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問當然是不行的,這樣會暴露他們有和大晉聯絡的事情。
一次朝會之後,楚彧讓上林奎琪和珂鳶公主留了下來。
“最近一切事情可都還順利?”楚彧請了他們二人入座,筱雨親自斟茶,坐到了楚彧身邊。
上林奎琪笑道:“一切都很順利,勞煩聖父聖母掛心了。並無不妥的地方。”
楚彧笑著點點頭,珂鳶公主也道:“飛虎隊的訓練也很穩定,現在又招募了一批新的軍兵進來,楚公子正在給他們編排分組。”
上林奎琪聽到此話不由朝珂鳶公主望了過去,抿了抿唇道:“常聽你提起楚公子,想必他的確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珂鳶公主莞爾一笑,道:“楚公子的確出色。”她並不否認。
上林奎琪低了低頭,臉上露出一絲落寞的神情來。
筱雨看在眼裡,輕聲一笑,道:“看來珂鳶對楚儘這個下屬還是極為滿意的了。這就好,要是你們之間都互相有歧義,飛虎隊又怎麼能發展順利呢?”
珂鳶公主點了點頭,誇道:“楚儘公子話很少,但做事十分認真,一絲不苟,魄力也十足。經過楚儘公子訓練過的飛虎隊軍兵對他都很服氣。”
上林奎琪眼更沉了。
話告一段落,珂鳶公主望向楚彧問道:“聖父留下我們可還有彆的事情要吩咐?若是沒有,我還要趕去校場,核定新兵名單,就不在聖域中久待了。”
楚彧笑道:“不慌,的確有事情要和你們說一說。”
楚彧看了筱雨一眼,道:“珂鳶,奎琪,你們也知道,我們不是在西嶺土生土長之人,我們在大晉還有親人朋友。”
上林奎琪點了點頭,遲疑道:“聖父和聖母是想念親人了嗎?不若將他們都接來西嶺,我們定然會將他們奉為上賓。”
筱雨擺了擺手道:“千裡迢迢的,大晉如今還處於戰亂,接人此事並不適宜,路上出狀況的可能性很大。”
上林奎琪若有所思:“那聖父聖母的意思……”
楚彧和筱雨對視一眼,楚彧說道:“我們的親人在大晉,而我們是從大晉逃來的。”
上林奎琪和珂鳶公主一頓。
他們立刻想起了楚彧和筱雨為何會前來西嶺的原因。
“已經離開有一年的光景了。”筱雨歎了一聲:“也不知道在大晉,親人們如今都怎麼樣了。我們……其實一直想要和大晉取得聯係,也一直希望西嶺和大晉修複關係。”
上林奎琪和珂鳶公主對此倒是表示理解。
“聖父聖母可以組一個使團前去和大晉皇帝談判。”珂鳶公主言道:“就像前王還在時一樣。”
楚彧笑道:“我也有這個意思,就怕你們不同意。”
“我反對。”
上林奎琪卻出聲道:“大晉現在雖仍舊處在戰亂,但難保大晉的人不會生出要強攻西嶺的意圖來。我們主動和大晉取得聯係對我們也沒有什麼好處。”
說到這兒,上林奎琪對楚彧和筱雨抱歉地鞠了一躬,道:“聖父聖母,請原諒,但我認為,聖父聖母親人們的安危,及不上整個西嶺的安危。”
楚彧和筱雨都沒有說話,珂鳶公主覺得氣氛太凝滯,不由出聲緩和道:“奎琪,聖父聖母思親心切,我們可以想一個折衷一些的辦法……”
上林奎琪低聲道:“時間也過去了這麼久了,難保聖父聖母的親人已經被大晉皇帝給……為了還未知的情況貿然打開國門,我認為這也並不算理智。就算要與大晉示好,也要在這之前,先確定的確值得這般做才行。”
上林奎琪看向楚彧和筱雨,道:“聖父聖母可知你們親人現在的情況?”
影衛帶回來的信隻有鹹寧帝的親筆信,想必他也不會特意去找到楚晉之等人了解他們的近況。鹹寧帝的信上也隻淡淡提了兩句,楚彧和筱雨也隻需要知道他們一切安好。
若要問他們親人們的情況如何,楚彧和筱雨恐怕隻能答一句“和往常並無兩樣”。
上林奎琪若有所思。
“大晉和西嶺之間除了一直不相往來以外並無其他仇怨,唯一能影響邦交的,便隻有福壽膏一事了。”楚彧輕聲說道:“這件事,站在客觀的角度上說,的確是西嶺無恥在前。”
上林奎琪動了動嘴皮子,到底是沒有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