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宮了,蕭雲昭直接去了蕭曜那兒,同行的還有江離。
“兒臣任性,還請父皇責罰。”
蕭雲昭邁著小短腿,有模有樣地給蕭曜行禮。
“你是該罰。”蕭曜意味深長地打量了蕭雲昭好一會兒,才道,“朕就罰你十個板子,也好讓你長長記性。”
“父皇……兒臣也沒走遠……能不能從輕發落?”蕭雲昭聽到要打十板子噩耗,連忙為自己求情。
“不行。”
蕭曜斷然拒絕。
知子莫若父,蕭曜很清楚他這次要是輕饒了蕭雲昭,蕭雲昭肯定會再犯。
“父皇,十板子太多了,兒臣受不住。”
蕭雲昭還不死心的撒嬌,企圖讓蕭曜改變主意。
還真是那麼回事。
蕭雲昭喜歡跟陸雲深學寫字,已然在暗戳戳的計劃找機會溜出去,可按蕭曜現在的態度,這招怕是行不通。
蕭曜搖頭,一點妥協的意思都沒有,“我會讓他們注意力度,不會打傷。”隻會打痛。
“父皇……”蕭雲昭知曉自己逃不過板子,心裡鬱悶得很。
早知道會這樣,我就在那兒多待一會兒了。
“雲昭。”
蕭曜微眯眼睛。
“兒臣立刻下去領板子。”
蕭雲昭以為蕭曜要加板子,連忙腳底抹油,溜了。
也就蕭雲昭敢跟蕭曜這樣,要是換了其他皇子,直接就認罰了,哪裡還敢跟蕭曜討價還價,一言不合就溜走。
看到蕭雲昭這副小模樣,蕭曜好笑有無奈的搖頭,“阿離,你說說你是如何找到雲昭?”
“是,皇上。”
江離知道蕭曜的厲害,沒有隱瞞,順勢將陸雲深偶然救了蕭雲昭,以及自己恰巧與陸雲深認識的事告知蕭曜。
“陸雲深嗎?”
蕭曜若有所思地念著這兩字,眼裡不禁閃過一抹訝異。
從得到那份有關紅薯的答卷,蕭曜就讓人打探過陸雲深,故而對陸雲深並不陌生,讓他訝異的是他居然會救了蕭雲昭。
“皇上?”
江離見蕭曜久久未說話,心裡有些不安。
“朕知道了。”蕭曜不打算細說,“朕會下聖旨賞賜他,阿離,你應該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蕭曜不/欲/多談,江離也不好追問,“是,皇上。”
另一邊。
蕭雲昭已經先行回宮,正在領罰的事很快就傳到齊清宵這邊,齊清宵頓時鬆了口氣,“好在雲昭平安無事。”
提及蕭雲昭,齊清宵實在頭痛,可對方是自己的兒子,他也就隻能忍著。
“皇後殿下,您是否要為七皇子求情?”
詢問的是齊清宵的心腹素竹。
“這回不必,正如皇上所言,讓他好好長長記性,省得又做出這種事。”齊清宵搖了搖頭,“你說,雲昭的性子怎的就差承晉那麼多?”
想起蕭承晉,齊清宵的心情才算好了一些。
素竹安撫道,“皇後殿下,七皇子也是年紀小還會這樣。”
齊清宵搖頭。
“就雲昭這個性子,我實在怕他會闖禍。”
素竹一邊幫齊清宵梳頭,一邊說道,“皇後殿下寬心,不是還有四皇子在嗎?等將來四皇子登基,定會護著七皇子。”
齊清宵點了點頭。
“我就盼著雲昭能做個閒散王爺。”
樂平翁主府。
啪啦~啪啦~
蕭昔時火冒三丈地將周圍目之所及的花瓶瓷器全數摔碎,以發泄自己的怒氣。
“該死的,怎麼好事全讓江離那個賤人得了。”
侍候蕭昔時的小哥兒紫檀,連忙勸說道,“翁主小心,莫要氣傷了身子。”
啪啦~
回應他的是蕭昔時繼續砸瓷器的聲音。
“我如何能不生氣?”蕭昔時緊緊抓住手上的瓷碗,手背上的青筋清晰可見,“我的親事,還有我夫君的前途都是因為江離搞砸的,他倒好,不但什麼事都沒,還得了個找回七弟的好名聲,這讓我如何能咽下這口氣?”
蕭昔時說到這裡更生氣了,一把將自己手中的瓷碗摔了個稀巴爛。
紫檀意有所指道,“翁主,奴才聽說除了江離,還有個書生也救了七皇子。”
“書生?”
蕭昔時當時聽的時候,隻注意到江離的名字,未曾留意還有其他人。
“是的。”紫檀點點頭,接著道,“奴才去查了一下那個書生,發現那書生居然認識江離,看著江離的眼神還怪怪的,可惜啊,那書生往上數三代都是泥腿子,江離怕是看不上他吧?”
“泥腿子……”蕭昔時眼裡閃過一抹暗芒,“很好,江離不是喜歡自命清高,我就看看嫁給一個泥腿子的他,還怎麼清高得起來。”
江離,你給我屈辱,我要你百倍,千倍償還。
“翁主英明。”
紫檀煽風點火地附和,看著蕭昔時的眼神,快速閃過一抹難以察覺的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