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二苗不耐煩的停下,“還有什麼事?”
“就……你早點回來。”張春田看出陸二苗明顯的不耐煩,不禁將到了喉嚨裡的話咽了下去,改成叮囑。
“知道了。”
陸二苗應聲點頭,而後生怕張春田又說什麼,一下子就跑沒影。
陸栓柱走到張春田身旁,笨拙地道,“春田,彆想太多,二苗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可是……”張春田不禁苦笑了下,妥協道,“算了。”
這些/日/子以來,陸二苗除了對涉及趙登科的事過激外,性子眼看改變了不少,沒在說什麼針對陸雲深的話,仿佛一切都恢複平靜,張春田也不好說些反對的話,讓他們好不容易修複的關係出現裂縫。
老實說,張春田並不看好陸二苗跟趙登科。
先不說其他,就單單趙登科的阿姆就是個厲害的,真要嫁過去,陸二苗還受得了?
可惜陸二苗如今正被趙登科給迷住,根本就沒想過什麼以後,隻想著跟趙登科成親後,就能過上好/日/子。
晴朗的天空漸漸布滿烏雲,仿佛隨時都會下雨。
許耀然與陸雲深走到陸家村村口,便介紹道,“雲深,你看這牛車怎樣?雖比不上馬車靈活快捷,但勝在平穩,你在車上看書也不會太難受。”
許耀然知道陸雲深不喜張揚,便選了牛車。
陸雲深回道,“謝了然哥……”
“雲深哥……雲深哥……你等等……”
忽地。
一陣越漸接近的叫喊聲,打斷了陸雲深的話,陸雲深下意識的轉過身,看清來人後,楞了一下,“阿離,你怎麼來了?”
這時間江離應該與溫喻之夫夫在鎮上才是。
“我……呼呼……我趕回來的。”江離一邊調整氣息,一邊說道,“許公子,我有話想要跟雲深哥單獨說,你可以行個方便嗎?”
“沒……沒問題,雲深你們談吧,我在牛車上等你。”
許耀然意味深長地打量了下陸雲深與江離,先行上了牛車。
“我們到那邊說。”江離說罷,很自然的伸出右手拉住陸雲深的左手往左邊走了好一會兒才停下,深吸了口才道,“雲深哥,最遲後天我就要跟二舅他們離開陸家村,去洛京,也許……也許我以後再也不能回陸家村。”
江離說到這裡,眼眶頓時泛紅。
要是能夠選擇,江離必然毫不猶豫的選擇留在陸家村,等待著陸雲深考完歸來,可惜江離不能,江離的身份注定江離不能一直留在陸家村。
“阿離好好的,怎麼哭了?我們會見麵的,等我到洛京考科舉,我們就能再見不是嗎”陸雲深伸出手,溫柔地替江離擦拭掉滑落在臉頰的淚水。
“那還要好久,雲深哥,在這之前……你……你會不會忘記我?”
江離緊張兮兮地注視著陸雲深。
江離聽溫喻之說過,科舉越是往上考,難度也會越來越高,再說當今皇上久病纏身,誰也不知道三年後又會是什麼光景。
離開陸家村回京城一事,其實溫喻之早在半年前就已經跟江離說過,換而言之,江離想了大半年,直到陸雲深要去考縣試,才有勇氣說出來。
該死的,雲深哥都還沒說什麼,我的眼淚怎麼就不爭氣的流出來。
江離打從心底害怕陸雲深會隨著時間流逝,而忘掉自己。
陸雲深搖了下頭,對上江離的眸子,一字一句道,“不會,我會記住阿離。”
“真的?”
江離聽罷,頓時睜大眼睛,忐忑不安的再問了一次,唯恐方才隻是幻聽。
“真的。”
陸雲深不厭其煩的再次回答。
陸雲深的記憶力得到異能的強化後,早已過目不忘,又怎會輕易忘記,再說了,江離在陸雲深心裡占著一個特殊的位置,不亞於陸栓柱夫夫他們,試問陸雲深又怎舍得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