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雨溪招呼張春田坐下,而後將熬好的藥拿了進去,順便催促溫喻之快些出來。
沒多久。
溫喻之出來了。
“事情我聽雨溪說了。”溫喻之一出來就開門見山道,“若是以前倒是可以,可現在我外甥在,他是個小哥兒,不方便。”
溫喻之知道張春田夫夫對自己的夫郎有恩,也想趁此機會報恩,但人言可畏,現在他家有個哥兒外甥,溫喻之不得不顧及小哥兒的名聲。
張春田一聽,慌神了,“溫先生,不用很久,隻是簡單教導一下就成。”
溫喻之是張春田唯一的指望,要是不成,張春田實在不知如何是好。
“抱歉。”
溫喻之斷然拒絕。
張春田還沒放棄,“溫先生……”
“阿姆,溫先生既然有難處,我們還是不要勉強。”陸雲深打斷張春田的話,而後朝溫喻之行了一禮,“抱歉,打擾了。”
溫喻之若有所思地打量陸雲深。
陸雲深這番不卑不亢的態度令溫喻之有些訝異,不提以前,就是現在慕名來溫喻之這求學的可不止陸家村人,其他村子的人更是不少,可這些人之中獨獨沒有像陸雲深這樣的沉穩。
是的,不錯。
陸雲深給溫喻之的感覺就是沉穩。
這種沉穩不該在一個五歲小孩身上出現,據溫喻之了解,這種沉穩暫時隻出現在受過不少挫折的人之中,而擁有這樣經曆的人往往歲數不小,且最後的結局不是一生萎靡不振,就是名震一方的人物。
有那麼一瞬間,溫喻之想留下陸雲深,但想到生病的小哥兒無奈打消了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