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公作美。
陸雲深等人回洛城的路上很順利,並未遇到來時的麻煩。
時隔五年再度踏入洛城,洛城景色依舊,但往來的人們卻顯得很是陌生。
不過江離臉上的疤痕還是引起了一起人的議論。
許是在琮州習慣了不帶帷帽,如今回到洛城,江離延續了在琮州的習慣。
對於周圍異樣的目光,江離絲毫不在乎。
“翁主。”
“公子。”
接到消息,一大早就在城門等著的秋棠以及林引泉一見到陸雲深他們的身影,不約而同地喊了一聲,隨即衝了過去。
陸雲深與江離相視而笑,而後朝秋棠他們點了下頭。
秋棠率先開口道,“翁主,駙馬爺,熱水已經準備好。”
“好。”江離走到秋棠跟前,輕拍了下秋棠的肩膀,“秋棠,我不在的這段/日/子,辛苦你了。”
因為江離去琮州的緣故,秋棠在江離的委任下,當了侯府總管,負責侯府的一切事務,若發生大事則由秋棠寫信告之江離,江離在回信處理。
侯府總管不好當,尤其秋棠還是個小哥兒,不知遭受了多少暗地裡的刁難,好在還有個圓滑的林引泉從旁協助,秋棠前期才不至於手忙腳亂。
秋棠眼睛濕潤道,“能幫到翁主是奴才的榮幸。”
“公子,您在琮州可還好?”林引泉眼裡滿是擔憂之色。
陸雲深要去琮州,林引泉就想一同跟去,好照顧陸雲深,可惜被陸雲深拒絕。
“很不錯。”
陸雲深輕笑了下。
除了前期遇到麻煩,後期在琮州,陸雲深與江離確實過得很不錯,除了處理要事外,都與江離往山上跑。
當然。
他們這麼做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因為要練習異能。
可外人不知道其中的奧妙,就連李臨也以為他們到山上去是談情的,故而每每見到他們下山回來,看著他們的目光都很微妙。
陸雲深與江離自然注意到李臨想歪,可是異能的事終究不可對外說,隻得默認。
說起李臨。
他並未與陸雲深他們一道回來,而是在中途離開隊伍,去了找陸三苗。
畢竟他們加起來已經快八年沒見,要不是在琮州實在走不開,李臨早就快馬加鞭的趕過去見陸三苗,哪裡還會等到現在。
“陸大人,皇上有請。”
就在陸雲深等人回宣平侯府的途中,蕭曜派了侍衛過來請陸雲深進宮。
“好。”陸雲深知道蕭曜會找自己,很快就答應,而後看向江離道,“阿離,你先回去,我去一趟皇宮就來找你。”
“雲深哥,萬事小心。”江離捏了捏陸雲深的手,踮起腳,俯在陸雲深耳邊小聲叮囑了一句。
“好,我會的。”
陸雲深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輕觸了下江離臉臉上的疤痕。
陸雲深與江離的互動,看得秋棠愣住。
翁主這是與駙馬爺成了?
……
“臣,參見皇上。”
見到麵容蒼白的蕭曜,陸雲深不緊不慢地行了一禮。
“陸愛卿平身。”蕭曜微眯起眼睛,“這五年辛苦陸愛卿了,朕這回傳召陸愛卿過來,是想聽陸愛卿親自說說琮州發生的事。”
蕭曜是故意的。
基本上每次陸雲深一有什麼動作,執筆都會一一寫下,告知蕭曜。
說穿了。
蕭曜就是要知道陸雲深有沒有想要隱瞞某些事請的意思。
“是,皇上。”
陸雲深當即將這些年發生的事告知蕭曜。
陸雲深從江離那兒知曉蕭曜疑心重,故而,趁著蕭曜自己提問,索性將事情都說了一遍,因為事情頗多,陸雲深用了整整一個下午。
蕭曜聽陸雲深講說這些年在琮州經曆不但沒覺得悶,還聽得津津有味。
知道陸雲深講述完,蕭曜才接著道,“想不到陸愛卿短短五年裡就經曆了如此多的事,不過有一點朕很好奇,為何陸愛卿能逃得了那些死士的追殺?”
對於五年前陸雲深帶著江離被死士一事,總覺得不對勁。
可他問執筆等四個侍衛時,他們也沒有說到點子上,總給蕭曜一種左言他顧。
陸雲深拱手道,“臣會點輕功,才僥幸逃脫。”
“輕功?”
蕭曜愣了一下,隨即麵色古怪地打量陸雲深。
他一個書生會輕鬆?還有這麼重要的事,為何執筆當初沒有告訴他?反而選擇隱瞞?
頃刻。
蕭曜除了訝異陸雲深會輕功外,更多的是執筆等四個侍衛起了疑心。
“是的。”
陸雲深點了下頭。