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雨這樣的話,算得上是野心了。
“口氣很大。”慕容神醫客觀地評價道。
筱雨微微揚了揚唇:“這當然不是一朝一夕之間就能達成的,但總要抱有這樣的願望才行。”
筱雨反問慕容神醫:“前輩覺得呢?”
“我哪兒知道?”慕容神醫莞爾道:“總歸不是我該考慮的問題。”
筱雨笑了笑,頓了片刻卻是問道:“前輩,因為我的關係,初霽一直都沒能跟著你回絕人穀。你會不會因為這樣,而對我頗有微詞?”
“有,當然有。”
慕容神醫挑眉,見筱雨頓時有些失落,立馬就笑了:“行了,跟你開個玩笑,不需要那麼認真。”
慕容神醫莞爾道:“絕人穀那反正一直都在,不需要那麼心心念念著,我總有回去的那一日,初霽也總有跟著我回去的那一日。”
筱雨由衷地感謝道:“前輩,多虧了你。”
“哎,彆一副委屈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欺負你了呢!”慕容神醫好笑道:“這可和你素日的形象不符啊。”
筱雨頓時笑了起來。
盤起頭發的惜暖更添了一份溫婉,筱雨望著她柔順地跟著初霽挨桌敬酒的背影,覺得他們真是一對璧人。
當晚筱雨洗浴過後,坐在梳妝台前梳著頭發。
楚彧身著裡衣抱著樂兒哄逗著。
樂兒出生後隻親近筱雨,楚彧很是吃味兒。
他想和女兒多接觸接觸,讓女兒也能多親近親近他。
不過總是失敗。
樂兒被彆人抱沒多一會兒,鐵定哭。
這不,一會兒就樂兒就嚶嚶地哭起來。
這孩子哭的時候也不會嚎啕,隻會嚶嚶細聲細氣地哭,讓人能從心裡生出柔軟來。
聽到哭聲,筱雨立刻回頭,楚彧趕緊抱著樂兒過來,將她放到了筱雨懷裡。
“……磨人精。”
楚彧無奈地笑罵了寶貝女兒一句。
筱雨輕輕拍了拍樂兒的背,道:“也不知道這孩子從哪兒來的毛病,怎麼醒著的時候就隻認定了讓我抱?”
“誰知道呢?說不定她也和康康一樣,知道你是生她的母親,所以也隻親近你。”
“瞎說。”筱雨橫了楚彧一眼:“在我看來,樂兒就很尋常,和普通孩子沒什麼兩樣。我們的孩子哪兒可能都像康康一樣?騏兒驥兒就很尋常,樂兒也是。”
筱雨點了點樂兒的小鼻子:“壞丫頭,知不知道你隻讓媽媽抱,每次媽媽的手都會很酸啊?”
樂兒大概以為筱雨在逗她,頓時咯咯地笑了起來。
“也就你抱著會笑,彆人抱都哭。”楚彧坐到了一邊:“差彆待遇太大了。”
他端起放在桌上晾涼的羊奶,聞了聞味道,說:“還是有那麼一點羊腥味。”
“沒事兒,嬰兒的味蕾還沒發育成熟,樂兒嘗不出來的。”
筱雨將樂兒稍稍立起來抱著,楚彧便小心地拿了小勺給女兒喂羊奶喝。
喝奶這樣的事樂兒倒是十分配合,吃相也很乖巧。
雖然小嬰兒對用勺子喂奶這樣的吃法還有些不適應,但總也能吃一點兒。
喂完了樂兒,筱雨便抱著樂兒拍了拍嗝。
“你剛才在想什麼,我看你一直出神。”
楚彧一邊輕柔地給女兒擦嘴,一邊問筱雨道。
筱雨頓了頓,臉上微微有些燒。
“我在想,今晚初霽和惜暖的洞房花燭夜……順不順利。”
楚彧頓時揚眉,看向筱雨,眼中十足的戲謔。
“……看我做什麼。”
筱雨橫了一聲,道:“我擔心也是應該的,你也知道初霽在有些時候,有些方麵……的確是有些遲鈍的。”
“前輩不是都教他了嗎?”楚彧好笑道:“真不知道你在擔心什麼,這些事情,那是男人的本能,初霽其實不用人教也能無師自通。”
“……說得好像是過來人一樣。”筱雨斜睨著楚彧。
楚彧趕緊舉手投降。
“好了好了,你這麼關心……要不要去聽聽壁角?”
楚彧雙眼賊賊發亮,筱雨伸手狠狠擰了下他的耳朵,又氣又笑道:“你要死啊,讓我去聽壁角!”
楚彧揉著耳朵笑道:“不是你自己一直心神不寧的嗎?”
夫妻倆鬨著,樂兒也樂嗬嗬地笑著。楚彧拉了樂兒的小手,對筱雨說:“不過你聽覺靈敏,隻要定下心來,說不定能聽到初霽那邊兒的動靜?”
“要死要死要死!楚彧你怎麼那麼壞!”
筱雨騰不出手來,便抬腳去踢他。
楚彧哈哈大笑,道了一句“小心了”,彎下腰伸出雙手抱了筱雨的腰和腿彎。
“哎!”
筱雨驚呼一聲,隨後被楚彧穩穩抱起,懷中的樂兒也安然無恙地躺在她懷裡。
“你好奇他們今晚怎麼過的,不如我們也來感受感受。”
楚彧揚眉一笑,筱雨好笑道:“鬨什麼呢,樂兒還在呢。”
樂兒眨著水靈靈的眼睛,望望筱雨又望望楚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