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我兒子也要去戰隊打比賽了。”
對方好奇:“什麼戰隊啊。”
老板娘口音濃重地說兩個英文字母,對方詫異後稱讚,老板娘又是謙虛。
小孩知道陶思眠段位高,也了解,老板娘在陶思眠麵前還這麼說,小孩扯了扯老板娘袖子,暗示:“媽。”不要說了。
一般小孩青春期懂事是通過叛逆,陶思眠通過生死。
她身上沒有太多親情也沒有束縛,她把很多事情看得很清楚,尤其學會看人的眼睛。
老板娘笑得合不攏嘴,陶思眠不僅沒惱,反而笑著摸摸小孩腦袋:“真厲害,看來你要提前給我簽個名,免得以後你出機場粉絲應援裡三層外三層,我見你一麵恐怕都不行。”
小孩瞪陶思眠:“連你也笑我!”
陶思眠笑道:“我沒有。”
小孩沒用什麼力道地推了陶思眠一下,黎嘉洲護住陶思眠。
整個燙火鍋的過程,陶思眠表現得都很正常。
黎嘉洲體貼地給陶思眠夾菜,也給其他人夾,陶思眠沒拒絕。
陶思眠夾第五塊紅糖糍粑的時候,黎嘉洲偏頭看她。
陶思眠等老板娘敬完酒後,準備起身。
黎嘉洲拉她:“你……”
陶思眠宛如沒聽到般越過黎嘉洲的手。
陶思眠狀似無意地告辭,黎嘉洲跟著告辭,陶思眠推門出火鍋店,黎嘉洲跟在她身後。
陶思眠越走越快,黎嘉洲跟著走快。
走至一段平實的板路,陶思眠小跑,黎嘉洲眉頭擰得很緊,三兩步攔在陶思眠跟前。
“你怎麼了?”他擔心寫在臉上。
陶思眠望著前方:“沒什麼。”
黎嘉洲:“你臉色很難看。”
陶思眠麵上沒有一絲鬆動:“可能是妝掉了。”
黎嘉洲猶疑:“你出去之後回來就不太對勁。”
陶思眠聽不懂:“有嗎?沒有嗎?”
黎嘉洲:“是蔣總給你說了什麼嗎?是讓你去實習?還是說了其他的話……”
“你客套我也可能跟你客套,”陶思眠淡淡打斷黎嘉洲,“但你不覺得你剛剛有觸碰隱私了嗎?”
黎嘉洲楞了楞,隨後,他神色溫柔,手上帶點安撫意味地牽起她的手:“對不起,你不想我問我不問就好了——”
“黎大佬總是這樣隨隨便便牽女孩子的手嗎?”陶思眠輕笑一聲,掙開黎嘉洲的手。
隻是她掙開,黎嘉洲又握攏,她掙開,黎嘉洲再握攏。
最後一次,陶思眠力道尤為大,而黎嘉洲也帶著點力氣,用溫熱的手掌將她的手包在掌心裡。
陶思眠知道男女力道懸殊,掙紮是徒勞。
她冷靜地停下來。
而就在這安靜裡,黎嘉洲看著陶思眠,深邃的眸裡寫滿專注和認真。
陶思眠偏頭看向一旁,黎嘉洲也不惱,他抬手慢慢地拂著她額前碎發,嗓音裹著耐心和哄意,低緩溫柔地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