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陌也笑了，“也許，大長老對方某的態度，並非因為方某這些表現呢。”
萬無疆盯著方陌看了幾秒，哈哈大笑，“小友果然有意思！若不是因為你本人，那就因為你背後之人。不知在這星域之中，小友師承何人？”
方陌收斂神色，“並無師承。”
萬無疆眉頭微皺，“既然小友不肯說，萬某也不勉強。不過萬某相信大長老的眼光，他說要以禮待之，萬某自然遵從。這試劍石雖是我萬劍宗至寶，但絕非不可示人，今日萬某便破例讓方陌小友感悟一二。”
方陌拱手，“多謝萬宗主。”
萬無疆走出房間，來到院落之中，抬手點中院落之中的大青石，“試劍石，便在此處！”
隨著萬無疆手指落下，大青石上的青苔迅速脫落，露出了本來麵目，竟然是一塊三尺見方的深黑色石頭，石頭表麵有縱橫不一的劍痕，每一道劍痕之上，都能清晰地感受到不同的劍意。
厲鋒的目光落到這試劍石上，再也無法移動分毫。
他本就醉心劍術，而且天賦奇佳，否則也不會被方陌看重，如今他驟然見到試劍石，被試劍石上的劍意吸引，所有心神瞬間沉浸其中。
萬無疆見狀，輕咳一聲，厲鋒從感悟的狀態中驚醒過來，這才發現自己的失態，神色赧然，“師父，我……”
“不必如此。為師拜訪萬宗主，借取試劍石，並非隻為為師自己感悟，同樣也存了讓你感悟一二的心思。”方陌擺手示意厲鋒不必如此，看向萬無疆，“萬宗主，小徒醉心劍術，奈何修為不足，定力不夠，看到試劍石便忍不住要感悟一二，還請萬宗主大開方便之門，方某必有所報。”
這一次萬無疆就真的皺起眉頭了，他肯讓方陌感悟試劍石已經是看在玲瓏軒大長老的麵子上了，可這方陌竟然還要求讓他的徒弟也感悟試劍石，真當他萬劍宗的至寶，是大白菜嗎？
不過他不會輕易拒絕方陌的要求，而是打算讓方陌知難而退。
“方陌小友，並非萬某不行方便，而是這試劍石內蘊含劍意深奧晦澀，我萬劍宗內魂海境弟子感悟，也大多沒有任何收獲，反而會被試劍石內晦澀劍意困擾，導致修為難以寸進，是以我萬劍宗才立下規矩，隻有達到窺天境，且成為一峰之主，才有資格感悟試劍石。貴徒隻有出竅境修為，貿然感悟，隻怕難有收獲，反而成為其修行路上的障礙。不如待其修為有所提升，再來感悟不遲。”
“多謝萬宗主提醒。”方陌並未就此妥協，“不過小徒在劍術一道上頗有天賦，已經進入無劍之境，在他右手之上有方某留下的一道劍意讓他日夜感悟，今日來此，倒也不是一定要領悟到什麼，更多的是互相印證罷了。”
“互相印證？”萬無疆臉色開始變得陰沉，互相印證這種話，也是隨便能說的嗎？
你這徒弟不過出竅境，憑什麼用我萬劍宗的試劍石來印證他對劍意的感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