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彧出麵,押著長虹好好地跟人家老農道了歉,因老農的稻田裡被壓倒了一些稻稈,興許今後是結不了稻穗了,楚彧也代長虹付了補償。
長虹小時候生得白淨,長大了因為不喜歡讀書卻喜歡習武,生得魁梧高大,卻愣是在那老農的斥聲中沒辦法跟人橫著乾。
楚彧來了之後,他更是不敢造次。
畢竟壓壞了人家的稻稈是事實,他也不是個黑白不分的人。
認錯,他認得心甘情願。
但被人算計這事兒,他卻是沒完。
可他偏偏拿不出證據。
說他是被兩個外甥合夥給坑了,就算他姐姐姐夫相信,可要定這個“罪”,總要拿出些實質證據來。
不然傳出去,彆人還說他這個做舅舅的,欺壓兩個外甥。
長虹咬牙切齒,擼了袖子要跟兩個外甥“算賬”,兩個外甥卻是一臉無辜,似乎完全不知道舅舅為什麼要生氣。
長虹有些泄氣。
他又不是小孩兒,怎麼可能和兩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娃娃一般見識?
可他心裡憋屈啊。
當著兩個外甥跌進稻田裡的事倒不說了,可被一個老農一陣嗬斥,他哪兒不丟人?
更何況當時這倆兄弟就在一邊看著。
尤其是騏兒,一臉賊笑,陰謀得逞的模樣真是讓長虹恨得牙癢癢。
回去以後沐浴換了衣裳,長虹便尋到了筱雨跟前。
“姐,你說得對。”長虹可氣地恨聲道:“我是該提防著你兒子算計我。”
筱雨聽著便覺得好笑。
“我不早提醒過你了嗎。”
稻田的事她已經知道了,心裡也知道長虹隻能吃下這個啞巴虧。
她倒是沒想到,自己弟弟會來她麵前告狀。
不過長虹卻不是來告狀的。
他看向筱雨道:“姐,你跟姐夫肯定知道,我是被那兩個小娃娃陷害了吧?”
筱雨眯了眼睛不吭聲。
長虹哼了聲,道:“我沒證據,這虧我吃便吃了。不過,我總要找回場子才行。”
筱雨挑了眉毛:“怎麼著,你想算計回去?”
筱雨擺了擺手,神情一派輕鬆:“不要怪我沒提醒你。你想要算計騏兒,可是難呐。”
“怎麼,姐你的意思是我還不如騏兒這麼個小屁孩兒了?”
筱雨彎彎唇:“你確實不一定玩兒得過他。”
長虹哼了聲:“你甭管我怎麼跟他鬥,我隻要你一句話。我要是算計了你兒子,他哭到你跟前來,你不許同我生氣。”
筱雨微微笑:“你要是也能讓他跟你這般,吃了啞巴虧卻半點兒證據都沒有,他可是沒資格到我麵前哭的。”
筱雨低聲道:“他現在要哭的,便是你誤會他汙蔑他,說他暗算了你,哭你這個舅舅冤枉他。”
長虹頓時瞪大眼睛:“他還有臉哭!”
筱雨好整以暇地道:“他不過是個總角孩童,怎麼沒臉哭了?”
說著便看了長虹一眼:“你要是在我跟前哭,那才叫丟人。”
長虹咬了咬牙道:“果真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長虹謔地站起,哼了聲道:“給我兩天時間,我保證讓這小子對我服服帖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