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黎嘉洲有過很多次旖旎的想象, 可這是第一次,真的把她抱在懷裡, 真實確切地感受著她,去做了壞事,黎嘉洲因而不敢看陶思眠的眼睛。
而陶思眠也是個從容的人, 既然他不提, 她也假裝不知道。
在他洗漱完畢出房間後,她又格外心安理得地在他房間裡補了兩個小時覺, 這才慢悠悠起床下樓。
黎嘉洲自然給她留了早飯。
陶思眠在飯廳一邊晃蕩著小腿一邊小口小口咬吐司時,黎嘉洲在茶廳看書。
他穿了身黑色家居服, 長腿一屈一折地盤在沙發上, 他上衣袖口懶散地挽在手肘處,露出白淨分明的腕線和修長的手, 鼻梁上勾了副戴細鏈的金屬邊眼鏡。
茶廳色彩濃鬱如畫,陶思眠卻看他看得微微出了神。
好一會兒後,陶思眠驟地彆開目光,有些做賊心虛地喝了口牛奶,咳一聲:“你生病了怎麼還起這麼早。”
黎嘉洲翻了一頁手上的書:“有生物鐘。”
陶思眠:“中午還是在家做飯嗎?”
“家”這個字眼聽得黎嘉洲耳朵發癢,他笑說:“你應該直接說黎嘉洲我要吃什麼什麼。”
陶思眠嗔說:“昨晚我和你一起去買的菜, 就買了排骨、魚, 還有一點雞肉。”
黎嘉洲:“或許你聽說過紅燒粉蒸清燉過水金湯撈汁油炸糖醋魚香……”
陶思眠看著他,語氣肯定:“你欺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