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二苗已經被小妾的事迷了心智,這回又聽到趙登科要為了這個小妾休了自己,無疑是雪上加霜,陸二苗霎時失去理智的要打小妾。
小妾見陸二苗打得越發狠,也顧不上其他,上來就撓了陸二苗一把。
正值兩人撕打得很厲害之際,小妾不小心踩了踏空,跌倒了。
許是跌倒時,觸碰到肚子,小妾一臉難受的捂住肚子,“唔……登科……我……我的肚子好痛……”
小妾說罷,血水從衣服緩緩滲出。
陸二苗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霎時愣住。
陸趙氏著急地大喊,“快,快喊大夫過來。”
一陣兵荒馬亂後,大夫終於過來,幫小妾止了血,可孩子也保不住了。
小妾眼睜睜看著已經成型的孩子就這麼沒了,當場崩潰痛哭。
“我……我不是有心的……”看著周圍的人,陸二苗不禁往後退了兩步。
“大家都親眼看著。”趙李氏怨毒的目光鎖定陸二苗,“就是你這個惡毒的哥兒害了孩子,我要帶他去官府。”
陸二苗慌了,驚慌失措地扯著張春田的袖子,“阿姆,你救救我,我真不是故意。”
張春田每回答應。
陸二苗不死心的轉而向陸栓柱等人哀求,“阿爹,你救救我,我不想去官府,一苗,三苗,你們幫幫我……幫幫我……”
一時間。
小妾淒厲的哭聲,以及陸二苗哀求的哭聲充斥著整個趙家。
好在他們請來大夫後,讓陸家人也一同進了趙家,外頭的人並未看到這一幕,不過就剛剛發生的一切,已經足夠讓他們議論紛紛。
趙李氏走向陸二苗,要拉他去衙門。
“慢著。”
張春田叫住趙李氏。
趙李氏咬牙切齒道,“陸二苗害死孩子大家都看得到,我不會放過他。”
張春田對上趙李氏的眸子,一字一句道,“你不放過二苗是一回事,但是你也彆忘了趙登科已經違反了我們定下的契書,到時候真去了衙門對質,結果還是兩說。”
一語驚醒夢中人。
張春田這麼一提醒,趙李氏這才想起那契書的內容,頓時眉頭緊鎖。
就方才的情況,要是真告官,頂多就判陸二苗坐幾年牢,但他們就不同了,沒了財產,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
陸二苗還有個做秀才的弟弟,指不定以後會幫著陸二苗報複他們,實在犯不著為了個未出生的孩子得罪一個秀才。
再說了,登科還年輕,大不了在納一個。
權衡利弊後,趙李氏黑著臉道,“好,我可以不告陸二苗,但你要把契書給我。”
“可以。”張春田點了點頭,接著道,“不過要趙登科先寫一封和離書,還有二苗生下的哥兒,我們也帶走,我才會給契書你。”
事已至此,和離是最好的法子。
要是直接給趙李氏契書,陸二苗還是趙家的夫郎,那小妾又是因為陸二苗沒了孩子,陸二苗與陸二苗所生的哥兒將來的/日/子肯定難熬。
“好。”
趙李氏看出張春田是認真的,也怕張春田會突然改變主意,不顧陸二苗,就要他們的家產,很快答應了。
不提陸二苗,就陸二苗所生的哥兒,趙李氏就覺得是個賠錢貨,這會張春田開口要,他正好省一筆銀子,哪裡會不同意。
談妥條件,趙登科當即寫下和離書交給張春田,張春田讓許耀然看過內容沒問題,才將契書交給趙李氏。
從臨鎮回到陸家,天空早已布下一層黑色的帷幕。
陸雲深聽到張春田他們回來的腳步聲,連忙走了出去,“阿姆,阿爹,事情辦妥了?”
“嗯。”
張春田心情沉重地點了點頭。
“阿姆,你去跟登科道歉好不好?我不能沒有登科。”陸二苗忽然跪下,握住張春田的右手,哭泣哀求。
離開趙家,陸二苗就後悔了。
最開始陸二苗就是想要張春田他們幫自己找回場子,最好能趕走那個小妾,沒成想,事情竟然變成現在這種樣子,這讓他以後的/日/子怎麼過?
陸二苗想到這裡,才到了陸家就忍不住讓張春田去道歉。
陸三苗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睛,“陸二苗,你還沒有良心?居然要阿姆去跟那家子道歉?”
陸一苗夫夫也被陸二苗這番話弄得當場愣住,久久無法言語。
“阿姆,你就再幫我一次吧。”陸二苗無視陸三苗,一邊抹眼淚,一邊看向張春田,“沒了登科,我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阿姆,我求你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