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學老師這人,不光嚴厲,而且他格外討厭學生作弊,上次作弊的那個人因為受不了一直被數學老師針對,最後轉校了。
這次之所以隻有紀和一個人考滿分的原因就是出卷的老師把題目弄錯了,最後一道題是奧賽題。
數學老師單獨把紀和叫上去,讓她給全班的同學講講這道題的解題思路,她握著粉筆,支支吾吾。
數學老師問她:“這次的試卷是你自己做的嗎?”
她緊咬下唇,搖了搖頭。
後來數學老師發了很大一通脾氣,甚至打電話給了她的父親,讓他來學校一趟。
紀和站在教導處,努力把自己縮在角落裡,跟個委屈的小媳婦一樣。
前麵,是數學老師激烈的批評:“我這次專門說過,試卷必須單獨完成,可是紀和她不光沒做到獨立完成,還找人代筆,彆以為模仿字跡我就看不出來了,你們這種伎倆還是你們那些學姐學長玩剩下的!”
紀原連連賠笑道歉:“我們家紀和不懂事,老師您想怎樣罰都行,抄試卷或者背書,她都沒有怨言的。”
數學老師冷哼一聲:“抄試卷?我們一中可是市重點,她這種行為已經是惡劣至極了,沒開除她已經是很寬容,這種情況必須記大過,全校通報!”
雖然紀原說的是配合學校,隻要不開除。可是出了學校以後,他還是格外不滿,覺得學校太小題大作了,紀和畢竟隻是初犯,就罰這麼重。
他看了眼跟在自己身後,低頭不語的紀和,走過去安慰她:“沒事,記過就記過,不是什麼什麼大事,彆往心裡去,我們改正就行,以後不這麼做了,知道嗎?”
紀和聽話的點頭。
那天晚上,她晚飯也沒吃,洗完澡就回房了。
許素珍以為她是因為記過的事而難過,有些放心不下她,想上樓去看看,被林煦晨攔下了:“她現在正自責難過,您去的話隻會讓她更自責,還是我去吧。”
許素珍想了想,覺得她說的有道理:“你好好勸勸紀和,這就是一件小事,沒什麼好難過的。”
林煦晨點頭,然後上了樓。
紀和才剛睡著,就被敲門聲給吵醒,她困的眼睛都睜不開,想著再等一會,外麵的人看沒動靜,自然就會走了。
結果外麵的敲門聲越來越密集,她隻能從床上坐起來,去走去開門。
門外,林煦晨端著一杯熱牛奶進來了:“我看你剛剛什麼也沒吃,就給你熱了一杯牛奶。”
紀和困的直打哈欠:“謝謝啊。”
沒什麼誠意的道謝,林煦晨倒也不介意,她臉上依舊是那副溫柔的笑容:“剛剛孫阿姨過來,讓我和你過去吃飯,我看你沒吃飯,就幫你應下了。”
牛奶有點燙,紀和小口喝著:“你也去嗎?”
林煦晨看了眼她嘴邊那一層奶皮,點頭道:“姨媽說我剛來這邊,讓我一起過去,打聲招呼。”
“那如果我不去的話,你還會去嗎?”
她微挑嘴角:“要去的。”
紀和當然知道她去隔壁的目的,她可不能給林煦晨和沈期兩人單獨相處的機會。
雖然沈期現在好像是對自己有點意思,但到底他們兩個才是書裡的官配,記得書裡沈期好像對她還是一見鐘情,這就說明,她本身就是沈期喜歡的類型。
這樣比較下來,她好像更有優勢一點,所以自己絕不能讓她鑽了這個空子。
“那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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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和洗過澡了,身上穿的是睡衣,她隨便換了件衣服下樓,發現林煦晨從上到下都換了個遍,甚至還化了個淡妝。
還真是下了苦功夫啊。
這樣一對比,紀和突然覺得,沈期那種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人會喜歡上她也不是沒有道理。
畢竟這兩人的心眼根本就不在一個頻道上。
對比之下,紀和覺得自己的打扮實在太鄰家了,完全沒勝算,在她想上樓重新換條裙子的時候,林煦晨已經快她一步,動作親昵的挽著紀和的胳膊:“走吧。”
紀和掙脫不開,隻能任由她挽著。
偶爾發出幾聲抗議:“你不覺得這樣挽著不方便走路嗎?”
林煦晨的神情,溫婉中帶著一絲天真:“有嗎?”
“挺有的。”
林煦晨歪頭,甜美的聲音微微有些嗲:“可是我覺得紀和妹妹很可愛,所以想和你親近一點。”
紀和不知道她為什麼要突然用這種腔調講話,莫名其妙的起了一胳膊的雞皮疙瘩。
她剛要開口,旁邊的林煦晨發出一陣輕微的驚呼:“你傷都沒好怎麼能隨便出來呢。”
說完,她也忘了剛才的姐妹情深,鬆開紀和的胳膊去扶沈期:“醫生說過,你最好不要下地走路。”
她話裡眼裡,都是滿心滿意的焦急和關心,沈期不耐煩的甩開她的手,似乎有話要和紀和說,但每次都被林煦晨給打斷了。
她罕見的收起了自己溫柔的態度,語氣堅決而強硬:“你現在回床上好好躺著。”
沈期眉頭一皺:“你這人怎麼這麼煩人呢,你是我媽啊?”
林煦晨神色微怔,片刻後,她微垂眼睫,模樣傷感:“如果我是你母親,我肯定不會看著你變成今天這樣。”
沈期剛剛也是脫口而出,在他心裡,母親這兩個字永遠都是一根刺。
本來找了個好玩的東西想送給紀和的,結果現在也沒了心情,他低聲罵了一句,然後一瘸一拐的扶著牆進去了。
隨後,林煦晨也跟在他身後進去了。
紀和傻站在那裡看戲,等人都走光了才反應過來。
無意間抬眸,她看見了站在二樓陽台看書的沈見月。
他應該在這裡站了很久了。
他看著紀和,輕嗬一聲,眉眼帶著嘲諷,聲音冰冷:“怎麼不進去繼續爭風吃醋了?”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