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的事情就是這樣,提之前, 雙方都覺得自己可以是柳下惠, 提之後, 所有浮於表麵的接觸都像隔靴搔癢。
兩人同鍋異夢地吃完一頓飯,上電梯後,黎嘉洲盯著自己的西褲腿和鋥亮的皮鞋尖, 想象著關於成年人的戀情。
而陶思眠透過前方的金屬反光看他的臉、上身、長腿,視線收回來,發現他指甲蓋都修剪齊整,熨帖得不像話。
“叮咚”電梯到。
黎嘉洲走在前,陶思眠走在後。
黎嘉洲開門,兩人進門, 陶思眠關門,玄關感應燈浮起微弱的亮。
“好像要換燈泡了。”陶思眠小聲說著,正要探手按大燈開關, 黎嘉洲伸手覆上她的手, 微微壓著她的手虛扣著開關,把她抵在了門上。
陶思眠垂長的眼睫亂顫, 但沒推開。
黎嘉洲也沒急, 帶著她的手稍稍下挪了一段距離,俯身在她唇上啄了一下,然後專注地看她。
“你怎麼不看我。”他嗓音裡帶著慣常笑意,陶思眠可以看到他喉嚨浮動的細節。
“仰著脖子好累。”小姑娘似是高冷,又似是帶著撒嬌的味道。
“那就不仰, 我親你就好。”黎嘉洲聲線宛如裹著砂石,磨得陶思眠心口發癢。
陶思眠細若蚊蠅“嗯”一聲,黎嘉洲削薄的唇瓣落在她唇角。
“這樣可以嗎?”他鼻息貼著她皮膚。
陶思眠輕輕地:“嗯。”
黎嘉洲唇碾落到她纖長的脖頸,陶思眠稍微昂頭。
黎嘉洲啞道:“這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