕也有兩分過錯。”
隨後為了彌補“過錯”,鹹寧帝賞了南平侯府一堆東西。
諸位大臣不敢有意見,但還是有人道:“皇上,南平侯爺家的公子確實是個例證,但……他也並未死。”
“快了。”
南平侯爺接過話道:“這位大人要是願意等,興許不日之後,我南平侯府便要辦喪事了。”
鹹寧帝皺了皺眉,南平侯爺拱手道:“皇上,孽子深陷福壽膏之誘惑而不可自拔,臣無法斷其抽食之心,其母憐他每每發作時受苦,是以每次都會給他福壽膏以用。臣眼睜睜看著他日漸消瘦,熬得越發像個人乾,心裡亦知,他若想康複,已是不可能了。咽氣不過是早晚問題而已。”
人家當爹的這麼說,大殿之上誰還敢拿他兒子說事?眾人便都沉默了下來。
至此,大晉朝臣才算是真正相信了福壽膏的危害。
鹹寧帝順理成章地扣押了西嶺使團手上所有的福壽膏,並大麵積地收繳大臣、貴族老爺等人手中的福壽膏。所有的福壽膏彙聚在一起,交由禁煙大臣扈三彎處理。
“扈爺現在拿著數量龐大的福壽膏正愁呢,不知道這東西該怎麼處理了好。”
秋蘭給筱雨捏著腿,輕聲地以感慨之句結束了之前的敘述。
筱雨一聽便樂了:“這還不知道怎麼處理?”
“沒處理過此事,自然不知該如何處理。”楚彧笑了聲,問筱雨道:“難道你有主意?”
筱雨點頭:“很簡單。將所有福壽膏聚在一起,付之一炬,燒個乾淨利落。”
楚彧挑了挑眉:“那這些東西燒起產生的煙霧可怎麼辦?秋蘭剛才不是說了,南平侯爺也曾提過,這煙霧對人也是有影響的。”
筱雨道:“戴上口罩,阻擋煙霧進口鼻便行了。比起那些福壽膏來,即便是吸了點兒煙進去,也算不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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