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著。”
陸雲深打斷陸栓柱的話。
“雲深。”
陸栓柱愣愣地看向陸雲深。
李鎖柱咬牙道,“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好說?”
陸雲深對上陸鎖柱的眸子,“我覺得爺爺的死,另有蹊蹺。”
“蹊蹺不正是被陸三苗毒死的嗎?”
陸鎖柱懟了回去。
“四叔,話不要說得太滿。”陸雲深的視線不動聲色地落在李紅果身上,“如果硬要說犯人,也是四叔夫郎嫌疑更大吧?”
聽到陸雲深扯上李紅果,陸鎖柱炸了,“紅果方才已經證明過,這件事跟紅果沒有關係,你們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汙蔑紅果……”
“我這不是汙蔑。”陸雲深再次打斷陸鎖柱,“本來這件事我不想說出來,但事到如今,怕是不說不行,四叔,對不住。”
“你什麼意思?”
陸鎖柱不解陸雲深為何突然跟自己說對不住。
陸雲深拿出一封信,看向孫知縣,“大人,這是爺爺不久前給我的信,可以請你看看這個,再做定奪。”
這封信是陸雲深在找到的那堆信裡找到的,隻不過借著陸大海的由頭拿出來罷了。
“呈上來。”
孫知縣深深看了眼陸雲深,才吩咐衙差將紙呈上來,而後打開看了起來。
這一看,孫知縣愣住了。
陸鎖柱焦急的拱手道,“大人,陸雲深的東西不可信。”
“那你親眼看這個可不可信。”
孫知縣沒有立刻回應,而是麵色古怪地打量陸鎖柱好一陣子,才將衙差將方才陸雲深遞給他的紙,示意衙差將其交給陸鎖柱。
陸鎖柱被孫知縣的作為搞懵,不明所以的接過信,打開看一看。
這一看,不得了。
陸鎖柱瞬間被信上的內容弄得一句話都說不出。
李紅果察覺到陸鎖柱的神情變了,心頓生不安,“鎖柱,信上寫了什麼?”
啪。
陸鎖柱怒氣衝天的給了李紅果一巴掌,怒道,“好你個李紅果,往我對你掏心掏肺,你竟然還背著我偷人?”
李紅果用手捂住臉,泫然欲泣道,“鎖柱我沒有。”
陸鎖柱氣憤地將手上的信扔給李紅果。
李紅果連忙打開一看,腦袋‘嗡’的一聲響,臉色霎時變得慘白,就連剛才裝的楚楚可憐也裝不下去了。
房間不是已經燒了?為什麼東西還在?甚至還落在陸雲深手上?
李紅果除了陸大虎,還暗中勾搭了一個秀才,這封信正是那秀才寫給李紅果的,李紅果看完後就將信跟江離給陸雲深的信放在一起,打算一起燒掉,後來房間發生火災,李紅果就以為心已經化為灰燼。
哪成想,信既然會莫名其妙的落在陸雲深手裡。
“李紅果,你對得起我。”
陸鎖柱自打當上秀才,出門都被人捧著,哪裡忍受得了被帶綠帽子。
孫知縣看出陸鎖柱想動手,連忙讓衙差製住陸鎖柱。
“公堂之上不得喧嘩。”孫知縣拍了下驚堂木,“去將寫信的秀才找出來。”
鎮上的秀才也就那麼幾個,很快,按信上落款的名字,那名跟李紅果有私情的秀才便被帶到公堂上。
那秀才一見李紅果也在現場,以及李紅果手上那封眼熟的信,當初腿軟了。
孫知縣質問道,“田秀才,是不是你與李紅果知道私情被陸大海知道,你們就聯合起來謀害陸大海。”
田秀才連聲否認道,“大人冤枉啊,小生乃一介書生,怎跟做出這種事。”
“你跟李紅果的私情你有怎麼解釋?”
孫知縣再次出言質問。
田秀才慌張道,“回大人,是李紅果故意勾引,小生……小生是無辜的。”
砰砰。
忽地,一陣鼓聲突然從外門響了起來。
不稍片刻,一名衙差匆匆跑了進來,回稟道,“大人,有人擊鼓鳴冤,說是李紅果殺了他們的兒子。”
“什麼?”孫知縣瞳孔一縮,“將人帶進來。”
處在風尖浪口的李紅果表現得異常平靜,仿佛這一切都與他無關,不禁讓一直偷偷看著他的王杏,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來者正是陸家村的裡正陸茂,以及其夫郎陸趙氏。
陸茂一見到孫知縣,頓時悲痛欲絕道,“大人,草民陸茂,李紅果害死我的兒子陸大虎,還請大人為我們做主啊。”
陸趙氏怨毒的看向李紅果,“李紅果,你不得好死。”
“哈哈哈哈……”李紅果大笑起來,“要怪就怪陸大虎太貪心,與我何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