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想起來,最近A市抓五類車抓的特嚴。
……
紀和看了眼身後被交警連車帶人一起抓走的周老,覺得他們的做法也太不人道了點。
“我們這麼扔下他一個老人家自己走了不太好吧?”
沈見月看了她一眼:“你現在過去,說車是你的,他立馬沒事。”
紀和還沒有無私到這種程度,聽話的閉嘴了。
沈見月恢複了視力,也用不到紀和的眼睛了,但紀和的腳還受著傷,從這兒回家,路程雖然不算遠,但她如果一直這麼單腳蹦回去的話,還是挺費勁的。
好在沈見月財大氣粗,嬌生慣養,幾百米的路程都懶得走。
直接攔了一輛的士。
紀和死皮賴臉的蹭了上去。
這種時候,臉皮不值幾個錢,命最重要。
剛剛經曆了那麼驚險一幕的紀和,現在心都竄在嗓子眼裡了,哪裡還敢在這多留一刻。
好在沈見月也沒趕她下去,甚至連看都沒看她一眼,就自個坐在那,閉目養神了。
紀和默默咽下那句,的士費咱兩平攤的話。
又剩下一筆零花錢。
這裡的安保做的很好,凡是外來車輛都進不去。
的士被堵在門口,不管司機怎麼和保安交流都沒用。
“外來車輛不能進,就算你這車內載的是裡麵的住戶那也沒法進。”
司機歎了口氣,回頭看著紀和:“你自個和他說吧。”
這裡遠離市中心,入夜以後,安安靜靜的,隻有呼嘯風聲。
紀和搖下車窗,將頭伸出去,手肘撐著車門,聲音軟軟的撒嬌:“叔叔,是我。我腳傷了,走不了路,您要不把升降杆開一下吧,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回家了。”
紀和長了一張討喜的臉,再加上她從小在這片兒長大,大家都認識她。
保安看見是她,連忙走過來,擔憂的問:“怎麼把腳給弄傷了,這麼不小心。”
她癟著嘴,樣子有些委屈:“扔鉛球的時候不小心把腳砸了。”
保安心疼的不行:“哎喲,我明天讓你阿姨給你熬點骨頭湯,放學以後,你和州州一起回來。”
她脆生生的應道:“謝謝夏叔叔。”
保安拿著控製器把升降杆打開,車開走了還不忘在後麵喊:“記得啊,明天一定要來。”
車內,沈見月一直閉目養神,從上車到現在,他一句話也沒說過。
紀和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想著待會怎麼和她爸媽說。
邊上,沈見月語氣隨意的問了一句:“州州是誰?”
他突然開口說話,倒把紀和嚇了一跳。
她不知道為什麼沈見月會對一個保安的兒子感興趣。
“州州是剛剛那個保安叔叔的兒子,我和他也算的上青梅竹馬了吧。”
沈見月終於抬眸,看了她一眼。
車內沒開燈,隻有偶爾經過路燈旁時,那一抹短暫的光亮映照進來。
他本就深邃冰冷的眼睛,此刻在暗處,有些陰冷。
她移開視線,伸手扒著車窗,他果然還是瞎的時候看上去和藹一點。
的士停在了目的地,紀和為了儘快逃離沈見月這個惡魔,急忙拉開車門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